霍国公和霍国公夫人早就坐在正上方,屋子里挤满了观礼的宾客。
霍国公夫人含笑看着迎面而来的一对璧人,一见霍景琛,眼睛有些湿润。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礼成!”
江禾曦被霍景琛牵引着走到沧澜院。
“新娘子该坐福了,快坐到床上来。”媒婆笑眯眯道。
这是盛京的一种习俗,新郎官和新娘子双双坐在洞房的炕沿上或床上,新郎将自己的左衣襟压在新娘的右衣襟上,表示男人应该压倒女人一头。
媒婆在一旁撒喜果于帐中,称为“撒帐”,红床上满是枣、栗子、花生,寓意“早立子”、“花着生”。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
霍景琛拿过如意秤,轻轻掀起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来。
只见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庞赫然在目,女子眼含秋水,琼鼻樱唇,只把霍景琛看呆了,眼神炽热,定定地凝望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大哥都瞧瞧嫂子瞧呆了呢!”跟着进来观礼的霍云瑶笑嘻嘻道。
一旁的一个华贵妇人抿嘴一笑,“瞧琛哥儿这样,新娘子果然是个美人。”
霍景琛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
而江禾曦只故作害羞地低下了头。
“该喝合卺酒了。”媒婆笑盈盈道。
两人拿起卺,就是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用红绳牵着,霍景琛和江禾曦一人拿着一个,喝完瓢里的酒。
“好了,礼成!新郎官该出去接待客人了。”媒婆摆了摆手,“诸位夫人小姐也该离开了。”
“那我们先走了。”其余人自然不会没有眼色,纷纷告辞离开了。
“你先出去吧,我待会儿便离开。”
媒婆犹豫了片刻,碍于霍景琛的威严,终究还是退下了。
一时之间,屋子内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霍景琛小心翼翼地拿下江禾曦头上的凤冠,一看她迫不及待地揉了揉脖子的动作,满脸皆是疲惫,心里疼惜,低声道:“曦儿,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吃食,你累了一天了,好好歇息。”
“我知道了,你先去待客吧。”江禾曦心中一暖,眉眼弯弯。
霍景琛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抱了她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这时,一个管事妈妈走了进来,朝江禾曦恭敬行礼,“**奶,奴婢乃是大公子院子里的管事妈妈,您唤我秦妈妈便可,大公子已经吩咐奴婢备好了吃食和热水,**奶可先要用饭?”
“劳烦秦妈妈了,先用饭吧。”
“是。”
直到江禾曦洗漱完毕,霍景琛才带着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被小厮扶着回来了。
一袭红色里衣的江禾曦忙走上前去扶着霍景琛,闻到一身的酒气,忍不住皱了皱眉。
“怎么喝了这么多?”
丫鬟小厮都有眼色地退下了。
霍景琛立马伸直了身子,眼神清明,哪里像是醉酒的样子。
“我骗他们的,若是不这样,今晚我就别想回来了。”霍景琛嘴角上扬,嗅了嗅自己的身子,顿时觉得一阵酒味,“我先去洗漱。”
“去吧。”
等到霍景琛回来后,竟然发现江禾曦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俨然也是累极了。
霍景琛心疼不已,但今晚可不能如此过去了,于是忍着愧疚的心情把江禾曦叫醒了。
“怎么了?”
“曦儿,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不能这么睡下了。”
“啊!”
“曦儿……”
“嗯啊,无,无恙,别,别咬那里……”
“曦儿……”
沧澜院的灯火亮了半宿才渐渐停歇。
大红的鸳鸯戏水的被子下,一张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露了出来,几缕柔软的发丝轻轻搭在莹白如玉的额头上,一个高大的男子半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把那扰人的发丝拂去。
霍景琛感受到怀里柔腻的触感,脑海中即刻想起昨晚的红帐翻滚,一时心猿意马,身子忍不住蹭了蹭,却没想到这动作惹得怀里的女子微微皱眉。
江禾曦睡梦中隐隐约约感受到一个烙人的棍子在自己大腿处戳来戳去,她原本就酸疼不已的腿根越发难受,忍不住挪了挪身子。
感受到怀里女子的动作,霍景琛倒吸一口凉气,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肢,缓缓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