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掀起衣袖,只见白玉一般都手臂上多了一大块红肿的伤口,破皮上沾染了点点血丝,瞧着便有些可怖。
霍景琛心口一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会儿,轻轻呼出一口气,“还疼不疼?”
“也不是很疼。”江禾曦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这不是重点,我在那个面具男子身上闻到了一股乌龙茶香的味道,方才又在信王身上闻到了同样的味道,世人大多挂花香或者调香制作香囊,很少有人身上带着茶香,这次他们二人身上有着一样的味道,你不觉得可疑吗?”
“也许只是巧合。”霍景琛细细看着江禾曦手臂上的伤口,又仔细查看了她身上,确定没有其他伤口,这才松了一口气。
江禾曦急得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肌肉,气呼呼道:“我在跟你说正事呢!你上心些!”
“你都受伤了,这事是最要紧的,其余事情先放一边。”霍景琛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衣袖放了下来,半眯着眼睛,开口道:“不过那人竟然伤了你,此事定要好好查探一番,免得有什么阴谋。”
“我到觉得马车相撞一事不过是巧合,那个面具男子这般着急赶路,说不定就是要去见信王,今日襄王妃和信王妃分明没有收到帖子,却不约而同地来了宴会,信王还特意来接信王妃回府,几件事情这般巧合,说不定他们是在密谋什么呢,你可要上点心。”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的,你先细细说一遍马车相撞的事情。”
“无恙!”江禾曦一看他这样便知道他没怎么上心,但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她也不好意思发火,只得无奈地详细说了一遍。
晨光熹微,黑沉沉的幕布渐渐褪去,只剩下明亮的晨光。
江禾曦还在熟睡中,而霍景琛早就起床去上值了。
直到太阳渐渐升起,江禾曦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漫步走到梳妆台前面。
半个时辰后,江禾曦移步到隔壁的厢房内,陈贵和娜仁托娅早就等候在那里许久了。
“你们来了,用过早饭了吗?”江禾曦笑着打招呼,坐到为首的椅子上。
陈贵和娜仁托娅点了点头。
“曦儿,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云霓轩和琳琅阁的账本,你有功夫便看看。”
“东家,这是庄子上今年的收成,年关将近,今年庄子收成不错,我也带了许多庄子上的鸡鸭鱼肉过来。”
江禾曦一一让溶月接过,“你们辛苦了,溶月,把那些鸡鸭鱼肉都拿到大厨房去,其他的有趣的吃食挑一些送到各房去。”
“是。”溶月恭敬应下,漫步退下了。
“东家,其实还有一事与你说。”陈贵嘴角上扬,把几封信递给了江禾曦,开怀道:“这是栓子和兰花他们寄给你的信件,东家瞧瞧。”
江禾曦有些好奇,打开一看,一目十行,眼睛突然睁大了,惊喜道:“兰花有孕了。”
“是啊,栓子这个孩子,如今竟然成家立业了,还要有孩子了,我这个舅舅也能放心了。”陈贵感慨万千,眉眼间皆是欢喜。
去年秋天兰花便和陈栓子成婚了,只是江禾曦当时仍然在青州,没有时间赶过去罢了,只是派人送了礼物过去。
原本江禾曦一直打算让兰花来京城一趟,也好开开眼界,如今她怀孕了,倒是耽搁了计划好的行程。
“如今倒好了,兰花怀孕了,铁柱也快要成亲了,就连谢良也要当爹了。”江禾曦含笑看完所有信件,眼珠子一转,意味深长地看向陈贵,“你什么时候定下来,如今栓子都要做父亲了,你这个舅舅可不能比外甥还要晚一步啊。”
陈贵难得有些窘迫,不自在道:“东家就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一个粗人,哪有姑娘家能看上我。”
“陈掌柜可是谦虚了,我可听小渠说了,媒婆都快要把你家的门踩扁了,是你一直不愿意成亲罢了,怎么如今反倒不一样了。”娜仁托娅抿嘴笑道。
江禾曦笑骂道:“你看,托娅都这般说了,如今你也不小了,也该定下来了,你尽管说,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你若是不敢上门提亲,我派人去帮你,如何?”
“东家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东家定然有机会喝到我的喜酒,东家如今就先别操心了,我怕吓着人家。”陈贵有些羞赧地挠了挠头,面上却极其坚定。
江禾曦和娜仁托娅相视一笑,皆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几人谈过事情后,陈贵便先告辞了。
一时之间,屋子内只剩下江禾曦和娜仁托娅。
“曦儿,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你了,如今你过得可好,霍国公府的人待你如何?”
江禾曦开口道:“我都很好,只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许多,脸色也没有从前好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