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看见许老板突然变得好像很热心的样子,也跟着押韵的马车夫卸货,然后帮忙摆上货架上面。
她帮忙将那个优惠大酬宾的牌子给摘掉,然后让车夫上去将杂货店的招牌给擦得程亮。很快原来破破烂烂的杂货铺,就变成了干净整洁的新开张的店铺一般。
江禾曦小声地在老板耳边说:“老板你放心,这个货源的问题,你知我知。”
江禾曦算着自己和杂货店许老板谈好的这笔生意。一个月以后她大概能够赢利一百两。而杂货店的老板能够赢利二百两。
然后有了这一百两的赢利,自己在县城租个店铺,一年的租金,加上简单的装修,恐怕也就有着落了。
到时候,自己再将私房钱拿出来一百两当做是赞助,而且原来这一百两在许老板这儿又是名正言顺的,那就再也不用担心别人怀疑自己的钱财了。
江禾曦已经可以开始物色店铺了,只不过时间还早,她不能这么快就说出来。
看看杂货店安排停当了,她就回到自己的保和堂去看看情况。
经过沙尘暴的打击,江小玖开始改进自己的摊位了。
她知道,这独轮车是随便一点点不平衡就要倒塌的,需要稳定,最好的办法就是能够有个基座。
而叫花鸡的洪三叔是将鸡都放在地上,自然没有什么稳不稳之说,只要地方够大,那就可以。
可她想的不一样,能够稳重的东西,恐怕只有桌子了,可是这桌子这么大,又这么重,自己根本不能驾驭,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折叠的高椅子,然后放在独轮车上面。
然后她的东西推到了接口,就把那个折叠桌子支起来,然后独轮车放一边,就在桌子上面摆开自己的商品了。
当然那个时候不会有城管,也就自然不会有走狗,所以就不需要担心这些玩意儿怎么折叠然后跑得快。
她还将自己的九号烧烤档标签写在桌子上,这样就不用弄一块大帆布,好像是故意招风的一样了。
虽然她也不希望有大风,可是微风吹拂的时候,感觉这个独轮车还是稳稳当当的。
江小玖再也不用担心这个摊位被风吹得歪歪斜斜的,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做些什么样的菜式,还有怎么样去吆喝,所以来的人又多了不少。
江小拾每天像约好了一样,要带着他一群兄弟们到这条街上逛一逛,江小玖也习惯性地留下一大壶茶水,让他们喝。
她是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摊位的,这是她的事业,也是她未来的产业。
江禾曦看看刘老板家里的货物都卖得差不多了,除去要分给他的利润,自己又多了好几两的银子。
这银子虽然不多,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可以给别人交待了。她开始寻思在县城的什么地方开一家餐馆。
首先不能和楼外楼闹僵了。楼外楼可以说是一个老字号的招牌,真的较真起来,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既然楼外楼做的是酒店加住宿,那么自己就只能做餐饮,不能做住宿。
其次是最重要的。那个刘老板的店铺就在楼外楼附近,很容易给人形成一种“唱对台戏”的感觉,就算自己没有抢楼外楼的生意,楼外楼的老板也不会这么想的。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禾曦看中了城门外的一个老房子。
这老房子原本是驿站的联络点,但是因为后来驿站业务稀少,慢慢就荒废了,成为流民的一个落脚处。
问霍景琛要了这个地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经营自己的茶馆了。
其次,进进出出的那些客商,往往走过城墙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在城墙后面的茶馆喝一杯,然后就可以推销自己的食品。
要是能够吸引到皇商来这里消费,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江禾曦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是,这个地契可不是闹着玩的,房地产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高价商品,也是一种危险品。一不小心就会弄出问题,搞不好还要坐牢的。
这地点绝对不能租,也不能买,只能按照县衙的委托来做。
想着想着,她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霍景琛。
霍景琛来到清河县,本来就是不太过问政事,只是想要弄得县城歌舞升平,相安无事,那就万事大吉了。
至于能不能提升居民的生活质量,这些东西只能寄希望于广大的县民朋友们。
当然这个希望也就等于奢望,因为没有人会无聊到来给县衙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