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婆子,你敢妨碍官差的搜捕吗?信不信老子现在一刀砍死你?”
说着话,官兵把明晃晃的刀子抽出来,赵婆子吓得脸色惨白,一下跌到在地上,直接尿了出来。
官兵闻着腥臭味,对着赵婆子吐了一口唾液,就不再搭理她。
在村子里,早在官差进村,村人就偷偷探头探脑了。
等看见官兵进了赵家的屋子,村人立即朝着走出来,遥遥的看热闹。
而官兵训斥赵婆子的话,众人自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等得知赵大郎竟勾结辽人,私藏辽人的细作,不由都对赵婆子一家吐了一口唾液。
都是生活在边境的苦命人,都遭过辽人的骚扰,被迫害得活不下去过,对于勾结敌国份子的人,谁会不深恶痛绝?
江大军对着赵家的方向恶狠狠的谩骂道,“那小子可真不是个玩意,平日里看着斯文,以为是个有学问的人,谁能想到竟是这么一个玩意?”
孙老头前些天为了陈婆子,还刚好和赵婆子发生了冲突,且被赵婆子敲诈走六百个大钱,自是巴不得赵家人倒霉。
此时,孙老头笑道,“我早就看出赵家那一窝都不是啥好玩意,现在看来,可不都不是个东西?”
孙大黄则笑嘻嘻的道,“爹,那赵大郎,不会要被砍头吧?到时候,咱们倒是可以去菜市口看看砍头去。”
孙老头道,“对,对,到时候,咱们村的人,倒是都可以去看看。”
刘大根则用一双猥亵的眼神盯着赵家屋子里,因官差而瑟瑟发抖的赵吟雪,目光露出黏糊糊的神色来。
傅大牛等少年,则在周围的雪地里翻了翻,等翻出一坨牛粪驴粪之类,便朝着赵家的屋子丢过去。
一群少年道,“以后可不能带赵二郎那小子玩了,那小子可是卖国贼的兄弟,一窝的卖国贼,都不是好货。”
人群里,江禾曦看着这样一幕,不由露出讥讽的笑容来。
这次,赵大郎早早的被扒开了伪君子的皮,再也不会一副大人物的模样,踩着边境所有人的尸骨而成为一名权臣了吧?这样,也就再没有那么多年前的女孩被这个狗男人欺骗了吧?
官差搜刮完毕,很快就拿着搜刮的财物走了。
赵家的屋子里,只传来赵婆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同情。
对于一个勾结敌国细作的贼子,谁会给好脸色?
村里的一群淘气小子,甚至抓了雪球不断往赵家门户丢去,赵婆子恶狠狠的谩骂了几句,还追了出来,这才让一群淘气小子散开了。
赵婆子在门口哭泣着道,“一定是弄错了,我儿子不会勾结什么辽人的细作的,肯定那是那贱女人见我儿子一表人才,这才勾引我儿子,都是那辽人贱女子的错啊,呜呜呜,我儿子是无辜的!”
赵二郎和赵吟雪也跑到门口,道,“呜呜呜,我们大哥肯定是无辜的,我们大哥肯定是无辜的,呜呜呜……”
村人自也不会搭理赵家人,只各自散去。
赵大郎被抓捕以后,村里很是议论了一阵。
在赵家,赵婆子几乎快要疯了,她的大儿子就是她的命根,是她未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希望啊。
可是现在没了,一切都没了。
而赵大郎被抓以后,他们家的财物全部都跟着没了。
赵吟春早先入行时候赚的钱财,全部都被赵大郎收着的,赵家人现在一点钱财都没有,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那都是一个问题。
赵婆子和赵二郎等人,立即就想起了赵吟春来了。
赵吟雪啃着米糠饼子,一脸不满的道,“娘,大姐也太自私了,她自己在城里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我们却在家里啃米糠饼子,娘,你可要好好的管管大姐啊,她可真恶毒,这还是要看。
着我们饿死啊!”
赵二郎在一旁道,“娘,如果大哥不是去城里找大姐,大哥就不会被抓,大哥手里还有钱呢,咱们家的日子,哪里能那么难熬啊?娘,你可得好好的收拾大姐,大姐别是自己有钱了,就不管我们全家了!”,顿了顿,又道,“娘,我看大姐肯定是不想管我们了,她打算自己拿着钱,去吃香喝辣去了。”
前世,由于有赵大郎一家人卖掉江禾曦的钱财,这家人的日子过得都不错,待到赵大郎攀附上权贵,又把家里的两个姐妹送去做小妾,一家子的日子,竟也越过越好,哪里会吃掉现在这样的米糠饼子?
到了后来,赵家算是村里富户了,赵家姐妹也并没有吃多少的排头。
可惜这一次,江禾曦在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以后,并没有让赵家人赖上来,也就避免了被赵家人联合大伯一家,把自己卖掉的悲惨命运。
赵家,赵家人正在恶毒谩骂着做了暗娼的赵吟春,却哪里知道,赵吟春现在,正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呢?
赵婆子心里也是对自己的大女儿非常愤恨的,觉得自己这个大女儿,肯定是傍着个有钱的老头,自己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就不管他们了。
对此,赵婆子恨不得生存了赵吟春。
赵婆子恶狠狠的道,“给老娘等着,等我去找那死丫头片子,等把那死丫头片子抓回来,老娘非好好教训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