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小孩骂他们的话,全部都是事实,句句都搓了人家的心窝子啊。
这样的情况下,几人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好起来。
周娇月一脸鄙夷的看着江世凤,道,「娘,这就是你的娘家人?有你这样的娘,我真觉得丢脸。」
一旁的周大强和周福也道,「娘啊,我们来你娘家吃酒,你看看你娘家人怎么对付我们的?是不是他们都看不起你,所以不给你好脸啊,既然是这样,那女儿便走吧。」
说着话,做出一副哀愁忧伤的模样,竟要转头离去。
江世凤急了,忙道,「儿啊,别走啊,你还没吃饭呢,你好好吃啊,娘是家里的长女,娘咋能背欺负?这个家里可是你外公外婆做主的,有些人想做主,可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话,阴阳怪气看着江禾曦。
完全忘记了一个事实,这房子是江禾曦家里的房子,而江禾曦,则已经被江家人卖掉了,且成了亲,和整个江家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时,江世凤抬了抬头,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窃窃私语似的,好像都在嘲笑她?
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好在酒席开始了,江世凤阴沉着的脸色,这才得到了缓解。
在一旁,村子里帮忙的妇人提着篮子,开始在桌子上一双双摆放碗筷,周娇月等人看见发出来的碗筷,心里都很高兴,他们已经饿了几天了,每天只吃一点清粥,肉味更是在江世凤离开以后,就没有吃过,此时,在有机会吃肉以后,几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对江世凤的神色也有些缓和。
在一旁,院子里的一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当然,除了周娇月一家子占用的桌子除外。
等立即要吃饭了,里正这时走过来,道,「请大家快速找好位置坐好,只有坐满的酒席,才会摆放饭菜,没有坐满的酒席,将不会摆放酒席。」
这话一出,周娇月等人立即傻眼了。
一旁的周大锤恶狠狠的道,「这咋可能呢?桌子都摆着的,咋有不摆酒席的?这不是哄着人玩嘛,该不会连摆酒席的钱都没有吧。」
说着话,周大锤故意露出鄙夷的神色来。
一旁游手好闲的江金强早就注意周家人多时,闻言,笑嘻嘻走过来,流里流气的道,「哟,这不卖了房子,没有落脚之处的周大锤吗?啧啧,你和我大姑已经和离了,两家都没有关系了,你死皮赖脸到江家来干啥?该不会想赖着我老江家吧?」
周大锤脸色一变,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江金强呵呵一笑,道,「我不但知道你周家人没了房子,还知道你周大锤一家被人玩了仙人跳,欠了一屁股的债呢。哈哈,周大锤,赶紧给老子滚吧,不然,别怪我通知那些要债的人了。」
这话一出,周大锤脸色越发难看了。
在一旁,周娇月怯生生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可置信,道,「爹,这是真的吗?我们家的房子真的被你卖了吗?我我们真的无家可归吗?」
见周大锤并不回答她,周娇月忙看向周福,周大强,道,「大哥,二哥,这是真的吗?」
周福和周大强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看向周娇月。
毕竟那一笔钱,他们两在父亲周大锤的带领下,也去开了眼界的,他们也跟着去赌了几把,见了世面的啊。
这也是江大姑被赶走时,两个儿子都不管她的缘故。
江大姑这个人虽然自私,但是知道赌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沾染上的,也因此,她是杜绝丈夫并两个儿子去赌的。
不过,在她回娘家打秋风的时候,这周大锤却经常背着他,带着两个儿子前去赌坊赌博,一来二去,时不时赢几
个小钱,让江大姑的两个儿子觉得赌博绝对是一条发财的好路啊。
也因此,在发现亲爹的私情以后,周家两个儿子都毫不犹豫的帮着周大锤赶走了江大姑。
没有了江大姑的看护,父子三人在那寡妇的鼓动下,没过多少日子,就把家里的钱财都花费个精光。
这花费完以后,小寡妇出主意叫卖方,好等着翻盘,只要赢一次,肯定能大发一笔。
周大锤此时已经赌红眼,又对小寡妇神魂颠倒,当下,就在小寡妇的牵引下,以一个很低的价格把房子卖给了镇子上的一个混混。
而拿了钱以后,这几人毫不迟疑,又继续去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