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夜问道：“那……有没有哪怕一个乞丐，穷人是一直都对那对夫妇抱有感激之心呢？有没有哪怕一个旁观者为那对夫妇发声呢？”

端木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有……”

“那不就行了吗？”巧夜说。

“嗯？”端木绣说。

巧夜说：“那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端木绣说：“我只知道两个人。”

“那两个人？”巧夜问。

“一个是穷人……不，还是说成是乞丐的好，慕容明。”端木绣说，“另一个旁观者就是已经死去的风四娘……”

巧夜看向明明说道：“你真帅！”

明明没有说什么……他在笑，这笑中有苦涩，也有自嘲。

“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巧夜又说道。

“但很少……”端木绣说。

“你自己不是好人吗？”巧夜问。

端木绣沉默了。

“你是好人！”巧夜说，“你还是一个好医生！”

端木绣苦笑。

巧夜才不管端木绣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亦或是将要说什么样的话，她说道：“否则天海城的人也不会给你起小蝶仙的外号。”

她笑着又说道：“多可爱的称呼啊！”

端木绣继续苦笑，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蝶仙药铺的待遇和那对夫妇的截然不同吗？”

“不知道。”巧夜摇头。

“因为我和师傅把蝶仙药铺就只当做是一间药铺来经营。”端木绣说。

“我……不懂。”巧夜说。

端木绣说：“意思就是来看病，就收钱，如果是穷苦的人家，就少收一些，如果太困难了，那才不收费！总是大多数情况就是一手交钱，一手看病给药材。”

巧夜说：“那……你小蝶仙的称呼和蝶仙药铺的好口碑呢……”

端木绣说：“存粹是商业的好口碑而已，就是这样。”

巧夜不说话，好像在想些什么。

端木绣说：“大恶是不是如善我不知道，但大善如恶，这是真理……”

巧夜说：“那凤仪妈妈呢？”

“嗯？”端木绣不知道为什么巧夜突然提起她的妈妈。

巧夜又说：“血薇阿姨、君兰阿姨、莫问爸爸、哥哥，霖铃姐姐，她们一家无私的接受了我这个外人，将我当做是亲生的孩子，亲生的妹妹，真正的家人来对待，来养育和爱……这是不是大爱？这是不是大善？？这难道是邪恶吗？”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她的声音很大。

听到这话。无论是红血薇还是白君兰瞬间眼睛就湿润了……安凤仪没有如此，但她悄悄的将目光移开了，她不敢看巧夜。

如果巧夜知道了当年的一切……

她还会这么认为吗？

她们三个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红血薇和白君兰迅速的抹去眼泪，平复情绪。

安凤仪也将脸转了回来，但湿润的眼睛却是怎么没有办法的。

此时的她竟然想到了莫问，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男人……

端木绣沉默着。

巧夜问道：“无话可说了？”

端木绣再一次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说道：“我也没有错，不是吗？”

巧夜刚想要反驳，却听到白君兰说道：

“巧夜，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