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世子,何来大人之说?赵美玉冷笑一声道:“想来你们也知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本尊当年一朝失势,最是落魄的时候,也没见你们二位叫本尊一声大人呀?”
“世子大人!世子大人,听小的解释,小的当时被猪油蒙了心,被猪油蒙了心辨不出好歹来呀!”两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抖若筛糠,几乎尿了裤子,忙不迭地讨饶起来,赵美玉听着他们狠狠贬低自身的话,心里很是享受,毕竟这两位公爵之子,平日里可都是天之骄子一样被人捧着,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行了!”赵美玉冷喝一声,让他们住了口,自己接着说道:“你们既然知道自己被猪油蒙了心,做错了事情,那么想要改正过来,也是需要付出点代价的。”
“还请大人饶命”
“本尊不稀罕你们的贱命,也不要你们身的零碎,一推臭肉而已,本尊不稀罕。本尊也不需要什么金钱财宝,本尊虽然生活拮据了点,倒也能勉强维持,铺张浪费的头儿可开不起……本尊唯一能看眼的,是你们二位身后的势力,公爵府的势力。”
赵美玉突然停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两人:“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公爵之子的脸都白了,彻底变成了白垩一样的颜色,仿佛瞬息之间被擦的了许多粉。他们十分想说出赵美玉最爱听的那个字,毕竟他们是公爵之子之公子哥,可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地下党员,他们连方烈士的一亿分之一的胆气和坚持都没有。
可是他们又不敢,因为他们知道向赵美玉献公爵府的势力,和背叛家门无异,虽然叛国,欺君,大逆不道的罪名小了何止十个层级,却依然不时这些生活糜烂意志消沉的纨绔们敢做的事情。
不给呀?赵美玉的脸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坛子”
“给!”两人猛然挣脱了神剑门弟子的挟持,直接一脑门扎在地:“世子大人需要什么,尽管拿去!”
“这还像话。”赵美玉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挥手道:“”那些丫鬟仆妇之类的,本尊没兴趣理会,不管是不是你们所属总之现在归你们管,你们两人各自可以保留两个贴身伺候的,其他的,可以和本尊的下属们交换着玩,只要不耽误正事行了!好了!下去吧!以后是自家人了!”
“谢大人恩典”两人磕头的声音刚才还大。
看到两人都下去之后,赵美玉直接将王深海叫到自己面前:“这三人你抓的?”
“小的带人打了个伏击。”王深海如实道,语气满是谦卑。
“不错呀”赵美玉摸摸依然没有多少胡须的下巴:“那禁军都尉都厉害了。”
“不敢当啊!我的爷!”王深海一个激灵:“禁军里面的大爷小的从来没想着要呀!”
“你这人是这样,没野心,有时候还莫名其妙地善良,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赵美玉将手移开自己的下巴,轻轻戳王深海的胸口:“但是!你这个人是让人用着放心啊!干不成大事却能维持住大局面,没什么建功立业的办法却能避免许多过错,你这人,本尊高兴!本尊高兴了,一些人要飞黄腾达了。”赵美玉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他现在可是在宣传自己的“赏罚分明”呢。
王深海早已跪下去磕头了。
“这样吧,以后你来管整个神剑门吧!也不做什么大师兄了,以后,你是咱们神剑门的弟子首座!你师父那边,本尊会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的。”赵美玉的话落在王深海的耳朵里,如同仙乐,落在其他神剑门弟子的耳朵里,是最单纯的命令了。
也许有人羡慕,也许有人嫉妒,也许有人愤恨,但是没有人质疑,甚至暗的质疑都做不到,五年之,沉沦进官府这个深渊之的神剑门,早已腐臭变味,神剑门适应力较强的年轻弟子,早已学会了无条件的服从甚至盲从。
“恭喜首座大人!”在赵美玉话音落下之后不到三秒钟,神剑门的弟子传来了阿谀奉承之声,那是他们五年前绝对不可能发出的声音。几乎所有的神剑门弟子对王深海的态度都突然恭敬了好几倍,仿佛王深海从他们的二师兄突然变成了再生父母。
只有一个人例外。
一分钟前还是神剑门首席弟子,风光无限的大师兄的方天航,一分钟后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东西,被人遗忘在了角落。生性高傲的方天航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蹲在无人注意地角落里,一双眼睛十分仇恨地看着王深海,肚子里转动着报复的计划。
“王深海?呵呵,这样的龟孙子也想骑到本尊头来吗?简直可笑!”方天航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这样没有营养的话为自己鼓劲,一边翻腾着肚子里并没有多少的墨水,苦思着反攻倒算的计划:“王深海呀王深海,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恐怕不知道,这官场之的水深着呢!人踩人,兄弟害兄弟,才是位的唯一手段呢!”嘴里虽然这么诅咒着,可是基本属于胸无点墨的类型的方天航,想了半天,除了那一招用的老套的“背叛出卖”似乎也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
一次,方天航为了对付万剑心,将整个门派卖给了圣水派,完成了从正道到魔道的华丽转变,这一次,他可没有本事将神剑门再次转换着正道,因此出卖同门获取收益的方式也变了变。
“……简单地说,若是能让王深海遇他们对付不了的人被人给杀了,那岂不是什么都搞定了吗?容本尊想想,本尊现在,似乎还负责着侦查周边动向这样的活计?这感情好呀!那真王赵凌风手下不是很多能人么?嘿嘿!”方天航心慢慢有了许多线索,这些线索慢慢拼接成一个简单又相当恶毒的计划,感到计划可行的他,发出了如同五年前在望天峰顶那样的,充满了毫无底线的背叛的,阴邪尖锐又神经质地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