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说道：“虽然我认为种族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但是事实是：在妖族正式加入凡仙文明之前，人族和妖族依旧是这般水火不容的对立关系。我是凡仙文化研究所的所长，即便这些古族会员并非是真心拥立凡仙文明，但也不可否认，我在立场上还是必须代表着这边古族势力人族阵营。从立场上说，此刻我还不能和妖族握手言和平等合作，因为对面没有能制约我的力量存在，也没有让这边人族心服的力量。”

“就结果而言，妖族得以进入秘境。

“从妖族的角度来说，他们是受到生命威胁的同时，六长老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才得以或者说不得不进入秘境。

“而从人族的角度来说，妖族是被我给压制住了，迫不得已，委曲求全地进入秘境。

“从人族和妖族共同的角度来说，这件事都给了双方可以接受的理由。而我这么做并非是为了这些古族势力，而是为了凡仙文明。”

忽然涂山玲问道：“那进去之后，他们一定会要求你灭掉妖族的？”

闻言叶枫也是笑了笑，道：“他们要求我，我就必须去做吗？就凭他们是研究所会员，而我是研究所所长？所以我就要无私去承担义务，别忘了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听我的，我这个所长对他们既然没有权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义务。此刻只不过是有事求我，才会暂时表面顺从罢了。而对我有约束力的《凡仙公约》上早就写的很清楚，它守护的对象是诸界万族的平等，不是单单人族利益，他们自己不看公约，关我何事？”

说着叶枫顿了一下，沉默许久之后，叹息道：

“你们知道我是魔王，是当今的魔界之主。所以我很清楚魔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除了极少数人杀了可能很可惜外，绝大多数人即便是横死也是死有余辜。而妖界和魔界极为类似，这一点玲儿你应该很清楚。未来的曾经的我，为了绝大多数人，牺牲的少数人的妖界。我很清楚，有的时候为了大多数人的存活，牺牲少数人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这样的选择，十分操蛋，十分可恶，十分人渣，十分恶心，但还是必须要有人去做这个选择。当时一心为了回到现在而不断追求力量的我，做出的就是那样的选择。

“所以，我才说我本就是一个坏人，这个也是一件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个时候的我，一心只为更强大的力量，有很多地方都忽视了，也有很多可能性被我无形中扼杀掉了。而这一次，我不想再忽视掉那些地方，想去探查那些被我扼杀掉的可能性。其实本来这次我依旧打算牺牲掉妖界，但是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六长老和那些妖族未来的希望们，我看到了一丝丝的可能性，一种连少数人都可以不用牺牲的可能性。所以为了那一份能少死无数人的可能，即便可能性再渺茫，我也一定会去争取，为此就算是再坏的事情，我也会做给想看的人去看。”

此时小舞不服地说道：“但是枫你是好心啊！”

闻言叶枫摇了摇头，深深叹息道：“小舞，好事才看心，坏事只看行。”

清旎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也就是说枫你其实明明是在帮妖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你为他们做的这些，反而认为你对他们做了坏事，那么以后你收服妖族的时候，岂不是更加困难重重？”

叶枫笑道：“妖族和人族之间的仇恨，可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帮了这么一点忙而有任何改善，即便他们知道我帮了他们，将来收服妖界也未必能少一点困难，所以不碍事。更何况”

忽然姜羽恍然大悟，道：“老叶，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一定是要说，只有烈马驯服起来才有快感。就和女人一样，你越反抗我就越”

“叮”的一声提示音，就看到对话框上有信息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