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玩闹,似乎耗尽了结鸣最后的兴致,脸上的笑意变浅,兴致跌底的结鸣开始不忌人事的再次开口。
“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就先走。”
“不行对于这一整件事的处理,我们需要你的协助。”与何鸿打招呼的队头,虽为结鸣的战力所忌,但没有任何松口。
这个时候结鸣嘴角上那一弯浅浅的微笑开始变冷“四十一对十二,不出意外,你们应该是违例出队吧,因为刚才的动静,估计此刻受正规指派的调查队已经在路上了,不让我走的原因,开始是不知道我与何鸿他们两人是否存在冲突,而现在嘛,你们只是不放心拥有莫大能力的我是否会对神州构成危害。”
结鸣的话直接要点,让强硬的队头都没有其他可以更好的说辞。
“七十三公约里,用时二十三分。”
结鸣的话到这里十二人小队里的每一个人无不惊骇,他们的出发点的具体位置是只有出发地里的人和神州顶层的相关人才能知道,就是其他地方的何鸿和何禾也不知,对于眼前这个叫做结鸣的青年能精确说出这里和区的准确距离,其本身所具有神秘性和威胁性都大大增加。
“虽然就行动力上确实值得鼓励,只不过就结果来看,当你们到达之后估计连何鸿何禾他俩的尸体都怕找不着了。”说完结鸣指了指地上的人。
“那些可以是你们的功劳,功过相加之下,说不得你们还能得见你们栢煌的统领,到时候将我的名字一并上报,说不定连你们反省以及武弃何家的整个事件报告都不用写。”
建议起初,被队头果断的拒绝,只不过在结鸣以何鸿以及何禾两人为立场不断对他们违例出救的行动表示感谢下,似有那么些口松,直至最后队头还是让队里的十一人开始进行了打扫。
看着何鸿以及何禾两人结鸣有些意兴阑珊的询问起来:“你们之后准备怎么办?”
何鸿何禾俩眼角双眼前后相互对视那么几秒之后,何禾轻声从嘴里叹息出“出国吧”。
闻言,还在一边的队头这个时候拍着胸脯应承道:“本来区里对你们这种情况就有一定的指示,为了避免中途出现意外,这个我来安排吧”。
何鸿何禾两人在简单感谢回应之后,都各自低沉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见两人神情低迷,结鸣在此便不打算再做多余,只是拿出一张白纸卡片一边写着一边述说道:“我不具备现在你们所能知道的任何立场,我这有个不同于,你们区里所能为你们准备的办法,将伤处理好之后,你们俩可以持用你们原本的身份信息卡,在高档酒店也好民宿也罢,今晚你们俩好好放松休息一晚,明天下午。”
结鸣将写好的卡片递出“到这个地方来见我,准备接受提议再来,如果不想那别觉得有愧加神经的跑到那去跟我说抱歉,祝你们今晚好梦”话了,结鸣转身便准备离开。
这时旁边的队头刚想出手阻拦,只不过腿刚迈手刚伸,下一秒一股强烈的酥麻感顺着手臂开始在全身游走直至倒地。
队中的其余十一人,在发现队头倒地的第一时间,迅速展开了围捕,只不过在刚展开围捕不到十秒的时间里,都陆续倒地不起,不过仅仅只是身体,而从脖颈以上的地方,还能灵活的转头以及思考。
结鸣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树林。
……
这一天的夜晚云幕城区的五个地方莫名的发生大火。
某一处大火附近的高楼上,结鸣通过落地窗眺望着那片火光,不同于白天离开何鸿何禾两人时候的兴致缺缺,此刻的结鸣脸上的笑意似乎得到一定程度的补充。
“我敢那么说,他们还真敢这么做”。
“脑伯,云幕延边地区的地下交易点,您全部丢给神州的纠察厅,最后依照云都总体情报网清洗的结果,我们再看看那些地方有问题。”
同一时间的某个地方,郝卫国等人在与之后赶到的调查队将现场收拾干净后,回到区里挨个老老实实的将情况上报后,接到了栢煌高层对十二人违例出队的具体处理结果。
功叩头上十二人全都晋升一级,前提是需要经过为期半年的留查。之后果真如结鸣所说的那样,不用再提交违例出队的反省报告以及何家围捕何鸿何禾两人的事件报告了,不过取而代之的是,除郝卫国以外的十一人,每人五千字对于结鸣那个青年的观察报告第二天必上交,而郝卫国则是直接给了两天假期,写两万字的观察报告。
原本自我反省也不过是每人三千字,而一般的事件调查报告也不过是一万字上线,在听到这个结果时候的郝卫国所在小队,使得整个训练场哀鸿一片。
“你们十一个就赶紧写吧,上面等着要呢”。
第二天下午,何鸿何禾两人来到湖边坐在露天桌椅的结鸣面前,结鸣的行为举止说不上彬彬有礼,不过却十分讲究的起身为二人引坐,随后还亲和的询问其要喝些什么。
“不同于前来救你们郝卫国他们等人的直接简单麻痹倒地,我在为你们解决围捕你们的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力量过于刻意,其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想向你们展示,我有解决你们困难的能力。”
结鸣讲述的过程中,结鸣脸带微笑,还会通过肢体动作,让自己以及整个讲述都变得更具魅力和说服力。
何鸿和何禾两人相互对望,似在用眼神交流,不久何鸿作为代表开始发言。
“无功不受禄,您之前的解救我们就已经无以为报了,我不知道我们究竟有何种价值,可以让你如此相助。”
结鸣笑容渐盛:“清…透亮的自我认识,是一个有价值的人的基本表现,而之前的解围也只不过是在路见不平的随手范畴,而我对于帮助的定义却是需要让我达到一定程度的分心,当然帮助在不同的角度下会有不同的解释,我自认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在进行基本的交易中,我自诩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公正”。
东拉西扯有评价有定义也有隐射的话,结鸣说的时候还伴有了一定的加速,让何鸿何禾听的是相互用眼神彼此关怀。
正当何鸿重拾代表身份准备开始讲话的时候,旁边的何禾却抢话道:“那你打算跟我们进行怎样的交易?”
“哈哈哈”结鸣突然间爽朗大笑接话“刚才的故意,还望二位见谅”。
何鸿何禾从未从结鸣身上感觉到冒犯,对于结鸣的莫名大笑,何鸿何禾两人也仅能用解释上近似的尬笑来给予回应。
两人的表现很明显,但丝毫未有影响到结鸣的状态。
“和神州方面不同,我所给你们在未来的生活方式,不是出国,而是就在这。”
何鸿何禾两人把话听到这皆吓一跳,如今正是武弃强势,就是神州主局对付都不得不避免正面对抗。
而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因为武弃一方的人数具备一定威胁,他们每个人的机动性都太强,对于以普通民众为国本的神州一方必须避免矛盾激起。
因此就算在身在神州鸿封体制下的两人,在冲突爆发的这个时候也只能出逃,不能受到直接保护。
“真…真的假的”震撼中何禾说话中都有些口吃。
结鸣双手平放在桌面微笑道:“昨晚,睡得好吗?”
这一刻,何禾不在发言。
“就在昨晚,云幕城中武弃一方的情报网已经被清洗过一遍,若是你们下定决心住在这,那以云幕城为中心,与武弃一方有过牵扯的情报网在整个云领都将被彻底清洗,之后只要神州主局加强,此后云领将会变成武弃的一片盲区。不过在考虑到之后依旧可能存在渗透,所以你们两都得换一个身份。至于长相…据我所知何禾姑娘本是明艳动人,只不过在脉轮被断重伤之后因气血、元劲等方面的关系逐渐转变成现在的模样,脏腑内的伤势已趋于平稳,之后几个月也仅有可能出现肤色以及身形上的变化…”
这个时候何鸿突然站起,抓住结鸣的一只手双手抱握,情深意切似要搞基的说道:“结鸣兄弟对何禾身上的伤势有没有什么办法?”
以常人的角度讲,被一个大男人突然抓住手是要被吓一跳的,然而结鸣没有,甚至脸上招牌式的微笑都不曾消失,只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直到现在整个源星上,都还没有听说过接续断脉,恢复脉轮的方法”。
霎时间,何鸿像被抽离魂魄,双手掉落垂于身体两侧颓然落座,反观何禾却一脸的淡然,还伸手拍了拍何鸿的一肩以示安慰。
直到这个时候,何禾才发现刚才心里觉着的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不同于之前,上一段说话的过程里,结鸣虽然带着微笑,可是双手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灵活的在空中进行比样以作声势,只是轻松的垂放在桌面,而笑容就如沙漏中的细沙,随着时间在脸上一点点变浅,看人甚多的何禾还从未见过行为如此前后不一的人。
………
另一面,神州首城最高的大厦的顶楼,这里是一个四面全窗宽大的议事厅,整个大厅当中仅有一张迎宾宴客十人大小的圆桌,四男一女五个年近四旬的中年人围坐在这张圆桌周围,桌面上摆放的是十一份报告以及数张结鸣的照片。
“四十三年了。”一音质浑厚威严的声音首先在整个大厅中传响。
另一个感性柔和的音质也随之响起“已经五十九年了,在以我们三人响应为前提以他为主导的秩启会议”。
这个时候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接话道:“根本不是会议,而是你们三人对他硬挺之下的一言堂,你们三人知道他此次的出现有什么用意?”整段话里词字组成咄咄逼人,声音尽管沙哑但是述说时流畅没有什么明显的顿挫。
说话人再转,这一次是一个如黄莺一般清脆悦耳的女音“没有意义,他根本不是我们能用以往任何行为模式可以进行类比猜测的,不管是对所追求利益的层次还是价值的取向,都不是我们想设想就能设想的,正如五十九年前的秩启决议一样,本可以手握神洲的他,却是让我们五人成为如今的最大受益者和大牺牲者。”
最后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粗犷男音发声“从玄义上讲我们是否还能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人……随之而来何家的追究,能让我们拿到他出手的证据,把他出手的这些证据丢给何家,来挡住这个风口”整个说话的语句依旧是那么流畅不带有情绪。
………………
露天湖畔
“你们或许可以选择透明的在云幕生活一辈子,但是日后谁也保不齐会突生横变,因此我还能给你们一个契机,这个契机不光是能让你们走出云幕,甚至可以让你们回到何家报仇雪恨。”这一刻结鸣脸上的微笑已经完全消失,像机器似的为何鸿何禾两人进行着讲解。
何鸿首先发言:“结鸣兄弟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板着个脸,一直看的都是你微笑时候的样子,现在感觉挺膈应人的”。
结鸣回应何鸿的发言。
瞬间何鸿何禾俩脊背发寒,这一刻两人才发原来结鸣可以将原本的微笑表现的这么彻寒。
结鸣带着寒笑再次询问道:“考虑的怎么样”。
何鸿何禾两人相继对望了彼此,一直犹豫不决。
这时候结鸣散开脸上的寒意真诚微笑道:“说说我的条件,你们是否愿意接受这个契机?不管这个契机会以任何的形式呈现在你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