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娘子也不可以吗?”覃彤夭哎哟笑出了声。
“你…。”离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鼓鼓地就想走,真的喜怒无常,让人看不透。但是和她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自己很快就要离开了。想到这,离慎这才坐着不动,拿起润湿的破布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擦。这一点小心思被鬼谷子早就看穿,人有了牵绊,就有了弱点。看来还是有必要早点让离慎离开。
第二天一早,鬼谷子把小少年叫到了一处僻静地角落。开始了逐客令:
“离慎,你现在就出发吧。”
“大国师,我还是想带她一起走。”离慎不解,虽然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里,但为什么一定是现在,为什么这么急。
“依你现在的能力,你保护不了她。”这话正刺痛了离慎的痛点,母后,死在自己的眼前;而现在,自己喜欢的人,自己也没有办法把她带在身边。
“因为现在就是时机,你们以后还会相遇的。”鬼谷子意味深长地说。
“那我也要把她一起带走。”离慎很坚持,她也是母亲留给自己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要好好守护她。
覃彤夭在旁边偷听,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虽然不明白自己穿越过来这件事为何会被这里的人预言到,也许只能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来解释了吧,自己在现代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看眼下的情形,还现在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分析了下情况,但是看目前的状况,肯定是跟着鬼谷子对自己最有力。两个小孩一起出去闯荡,出去还不得被拐卖了?
“唉…”,鬼谷子发出了一声叹息,从怀里拿出来一小卷筒,本来想自己留个念想的,奈何这小子实在是太固执。
离慎的眼神微变,这是自己从从皇宫中带回的锦囊,也是母后留给自己的。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大国师手中。自己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只见卷筒打开,里面是一张巴掌大的羊皮卷纸,上面是一幅画,画的右侧有一棵古柳树,古柳的左侧空白上方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上面标注了南幽国的特有符文,离慎依稀能辨认出时间,算一算,还要13年,她才能离开这里。那少年看着泛黄的羊皮卷,想象着母后绘制羊皮画的样子,心中升起了阵阵暖意。离慎似懂非懂般的点点头,面对未知的前路,既有勇气,迈出步子,一个人的路,一个人披荆斩棘,他又萌生了一丝怯意,才吞吞吐吐地说:
“大国师,族人不会承认我的。”南幽国皇族巫术一直由母亲掌握,而母亲并没有教给自己什么,自己姓离,也不姓南幽。
“放心,有你母后的锦囊在,不会的。”鬼谷子鼓励他,从怀里拿出另一个金丝线束口的锦囊,郑重其事交到他手中。离慎看到锦囊的那一刻,心中的犹豫被一扫而空,坚定的目光望着前方,迈出了勇敢的第一步。
鬼谷子看着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你的眼睛就是身份的象征。”
覃彤夭一直在洞口看着这一幕,看见离慎逐渐消失的背影,才皱着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
“都没有和我告别啊,这小鬼。”
过了一会,离慎又回来了,从里衣的脖子里取下来一块小小的吊坠,羊脂白玉,交到覃彤夭手中,小小的脸上表情严肃且叮嘱:
“送给你。”
覃彤夭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戴在脖子上。笑意盈盈地说道:
“谢谢你啊,离慎。”
离慎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把她刻在心里。提起行李,跨在小小的肩膀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鬼谷子的脸色有些凝重,也有些担忧,想阻止的话没有说出口,虽然没有了南幽一脉的信物,但好在离慎的眼睛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虽然前路坎坷,但还不至于无路可走。
“师父,这是个啥,值钱吗?”覃彤夭摇着手里的羊脂白玉吊坠饶有兴趣地问道。
“不值几个钱,就是定情信物。”鬼谷子漫不经心地回到,如果说价值连城,这小丫头说不定转头就拿去卖了。
“啊?早知道不要了。”覃彤夭小声嘟囔着,又担心离慎没走远听到了又该伤心了,这感情是个烫手山芋。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只要开始习惯,日子就就会过的很快。刚开始,覃彤夭还缠着鬼谷子打探离慎的消息,时间久了,覃彤夭也不再问小少年的消息。岁月变迁,小少年独自远行的背影也逐渐模糊直至消失。但唯一坚定的是,覃彤夭从来不放弃离开这里的决心,这深山老林里,就一个自称为自己师父的怪老头,天天逼着自己练功,认草药,每当武功更进一步,覃彤夭就开始独闯鬼谷林,企图逃跑,但每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就这么一直逃跑,一直和这位自己的师傅斗智斗勇。覃彤夭从三岁一直到现在十六岁,整整十三年都没跑出这个鬼谷林。每次被师父抓住,老头子都会十分严肃地教训她:
“等师父把毕生所学全部都交给你,到时你自然能出这鬼谷林了。”
十六岁刚到这一天,覃彤夭凭借着自己的本事终于能出这鬼谷林了。但不幸的是,她的师父,自己一直嫌弃的糟老头子也在这一天驾鹤西去,老头子仿佛早就预感到这一天一样,拉着她的手,从枕头下面拿出厚厚一叠泛黄的线装自著书籍,千叮咛万嘱咐:
“小夭阿,世道险恶,为师的本事你学了七分足够行走江湖了。现在世道不太平,行走江湖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