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殊能着力的地方,只有刀尖那么小小的一点。
她不能让小二整个儿地往那门上撞,因为那样除了让她头痛外,毫无用处。
她只能将精神力分成最细小的丝线,一缕缕,一缕缕地,扎入那个小孔。
就像一个小姑娘用瘦小的身躯,抵住高大石门露出的小小缝隙,再召唤同伴一起,一点点一点点将门缝挤开更多。
那样匕首就能继续往前推进,将缝隙打开更多,直至完全破开这让人窒息的壳。
来自原身对这种密封环境的恐惧感,更让云殊烦躁,心中憋着一口火气,统统朝着这可恶的蛋壳发去。
而与此同时,蛋壳内壁,开始分泌出粘液,潮湿的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云殊整个人更加暴躁,泥煤,最讨厌这些恶心的东西了。
等我出去,绝对要弄死这棵可恶的树,想吃了姐,没门!云殊在心中,提前给这树宣判了死刑。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云殊脑子开始抽痛,却分不出半分力气,给自己稍微治疗一下。
匕首向前推进了一厘米。
她不知道壳到底多厚,因为整个人被禁锢在这样一个小空间里,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小不点去了哪儿,连灵魂契约的感应也被隔绝了。
然而,云殊才不会放弃,这点痛算什么,能比得上她刚来这里那会儿吗,那时候脑子被烧红烙铁乱搅的疼痛感,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现在这状态,还差得远。
四肢保持蜷缩的状态,时间久了也很不舒服,云殊稍微分神回想了下,自己在亲妈肚子里度过的十个月,据说后来经常拳打脚踢的,肯定也是憋的。
然而,就这么一下下开小差,匕首忽然被一股大力给弹了出来,把手直接撞上了她的脸颊,刀尖划破手指,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蛋壳忽然打开了数个水龙头,喷溅的粘液,迅速将蛋壳内部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