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在鸡鸣之前。
长公主府。
手指在棋盘轻叩,一下一下。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死局,薛完颜也只能失神地望着。望着望着,便失了焦,思绪飘走了。
回忆翻开:
昨日皇宫御书房内。
“温容啊。”
薛完颜才刚要起身又被薛苑城叫住,不解地坐下。
“你可要小心了。那帮老头子可不会轻易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父皇所言为何?”
坏笑两声,薛苑城事不关己地向后一躺安稳地靠在一旁。
“别说那帮老家伙了,如今这朝堂上年轻点的都有个一儿半女了。他们可不会放过你这块上好的垫脚石。”
“父皇放心。是登云梯还是针尖刀口,也要有胆踏上来才知道。儿臣告退。”
“哈哈哈,可别太猖狂啊我儿。”
“谨遵父皇教诲。”
话虽这样说了,但薛完颜还是有点担心。毕竟一国公主到了她这个年纪,被全国人民催婚也是正常但是…
“出来吧。”
随着她声音响起,四面通风的书房内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一身夜行衣服服帖帖,半跪在地头也不抬,只有一双眼睛和手露在外面。
“殿下。”
“去。”
“是。”
没有第二个字,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迅速消失的暗影,再次空荡的房间里,薛完颜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研究着棋局。
鸡鸣之后,席乐岙来到书房。
“殿下,时辰快到了。”
薛完颜没有抬头,手中的棋子落定,才站起身来整理衣裳预备出发。
“走吧。”
“是。”
“对了,今天把小白送出去吧。”
“小白?”
一听这话席乐岙眯起眼睛好好回忆了一番,却怎么也不知道那群白的白的白的一只只鸽子哪一只叫小白。
“敢问殿下,小白是哪一只?”
“哈哈,你叫一声看看它会不会应你。”
“啊?是。”
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照常为薛完颜递上了御扇。
接过来在手掌里拍了拍薛完颜在游神,什么也不说就朝外走。席乐岙虽然感觉奇怪却也不问什么只是跟在后面,行过长廊,行过中庭,行止府门。
“席老。”
“您说。”
手里拿上了晴涩的缰绳,冷不防地开口。这种不合时宜的袭击席乐岙已经习惯性地应话。似乎很满意,她转过头来笑了笑。
“右手边第一只就是了。”
“好的殿下。”
看着轻骑远去,没有一丝预兆席乐岙突然有了一种感觉。
殿下很开心。
还有…
今天估计有大事。
左丞相府。
明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