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道士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行谢过那天剑宗的高手少年才是,但看遍山顶也没发现那位高手少年及其女伴来。
“奇怪…糟了!”玉明道士眼露慌乱。
“怎么了玉明师兄?”含光关切道。
玉明道士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他们身后的巨石,只见其上石剑依旧,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含光,说道:“还好,不算枉费力气!”还好没被那少年将宝物取走。
含光也明白了玉明的意思,与自家师妹比比对视均眼中含笑,以龙虎山及水月宗这等身份还不屑于如此不要脸皮,当着山顶众散修的面明抢一件宝物,最后的结果定然是两宗分别派人尝试与宝物接触好定其归属,但不管怎么说这都会是大功一件。
玉明缓了口气,看着石剑对正忙着调息的散修们说道:“此宝物将由龙虎山与水月宗保管,你们亦可寻来好友亲朋尝试机缘,莫说我等宗门不近人情,你们可有异…”
话未说完,只见巨石上的石剑竟自行嗡鸣作响,摇晃不已,震得巨石“簌簌”落了一地石屑。没等山顶一众人等有何反应,那巨石“咔嚓”裂开,本来插在其中的石剑便突然拔起,直冲上云霄,再也不见了踪影。
山顶上又多了几块碎石,与其相伴的只剩下满山顶或懊恼,或失望,或幸灾乐祸,或目瞪口呆,灰头土脸的一众人。
却说洛不易在将那黑山一指戳死之后,见那龙虎山道士唤来雷电一下击倒数人,便知道胜局已定,于是看了眼那山顶巨石之上的石剑后便带着妺喜下了山。
不是他不想得到那石剑,只不过争夺之人众多,他总不能强抢过来吧?那些散修还好说,可那水月宗及龙虎山的弟子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吧?那种大派弟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到手的鸭子,届时再产生争执反而不美。或许水月宗那里还好说,毕竟与寒莹也只是相识,但是龙虎山那里他是真的没好意思拉下脸皮,毕竟他还有两个便宜师弟,一个是龙门派掌门不通道人,一个便是那龙虎山掌门不懂老道。
妺喜现在还处在兴奋之中,没想到出了琴棋书画之外竟还有这么广阔的天地,众人的打斗自不必说有多么紧张惊险,关键是洛不易那一指剑气实在太过于惊艳,不知怎的,她竟也生出了想要与洛不易一样修为强横惩奸除恶的想法,只是想到云昙婆婆送的那把紫竹箫,以及对自己过于亲切热情的态度,她心里总归是踏实不下来。
“咦,龙马呢?”妺喜将蒙面布解下,却没瞧见龙马与马车。
洛不易也摘下蒙面布,踮脚看了看,确实没看到龙马的身影。
“那家伙不会是跑去哪里偷懒了吧?”洛不易嘀咕道,以龙马的性子不是没可能,他自然记得当初收服龙马有多费劲,那龙马的性子又有多么顽劣。
“我们往前找找看,应该不会太远。”洛不易提议道。
两人相伴没走多远,隐隐听到蹄声“哒哒”,车轮“碌碌”,妺喜一喜,道:“它果然在附近!”
只是其中竟掺杂着女子的叫喊声。
“…诶?你怎么往回跑啊…”
“快带我走好不好?好多人追我…”
“吁律律…”
回应她的则是龙马的嘶鸣。
十几个呼吸间,龙马便将马车连同一穿着破旧坐在车厢边的邋遢少女给带了回来,于道路拐弯处奔了过来。
洛不易没好气的朝龙马屁股轻轻踹了一脚,嘴里笑骂道:“下次再跟别人乱跑就给你改名字,不叫你‘聋马’,叫你‘瞎马’,看你长不长记性!”
“吁律律…”龙马打了个响鼻,驴嘴咧了咧,露出一口大白牙。
转而又看向坐在车厢边上惴惴不安的邋遢少女,洛不易心中有几分明悟,怕是这几日那些江湖好汉们搜寻的便是她了,看她一身的狼狈便知道这几日过得有多艰难。
妺喜见这少女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也跳上马车坐在其身边说道:“这位妹妹不要害怕,我们不怪你偷马车之事。出门在外谁还能没个难处,何况是一介女流之辈…”
听着妺喜温声安慰少女,洛不易也便不再多言,揪了下龙马的耳朵示意其调过头来重新往前走去。
“妹妹你芳名为何?”妺喜知书达礼,善解人意,三言两语间便跟那少女亲近了不少。
那邋遢少女略带好奇地看了眼洛不易与妺喜,悄悄往妺喜方向挪了挪,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柔声道:“我…我叫方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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