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抒被孟颐送到了家,大厅里还亮着很亮的灯,洛抒对孟颐说:“那哥哥,我下车了。”
孟颐嗯了声。
洛抒这才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朝着大厅内走,她看到孟承丙大晚上的还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等谁。
她站在门口喊了声:“爸爸。”
孟承丙听到她声音,抬头看向她,展开笑容,从沙发上起身朝她走来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莫名的,洛抒觉得孟承丙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家里气氛有点怪,以至于连孟颐的态度都让她觉得怪异至极。
洛抒说:“我,我和朋友出去玩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是哥哥送我回来的。”
孟承丙正好看到孟颐的车子离开,他放下心说:“那就好,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依旧在笑着,可洛抒觉得他笑容是带着疲惫的,没有以前那种发自内心的笑了。
洛抒忍不住问了句:“爸爸,您怎么了?”
孟承丙听洛抒如此问,他不解的问:“爸爸没怎么啊,你怎么这样问?”
洛抒说:“就觉得您好像没休息好。”
孟承丙朗声笑着:“没事,既然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么晚了,快去楼上休息。”
他催促着。
洛抒再次看了孟承丙一眼,她还是觉得他有些疲惫,那种疲惫像是从眼里流露出的。
洛抒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她只点了下头说:“好的,爸爸。”
洛抒便朝楼上走去,孟承丙笑着看向她。
洛抒走到楼梯口,又停住转身看向孟承丙,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转身,就自己停在那。
孟承丙还站在客厅,见她停住,以为她还有事,便问:“怎么了?”
洛抒一时想不起自己要说什么,就习惯性的说了句:“您也早点休息,爸爸。”
孟承丙笑着挥手让她赶紧去楼上,洛抒才转身,朝着楼上跑去。
在看着洛抒上楼后,孟承丙脸上的笑容有些消失,他又坐回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洛抒的错觉,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昨天晚上的怪异又全都消失了,洛禾阳和孟承丙在楼下吃着早餐,客厅内依旧是电视机声,气氛依旧是洛抒熟悉中的吵闹和温馨,她从楼上下来。
孟承丙便坐在餐桌旁招呼她:“洛抒赶紧的过来,先吃早餐。”
洛禾阳在那给孟承丙盛着粥说:“你管她干嘛,昨晚搞这么晚,搞的我们都睡不了觉。”
孟承丙说:“孩子有孩子的事情,哪里能够跟我们以前比。”
洛禾阳心情不错,同孟承丙笑着,把粥给了他,孟承丙在那给洛抒倒着牛奶,又对洛禾阳说:“你最近少喝点油腻的东西,免得身体又不舒服。”
洛禾阳说:“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她眼睛横着他,孟承丙脸上是满满的笑容,不过见洛抒愣在那站着,又对她说了句:“快快快,想什么呢,洗漱吃饭呢,快十点了。”
洛抒应答了一声,立马去了洗手间洗漱。
等洛抒出来,他们也都吃好了,洛抒在桌边坐下,看着自己盘子内满当当的早餐,知道是孟承丙弄的,她给了孟承丙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爸爸。”
孟承丙在陪着洛禾阳剪盆栽,给洛禾阳打下手,他停下手上动作,也眯眼朝洛抒笑着:“快吃,都凉了。”
洛禾阳语气非常随意的说了洛抒一句:“你爸爸不催你回家,倒是见不到你人了。”
洛抒说:“最近比较忙,也就星期六星期天有时间。”
孟承丙对洛抒说:“你妈妈是想你。”
洛禾阳反驳:“我可没有这样说。”
孟承丙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像哄小孩似的:“好好好,没有,我想行了吧?”
洛抒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们如此,觉得很是幸福。
她坐在那也忍不住弯起一丝笑,慢吞吞在那吃着早餐。
两夫妻便在那商量着,怎么剪手上的盆栽。
半个月终于过去,也终于到了道羽出狱的日子。
道羽出狱那天,洛抒醒的很早,几乎是惊醒的,她梦见道羽没从监狱出来,她怎么都找不到他人,她第一时间就是拿上手机给道羽打电话,她不知道拘留所是什么时候放人,巡捕局是什么时候处理道羽的事情,她就下意识给道羽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是停机。
到中午时,洛抒找到了g市巡捕局的电话,往那边打了一通电话过去查询。
巡捕局那边的人同洛抒说,道羽人在今天早上六点就被放了出来。
洛抒的心才算落定下来,他出来的,道羽出来了,可是他会去哪呢?洛抒打了电话给和道羽相熟的人。
她询问那人有没有见到道羽。
那人直接在电话同他说:“人从拘留所出来,就直接去了b市了,听说是回家上坟。”
上坟?
洛抒想起,再过几天,就是道羽父亲的阴生。
11月1号,就是道羽父亲的生日。
洛抒还记得,她立马回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接着,洛抒挂断了电话。
11月1号这天,洛抒便回去了一趟,她也不知道回去做什么,就下意识想回家找洛禾阳,可是当她打着车到孟家的围墙外头时,正好看到洛禾阳坐着家里的车出门,车窗开着,她看到洛禾阳的脸。
洛抒本来想从窗户伸出来,不过她作罢,而是看着洛禾阳的车子离开。
洛抒的车这时也停在了铁门外,她给了司机钱,从车上下来。
等到大厅里头后,她问了里头一个保姆:“刚才我妈妈出门了,您知道是去哪了吗?”
保姆说:“太太没说。”紫琅文学
“爸爸呢?”
“先生出去了一趟,下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