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这次被打是因为招惹了别人喜欢的女修。
阿渺躲在高又浓的树冠里,看着那边。
凌栖梧正抱着头,熟练地蜷缩在地上,减少被打的面积,即使如此,他胸口被阿渺插了一刀的地方很快渗出了血。
阿渺不由皱起了眉头——伤口又崩了。
眼看着那些男弟子久久不休,越来越过分,阿渺便知这些人想下死手。
这些人约莫刚入门,刚刚练气初期,修为不高,但却都有师门,凌栖梧不敢还手一是为了伪装,二恐怕便是忌惮他们背后的师门。
至于吗,凌栖梧全程都没跟那女修说话,你们仰慕人家,大可大大方方上前去说,背后寻衅算什么本事。
阿渺心里很不舒服,她烦躁的扒拉了一下头发,最后朝那些人的膝盖各自弹去一枚石子,那石子有灵力包裹,力度非常,那些人修为薄弱,顷刻跌倒,一片唉呼。
“嘿嘿,让你们欺负人。”
凌栖梧突然松开了抱头的手,朝树冠看去,吓得阿渺一个激灵,一下子从树冠上掉了下去,跌到了墙的那边。
......
时光如梭,转眼三年,阿渺来到了十八岁。
天玄宗若有地位排名,凌栖梧大抵最末,她也好不到哪去,毕竟她跟凌栖梧已经‘共事’三年,三年里宗内大小盛会未有人喊她参加,也未听闻有哪路仙长欲收她为徒,戒律堂带她来的雷心长老除去最初给了她几本书外,三年里也从未召见。
仙界子弟注重传承,宗内的仙二代最是厌恶凡人出身,好似跟凡人一同修仙对他们乃是极大的侮辱,活似在他们老祖牌位吐唾沫一般难以忍受。
过去的三年,白眼冷言冷语一些东西数不胜数朝阿渺砸来。
白日里阿渺需清洗刑具,晚间回洞路上有人冷嘲热讽,又或者故意踩她的馒头,阿渺一一忍下,不过不觉委屈,甚至觉得此时能时不时吃上一顿饱饭,有遮风避雨的去处,不必为了在贵人脚底的讨要少得可怜的吃食而扮丑出相,已然很好。
除了凌栖梧时不时使下的绊子可能要她性命以外,其实生活还算平稳安乐。
耳边咻的一道破空之声。
阿渺波澜不惊,将指尖的东西扔到地上——那是一柄缩小版的剑,剑尖泛着黑紫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仿佛再说‘我毒死你,我毒死你!’
阿渺看了那小剑一眼,随后转身看向一颗树冠:“这是第三次暗器,毒越发高级,角度也越发刁钻,可是凌栖梧。”
阿渺缓慢的叹息一声:“这种暗杀,不必用眼看,只用听声,我便能拦下。”
凌栖梧闻言从树冠里出来,笑道:“这么说是我的不对,应该及时变换招数。...这样如何,下次我换一种招数,你喜欢怎么死,死后想被分尸还是葬身海底...。”
阿渺歪头,看了他一眼。
语气之恶劣,表情之扭曲真是配不上他那张俊俏的脸。
“都不怎么样,我觉得活着挺好的。”
凌栖梧也不在意她的回答,他走到阿渺身边,脸上依旧是那副装出来的胆小模样,佝偻着脊背。
“今日天玄宗贵客降临。”他突然道。
阿渺朝暗室走着,表现的没有什么兴趣,“贵客降临跟我有什么关系,戒律堂也不会因此加餐。”
“师兄们说前殿侍候的人不够,叫我们去充数。”
“行啊,那便去吧。”
总归是做些下等的苦力活,听些无关痛痒的闲言碎语,这些东西在阿渺看来无所谓,只是三年来,她发现凌栖梧却很介意这些。
他表面上懦弱胆怯,遇事不决,没有脊梁,实则邪恶狠辣,睚眦必报,锱铢必较,像一头一出生便失去父母亲长庇护的幼兽,周围群狼环伺,在实力强横之前不得不示弱讨好,可但凡让他逮到机会,敌人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去。
过去的三年里,阿渺无意中撞到过几次。
凌栖梧被人殴打后,那些殴打过他的人不久后会莫名其妙的断胳膊断腿或者中毒闭关修为倒退,被人言语羞辱后,无论男女,很快唇舌溃烂不能言语。
阿渺觉得能说话,能走路挺好的,所以过去的三年很少反击。
阿渺道:“算算日子,仙野迷踪快开始了,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要去吧。”
凌栖梧跟阿渺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有几人同他们零星擦肩而过,听闻到这二人也在谈论仙野迷踪。
“仙野迷踪乃千年前的三清上人留下来的仙府秘境,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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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本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