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想当内应，那就让他们当个痛快，时不时地就派人去登州索要情报，有内应其实也不错！” 孙磊笑着说道，孙立自愿当卧底，那他肯定是没有意见的，这对自己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可以得到情报，风险全在孙立和栾廷玉身上。 “只怕这两人存心糊弄，送些假消息来敷衍，甚至哄骗。” 公孙胜开口道，孙立和栾廷玉态度不明，现在不能完全相信。 “没关系，无间道就是这样，咱们有他们的把柄在手，不怕他们反水，多敲打多利用就是了。” 孙磊笑着说道，孙立和栾廷玉自然是不能全信，但也无需太担心。 李助等人会心的笑了起来，孙立和栾廷玉自以为很很聪明，那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去卖命，随意的驱使他们，时不时地就敲打一下让他们老实。 “明天我会坐船前往辽东，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小二他们吧。” 孙磊看着李助和公孙胜道。 “哥哥要去辽东？” 两人脸色一变，这可不在孙磊的行程计划里。 “既然都来了渤海，怎么能不去一趟辽东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咱们就去了解一下未来的敌人，而且许军师去了这么久我也不放心。” 孙磊笑着说道，从呼延庆嘴里可是了解到了不少辽东情报，包括辽国流亡者高药师、曹孝才、郎荣的事都说了。 “哥哥，女真人如今正在攻伐辽阳府，辽阳府一破，辽东尽入女真人之手，此时去太危险了。” 李助开口道，孙磊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李先生多虑了，我又不是去打女真人的，只是去看看情况，而且女真人是渔猎民族，主要还是在山河之间比较厉害，我有战船，在海上可不怕他们。” 孙磊摇头道，女真人再是能打，还能骑着马在海上作战不成？自己的巨舰大炮也不是摆设。 李助和公孙胜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在开口。 第二天，阮小五带着一艘巨舰，几艘缴获的商船离开了登州外围的群岛，直朝辽东而去，才离开群岛没多远海上就起了风。 “没想到海上风浪这么大！” 孙磊揉着头，海上一起风浪头就大，巨舰被海浪推得起起伏伏，一荡一荡之下他竟然有点晕船了。 “兄弟，洒家当年让你连马步，你怕苦不练，你看看洒家！” 鲁智深开始炫耀起自己的稳如泰山的下盘功夫。 忽然一阵巨浪袭来，整个巨舰猛然仰起抬升，然后又猛然下落，这一起一落让船舱内所有人都站立不稳晃动起来，幸好桌椅之类的的物件都是牢牢定住的，不然整个船舱都要乱做一团。 “还吹牛自己下盘稳，摔起来也很稳！” 扶着椅子的孙磊看着倒地的鲁智深笑道，鲁智深刚刚还在扎马步，这一起一伏直接把他掀倒在地，而摔倒的鲁智深还保持着四平八稳的马步姿势。 “哼，这力从地起，这地都动了，洒家能怎么办？” 鲁智深不服气的起身道，要是在地面他绝不可能这么倒地，可这是在船上，整艘船都在剧烈晃动，他根本无从借力。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我不就坐得很稳，要懂得借力！” 孙磊拍了拍椅子笑道，这椅子早就牢牢钉在了船板之上，只要船不翻他就摔不下去。 “哥哥，这风浪太大了，今天怕是到不了辽东。” 阮小五从船舱外走进来说道，在梁山泊训练了许久，又来了海上这么久，他早已经适应了海上风浪。 “我观察过天像，这风要到黄昏时分方能停。” 公孙胜开口道。 “小心行船，不用急着赶路。” 孙磊看着阮小五说道，这种风浪里舰船实在是太渺小了，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孙磊回到内仓，此时的花婵和李师师正花容失色的缩在床角，她们都是第一次出海，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天威，以前稳如山岳的巨舰此时如同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风浪吞噬。 “别怕，只是小风浪而已。” 孙磊走过去安慰道。 “哥哥，风浪这么可怕么！” 花婵小猫一样的躲在孙磊怀里问道。 “这只是小风浪，如果起了台风那才可怕，不过咱们这次遇不到台风，明天咱们就靠岸了。” 孙磊想了想说道，这次航行的路线还不算远海，只是在渤海湾里，应该也遇不到台风，等到了辽东也就不怕了。 “这船不会翻吧！” 李师师半畏惧半好奇的问道。 “我听过一个故事，关于船上的各种禁忌，其中就有不能说翻这个字……” 孙磊笑着说起了故事转移注意力，花婵和李师师果然被猎奇的故事吸引，完全忘了深处颠簸的船舱之中。 风浪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平息，待到拨云见日，夕阳西下，海上日落让人陶醉。 众人来到甲板上，完全忘记了刚才那风浪的可怕，欣赏起了海上日落。 海上就是那么奇怪，刚才还狂风呼啸、巨浪滔天，这会儿就古井无波、平静如镜，似乎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 “好漂亮！” 花婵和李师师看着海上落日满眼沉醉。 众人都在欣赏落日美景时，孟康和叶春却攀着缆绳在舰船四处观察。 “有什么发现？” 孙磊看着忙前忙后的两人问道。 “哥哥，咱们这舰船有很多不足，这海上风浪大，咱们的船船舷太低，高一些的浪就会打上船体，导致船只侧翻。” “还有这船上的阁楼，这些太高了，遇到强风容易侧翻，还有风帆不够大也不够多……江河里可以靠水流航行，这海上就只能靠风了。” 孟康和叶春说着总结出的问题，这次风浪暴露出了他们船只的问题，海船和江船完全不同，好在他们只是在渤海航行，这要是去了外海还不知多危险。 “之后改进就好！” 孙磊满意的点头道，能发现问题就好，刚才船只确实颠簸得太厉害了。 “哥哥，有船！” 桅杆上的花荣指着远处说道，众人望过去，只见几艘平板快船正冲过来，船上全是手持刀剑身着麻衣的歹徒。 “这是遇到海盗了？” 孙磊哈哈笑着说道，自己这次带的大部分都是商船，那些人肯定以为这是个海上商队，准备趁着风浪结束，船上忙碌没时间防御，想劫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