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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没想到师兄会死这一点，我们这一次都被耍了。不过，你要记住，遇到什么情况你都要忍住。倩倩最晚中午十二点就到，把一切交给倩倩来处理。”

“我真的忍不了，长舌鬼抓了人质。”

“我知道，长舌鬼正在逼你经历他经过的事情，你的人生，你从小到大建立的思想，会被彻底的击毁。然后，你的思维价值观会重组，变成下一个长舌鬼。”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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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就是能附着在你思想里的怪物，他要死了，他要有人把他的思想传播下去。相信我，这个时候，你什么也不做是最好的。当初师兄就是做出了选择，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懂了！”

“你真的懂了吗？”

“我懂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要见死不救吗？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如果我像当年一样，变得和长舌鬼一样扭曲，那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我要去救人，我一定会去救人。”

老鬼沉默了好久：“祝你好运。”

听到这句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笑出声的：“就这样了吗？”

“天下万物皆不为我所有，天下万物皆为我所用。”

“又是这句？”

“这是最高境界。”

“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难道我还能在和敌人决斗的时候，顿悟重生吗？既然你帮不上忙，那咱们就再见吧，但愿，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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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下电话后，骆博走了过来：“这里没有什么线索，李叔已经带回去了，行动组扩大搜索范围。我会和行动组的人再一起。你呢？”

“让我静一静。”

我独自来到步行街上，盘腿坐在冰凉的石板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机响了。我没说话，静静的听着。长舌鬼在电话那边说：“能不能让唐南接电话。”

我笑了，大声的笑，就是让他在半夜听起来不舒服的那种笑：“长舌鬼，原来你不是神。”

“专案组这边还没接到消息吗？”

“高寂被调查的消息吗？他带来的专家证明那副《女人3》是假画，又被反证是名画的消息吗？”

长舌鬼在电话那边明显纳闷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专案组没有理由还让你自由活动。”

“长舌鬼，你太自信了，我摆脱你那个局，根本不是因为老鬼和高寂的帮助，在他们做出动作前，早就有人证明了张颖的谎言，别说我不是江河，就算我是，那副名画也和江河无关。”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做到的？”

长舌鬼太自大了，他相信他的局天衣无缝。所以，他根本没有去关注专案组这边的消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猜啊！”

我试图让长舌鬼产生情绪，让他对自己的计划产生动摇，他沉默着，我继续大声的说：“长舌鬼，我一定会捉住你，一拳把你打趴下，你要是敢舔我的鞋，我踩烂你的长舌头。”

“你很自信啊，唐南！”

“对！”

“可惜，我这边无法改动了，不过你犯了对局的大忌，无论你做了什么，你让我的心动摇了。所以，这最后的选择，你要提前选了。”

我不怕，我必须面对老鬼。

他信心上的动摇，是我最后战胜他的唯一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