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义失眠了,一晚上脑海想的就是曹十。早晨有人接班保护张平,曹十立刻坐公交车到了文德小苑。这里似乎有些不太平。
文德老先生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帮文德老先生捶背,笑着说:“小十,乖,认错咱就去吃饭。”
“我不吃!”
旁边一个穿着西装,脚踏三接头皮鞋,头发用头油梳在后面的男人,不屑一笑:“今儿,紫禁城的太阳是西边升起来的,你这个猪还有不吃食儿的时候。”
曾经见过那个规规矩矩的五十多岁的男人,依旧规矩的站在文德老先生的右侧,手里拿着戒尺。
而王泽义要找的曹十,则是跪在院子中央的蒲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若是别的弟子,文德老先生拿着戒尺就打过去了。这个曹十到让文德老先生有了一种想把笑憋住的冲动。这时,看到王泽义推门进来,文德老先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官爷来了,都散了吧,鸡毛蒜皮的事儿犯不着让官爷看笑话。”
大家听见师傅吩咐,散开。当那个背头男人从身边经过的时候,曹十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喷嚏。背头男没有在意,王泽义却清楚的看到曹十的眼神停在了背头男身上好一会儿。倒是那位女士听见曹十打喷嚏,关心的问:“小十,跪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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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师姐,您帮留两碗粥,不,三碗。”
李九没走,盯着师父,看到师父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在太师椅上敲了三下,李九嘴角露出笑容。
“官爷,您是来找小十的,那我不陪了,还没吃早饭,您吃了吗?”
“吃了,谢谢老先生。”
文德老先生点点头,往厢房走,曹十急着喊:“师父,一定让师姐把粥给我留着。”
“谁允许你吃了。”
“现在不能吃,那也不能等能吃的时候,没了啊!”
文德老先生叹气:“这张嘴可如何是好啊!”
……
文德老先生走了以后,曹十扶着腿站起来,埋怨李九:“也不帮我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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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屁事。”
王泽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打断师兄弟的对话,开门见山的说:“曹十,是你把张平推进锁龙井的?”
“不是推进去的,废了好大的劲儿,让他卡在那里又死不了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这就承认了,王泽义双手紧握,眼睛都瞪圆了:“拐弯抹角的给我讲故事,原来你就是凶手。”
曹十还没回答,李九冷哼一声:“愚蠢,”
王泽义不满的看着李九,曹十解释着说:“我师兄的意思是杀人的凶手很愚蠢。”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九是在说王泽义愚蠢,被曹十这般解释他不乐意,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犯不着圆滑。
“师兄,那你说说你的意思,就从凶手说起吧。”
李九想了想:“凶手非常愚蠢……”
这话一说出来,王泽义倒是有些释然了,不过他余光看到曹十的嘴角有些得意的笑容。王泽义瞬间明白了,这个李九自恃才华目中无人,曹十远比李九懂得人情世故。筚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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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非常愚蠢,他的愚蠢在于他认为这个世界上他是最聪明的人。但他却忽略了一些常识性的错误。”
王泽义纳闷:“什么叫常识性的错误?”
李九笑了笑:“我问你你来刑警大队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大概一年多吧,以前我在派出所干。”
“你的搭档呢?”
“老曲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随便问问,老曲来了多久了?”
“老曲有十来年了,是老人,虽然他不是领导,但大家都很尊敬他,信任他。”
“你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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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泽义说不上来,刑警大队每个人都信任老曲这是毋庸置疑的。比如,王泽义告诉队长,他被人弄晕过去了半个小时。队长非常信任他,带着人去纺织厂调查。可回来之后,大家却因为老曲的一句话从同情王泽义,变成了嘲讽王泽义。老曲说他拔牙打麻药,要两次才起作用。怎么可能用一块类似手帕的东西,就能让人昏迷不醒。这番言论符合常理,也彰显了老曲的经验,所以大家一如既往地信任老曲,在这个基础上甚至都觉得队长有些大惊小怪。
看到王泽义说不出话来,李九继续科普王泽义:“在说服心理学、演讲心理学、人际交往心理学、管理心理学等领域中,人们把由可信度高的信息所引起的信任行为的现象,称之为信任效应。”
“信任效应?”
“我上次去你们验尸房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白小姐的压痕不明显,被法医略过还有情可原。任三姐那边,嘴上已经能看出压痕,鼻骨有轻微折断现象。你们的法医对此视而不见,这就大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