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仁在这件事情上想不通，心里沉甸甸的。晚上回家，她把看武侠小说的儿子骂了1顿，又在给女儿洗头的时候把女儿也训了。

晚上没睡好，早上给丈夫和儿子做好早饭，把小女儿送到学校，这才急急忙忙去了文德小苑。文德老先生说大师兄张4已经早早的去刑侦大队自首了。

汪仁算不上1个正统的谋局者，她不太会谋局，师傅说她不够聪慧，只教给她心理揣摩这1项。普通人她倒是略窥人家的内心，可这1家子怪胎，她1个也看不懂，这帮人根本就没在教科书上。

……

虽然汪仁自诩无能，但她热心肠。她不能不管，于是从朱光那借了28自行车，骑着车去了刑侦大队。

到那的时候，王泽义正蹲在门口抽烟，看到汪仁，王泽义赶紧把烟头用脚碾灭，跑了过来：“大姐，张大哥是不是发现凶手了，他是不是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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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师兄做了什么？”

“张大哥说自己是凶手。”

“你信吗？”

王泽义愁眉苦脸，连连叹气：“现在哪是信不信的事儿，今天早上，队里刚开门，66续续来了十2个人，他们承认自己杀了人。”

“12个？”

“对，昨天我们调查的段冬阳也来了，昨日我找他问话的时候，他还1问3不知，今天早上态度来了个1百8十度大转变，他说杀死庄静的是他。”

汪仁彻底的懵了，看着王泽义：“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张大哥来了，我以为大哥是来帮忙的，没想到他也承认自己是凶手，他杀的是第十1个人。”

“你忙吗？”

“能不忙吗？1早上突然多了十2个凶手。”

说，

汪仁凝思：“那这样，你用最快的速度告诉我怎么回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王泽义也不知道其他凶手说的是什么，毕竟来的人多，大家分工合作了，不过王泽义审了段东阳和张4。现在，王泽义先从段冬阳说起。

段冬阳的说法和父亲差不多，他是在工作时间回的家。那时候，庄静独自1个人在家，最先看到的就是段冬阳手里那1大捧鲜花。

近日，庄静和段山连日冷战，就是因为段冬阳。

段冬阳太有魅力了，庄静后悔怎么不早认识段冬阳几年。不过，当庄静看到段冬阳送的玫瑰花之后，露出了1个得意的笑容。她接过花，故意将腰肢扭着，展示着她模特般的身段。段冬阳对于这个诱惑并不在意，而是转过身悄悄将门反锁。

咔嚓的锁门声惊动了庄静，但庄静并不在意，弯着腰往花盆里插花，还笑着说：“你那老鬼父亲白天从不回家。”

段冬阳没有应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鞋带，牢牢的勒住了庄静的脖子。事后，段冬阳看着眼珠充血，死不瞑目的庄静，并不害怕。他看着她，伸出手掌做刀状，在庄静的脑袋上轻轻的做出了1个1分为2的动作。

于是，段冬阳去厨房拿刀，在这个过程中，他看到了铺在橱柜上的老报纸，上面报道了『吃人手的妖精』，于是，段冬阳切断了庄静的手，将她的手装进塑料袋随意的扔进垃圾箱里。

……

汪仁听了王泽义的描述，真是1脑袋问号，段冬阳的杀人过程，比段山更详细1些。但作为心理师，有些动作她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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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冬阳说他在庄静的脑袋上，做出了1分为2的动作。”

“对，段冬阳说，他准备勒死庄静，然后从勒痕下面切断庄静的脑袋。不过他看到报纸后改了主意。”

汪仁认真的说：“虽然段冬阳把杀人的过程描述的更详细1些，但我确定他在撒谎。”

王泽义听了真是打内心里羡慕，文德小苑这1家子，天生就该做警察。他觉得段冬阳说的完全合乎逻辑，可汪仁马上断定段冬阳在说谎。

“大姐，哪个地方不对？”

“你去问1下法医，把脑袋切了，就不知道人是被勒死的吗？段冬阳是医学高材生，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而且，切脑袋根本不是1分为2的动作，好的外科医生，能轻巧的切断人的1只手，但人首分离可不是1件简单的事儿，现场必然会乱成1团，我不认为段冬阳有切头迷惑警察的计划。”

“大姐高明！”

“别拍马屁了，说说我大师兄怎么说的。”

……

第十1个死者也是1个女人，5十多岁，独居在1个大房子里。当初警察调查的时候，邻居告知这个女人说她1个人住在大房子里，是希望兄弟姐妹来的时候不那么拥挤。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的家里来过客人。

p> 这个死者叫晚秋，虽然看起来很孤独，但她的生活很让人羡慕的。邻居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工作过，每次隔着窗户的薄纱看到她，她总是穿着旗袍，在留声机的悠扬音乐衬托下朗读诗歌。

没人见过她读的诗歌，因为她从来没有邀请邻居去做过客。但她的声音委婉，邻居倒是对诗歌颇有印象。

张4来到了警局，首先证明自己和晚秋相识，就是因为这首诗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