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淡雅的青松香扑面而来,惹得碧芜耳尖一阵阵发烫,似是要烧起来一样。
分明方才那般已经够了,他为何要多此一举,与她亲密成这样。
虽不懂誉王说这话是何用意,碧芜还是恭敬道:“殿下尽兴便是,名次什么的,臣妾并不在意。”
而且她在不在意的,有什么干系,他还能为了她去夺得名次不成。
感受到她浑身僵硬,誉王唇间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拦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松,这才将她放了开来。
外人不晓得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但见碧芜面红耳赤,以为是说了些夫妻间才能听的私密话,不由得露出几分暧昧的笑。
“六哥这是与六嫂说什么呢,不过是下去骑马射柳,也不是远行,怎还做出这般依依惜别的样子来。”喻景彦忍不住调侃。
誉王低眸看了眼怀中娇俏的美人儿,笑道:“不过是告诉你六嫂,若一会儿我在场上出了丑,让她莫要笑话我。”
“六嫂哪会笑话六哥你,六嫂可是你的福星呢。”喻景炜说着,看向喻景彦道,“十一哥没来不知道,先前去京郊踏青,那么多贵女,就六嫂压了六哥赢,没想到六哥还真就赢了,今日六嫂也在,说不定六哥还能像上次一样得个好名次呢。”
“是吗?”喻景彦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誉王一眼。
他这位六哥是何水平,他心知肚明,但他没想到他这位六哥居然这么早就看上了他如今这位六嫂,甚至不惜为她暴露自己。
想起方才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他了然地笑道:“六哥运气一向不错,说不定真就被十四猜中了。”
誉王与喻景彦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那就承十四吉言了。”
兄弟几人说笑着,提步下楼去了,碧芜缓缓坐回去时,面上仍有些发烫。
她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分明前世十余年,与这人该做的什么都做了,如今不过抱了一下居然还会觉得羞。
她背手覆在脸颊上,却见一人在她身侧坐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正是赵如绣。
“看来誉王殿下对姐姐很好,瞧着姐姐面若桃花,气色极佳,新婚之人当真是不一样。”
听了她这一番俏皮的话,碧芜抬手在赵如绣鼻尖点了点,“你这丫头,惯会取笑我,怎得不陪长公主殿下,到我这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