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对他的工作态度非常满意,难得关心起对方。
“我记得上次来时见到了你的儿子,看着跟我们差不多大。”
五条拓海一愣,没想到神子居然有注意到这种小细节,顿时被感动到了。
见三人确实对自家孩子有点好奇,五条拓海介绍起五条洋平的情况。
把名字、年龄等基本情况都说了。
“比我小半岁啊……”五条悟歪头,“没想过送高专上学吗?”
“这……”还真没考虑过这方面。
毕竟五条这么大的家族有自己的教育方式。说起来神子是第一个主动往外跑的。
“按照你的说法,洋平只遗传了咒力,没遗传到任何术式,就算是长老的儿子,在家族中地位也很尴尬吧?日子肯定过得不怎么愉快。”
“……确实如悟少爷所说。”五条拓海苦笑一下。
在咒术师家族中,没有遗传到强力的术式就是原罪。
作为父亲即使想保护儿子,也不可能照顾到方方面面。
他在家族的地位能让洋平不被欺负,却无法堵住一些人的嘴,让他们别说那些难听话。
“你把他送到东京咒高怎么样,外面环境可比家里好多了。咒术师的基础课程在哪里不是学?还能当老子的学弟。”
五条悟这一通话,说得五条拓海疯狂心动。
他最近狐假虎威,借着神子的威风拉拢族人,扩大影响力。着实跟一些立场相对的长老产生了碰撞。
他是术式不错本身地位摆在那里,不用担心不忿的人背后报复,但儿子是他的弱点啊。
洋平没有术式,在家族里活动难免会被刁难,万一受伤他还不得心疼死。
若是按照神子的提议,将儿子送到咒术最强的眼皮底下……不要太安全!而且,这样的话,还能让自己这边跟神子的关系更亲密,好处多多。
“悟少爷提醒得对,等在下回去就和洋平聊聊。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五条悟吃着茶点,嗯了一声。
他就是看这一家还算顺眼,随便提提,来不来是当事人自己看着办,他无所谓。
不过,4月将入学的七海建人跟灰原雄都是有趣的好孩子,能跟他们成为同伴,总比在家里忍受某些人要舒服得多。
轿车开回五条宅,他们都进到家主居住的院子了,长老那边才得到消息,小老头小老太一个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过来,跟他们的神子打招呼。
“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呀,拓海先生。”夏油杰小声跟站在一边的中年人说。
中年人被夸喜形于色,嘴里却谦虚说:“哪里哪里。之前耽误了三位的事儿,得了个教训。这两周我将这方面完善一番,勉强算是上手了。今后一定多多用心,越做越好。”
夏油杰鼓励道:“悟跟我们都相信你能行,有你帮着管理,能减轻他很大压力。”
五条拓海更高兴了。
旁观的家入硝也:goodjob。
杰的画饼技术也越变越好了。
他们这边低声说小话,五条悟正安心受着一群老人的大礼。
他完全没有什么怜惜对方年迈提前叫起的意思。
下位者对上位者行土下座,那就把额头结结实实磕在榻榻米上再说。
以前这群人刚正坐弯腰,他就摆手叫起,纯粹是嫌弃这礼仪繁琐麻烦,但现在不太一样,他可是要全方位打击家族中不跟他一条心的“异己”了。
本来存着倚老卖老心思的长老们,从这个举动中看出了神子的强硬。想到两周前干得那点屁事儿,怕被无下限术式糊脸的他们老老实实叩
首,五秒后听见上首人叫起,这才直起老腰。
“既然你们刚好来,那老子就把事情说了。”五条悟姿态随性地侧躺着。
“悟少爷您吩咐。”长老们压低姿态。
“……”五条悟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准备一下家主就任典礼吧,你们需要多久能搞定?”
低着头的老头老太猛地抬头。
他们头晕眼花,觉得自己产生了耳鸣症状——不知道是被五条悟的自说自话惊得,还是抬头太快大脑不适应产生反应。
大长老手掌颤巍巍:“悟少爷,是老夫听错了吗……”
“没有哦。”五条悟懒洋洋摆摆手,“虽然你老眼昏花行将就木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但老子说这么大声,只要不聋肯定能听到的。”
“老子刚才确实说了。”他直起身子,从躺变为坐,俯视长老院的人,“我是五条的家主,准备我的就任典礼。”
“可、可这不合规矩!您还没到成年年龄!”长老二号尖声道,“家族传承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打破规矩的先例。”
“那老子就做第一个。”少年不屑地嗤笑道,“规矩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
“不要用那些东西来束缚老子。”
整个屋子安静了半分钟,气氛僵持住。
准确说是老头老太们自己僵住,五条悟本人毫不在意。
大长老平静下来,努力措辞道:“我们当然不是反对悟少爷做家主,毕竟自您出生以来,这一切都是注定会发生的事。只是年龄确实和资历挂钩,如果家主太过年轻,连成年都未曾,可能会让外人看轻我们。”
“说谎。”五条悟那一双无限延伸的苍天之瞳似乎能看穿一切。
当他和大长老对视,说出那个词时,大长老心跳骤停。
五条悟:“如果你们能老实承认放不下手中的权力,我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现在找的都是什么破烂借口。”
“其他人看轻我?其他人是哪些人?”
“禅院,还是加茂?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六眼?哈哈哈,就凭他们几百年都没出一个十种影法术,跟用庶子充当嫡子的骚操作?”
“如果非要说这两个家族,有一天看轻了五条,那原因肯定不在我。你们应该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的愚蠢拖累了整个家族的形象。”五条悟毒舌道,“借用硝也以前说过的话,不要总想着从家族身上、从老子这里占便宜,多想想自己能为家族付出什么吧。”
长老们被怼得面色涨红,呼吸急促。
五条悟不care他们是不是即将被气死,反而看了眼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这里还挺宽敞的,那么……”
他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又想到什么,扭头对身后好友跟下属摆摆手:“你们后退一点。”
“啊,你要在这里?”家入硝也了然道。
“嗯嗯,在这里表演一把啦~”五条悟语气欢快。
家入硝也和夏油杰见状,拉着一脸茫然的五条拓海往后退,直接贴在了纸门上。
五条悟放心了,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老头老太面前。
高大的少年人弯下腰,眼睛只有一片冰冷跟戏谑。
他毫无诚意道:“你们一会儿要坚持住啊。虽然我也不介意直接把你们杀光光,但如果外面传我是靠铁血手段才成功上位当了家主,那就是破坏我清清白白的名声了。”
“哎~好烦,为了那个目标,即使是我也开始在意名声了吗?噫惹,恶心心,还是换个理由,嗯……你们死了会脏了我屋子里的榻榻米,就这个吧。”
他打了个响指,满脸写着高兴,眼角眉梢诉说青春洋溢。
与之相对,是在巨
大压力下面色煞白的老年人。
他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却能感觉到五条悟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之后要做的事,真的会很要命。
在一对对浑浊眼珠的锁定下,五条悟拨了一下刘海,右手举起,食指中指交叠并起。
霎时间,黑色的球形结界张开,将那边人全部包裹进去。
黑色球体一直膨胀到紧贴房梁,这才固定成形。
五条拓海从领域展开那刻起,张开的嘴就一直没有合上,眼睛瞪大眨都不眨。
“回神回神。”家入硝也摆手,“你也被无量空处命中了吗?”
五条拓海指着黑球,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完全。
夏油杰很善良,笑眯眯地替他发问,并给予回答:“这是位于咒术战顶点,必中必杀的领域展开吗?是的,你没看错。”
“悟就是这么天才。反转术式学会才两个多月,领域展开也一并拿下啦~”
五条拓海终于合上了脱臼的下巴,激动地握拳,脸颊涨红:“不愧是悟少爷!不愧是神子!”
“不不不!在下说错了,应该是——不愧是我们五条家的家主!”他吹起彩虹屁。
那个词汇储备量极其丰富,听得夏硝二人叹为观止。
“除了家主大人,没有别人有资格引领五条家了,甚至整个御三家、咒术界都应该臣服于他。在下果然没有跟错人!”五条拓海大脑充血,说话越来越离谱起来,甚至后面有点不过脑子地说,“想必以后没有谁再能与他并肩而立……”
“啊?”
“嗯?”
两道死亡视线投来,终于给头脑发热的这位泼了冷水,降降温。
五条拓海干笑着搓手。
家入硝也掏出一根香烟,一边点一边说:“我清楚,悟的实力到这种地步后,追随他的人难免会有这种想法。”
白色的烟气飘荡开,也掩不住他严肃的表情:“但是,如果人只要够强就能解决所有事的话,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团队合作这个概念了。”
“你可以崇拜他,但不要把他神化。他如果能安排好五条家族的方方面面,还需要你帮他打理这些,当这个大内总管吗?”
“如果光靠力量就能解决咒术界的乱象,我们还操这份心干什么,让他多开几次无量空处就完了。”
“一个人探索未知是很痛苦的,即使是最强的悟,也有权力拥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大压力下面色煞白的老年人。
他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却能感觉到五条悟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之后要做的事,真的会很要命。
在一对对浑浊眼珠的锁定下,五条悟拨了一下刘海,右手举起,食指中指交叠并起。
霎时间,黑色的球形结界张开,将那边人全部包裹进去。
黑色球体一直膨胀到紧贴房梁,这才固定成形。
五条拓海从领域展开那刻起,张开的嘴就一直没有合上,眼睛瞪大眨都不眨。
“回神回神。”家入硝也摆手,“你也被无量空处命中了吗?”
五条拓海指着黑球,支支吾吾,话都说不完全。
夏油杰很善良,笑眯眯地替他发问,并给予回答:“这是位于咒术战顶点,必中必杀的领域展开吗?是的,你没看错。”
“悟就是这么天才。反转术式学会才两个多月,领域展开也一并拿下啦~”
五条拓海终于合上了脱臼的下巴,激动地握拳,脸颊涨红:“不愧是悟少爷!不愧是神子!”
“不不不!在下说错了,应该是——不愧是我们五条家的家主!”他吹起彩虹屁。
那个词汇储备量极其丰富,听得夏硝二人叹为观止。
“除了家主大人,没有别人有资格引领五条家了,甚至整个御三家、咒术界都应该臣服于他。在下果然没有跟错人!”五条拓海大脑充血,说话越来越离谱起来,甚至后面有点不过脑子地说,“想必以后没有谁再能与他并肩而立……”
“啊?”
“嗯?”
两道死亡视线投来,终于给头脑发热的这位泼了冷水,降降温。
五条拓海干笑着搓手。
家入硝也掏出一根香烟,一边点一边说:“我清楚,悟的实力到这种地步后,追随他的人难免会有这种想法。”
白色的烟气飘荡开,也掩不住他严肃的表情:“但是,如果人只要够强就能解决所有事的话,这个世界也不会有团队合作这个概念了。”
“你可以崇拜他,但不要把他神化。他如果能安排好五条家族的方方面面,还需要你帮他打理这些,当这个大内总管吗?”
“如果光靠力量就能解决咒术界的乱象,我们还操这份心干什么,让他多开几次无量空处就完了。”
“一个人探索未知是很痛苦的,即使是最强的悟,也有权力拥有志同道合的朋友。”
大压力下面色煞白的老年人。
他们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却能感觉到五条悟不是在开玩笑。
这位之后要做的事,真的会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