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闰臣他们准备好站在门口看着他,“那么,一会见了世奕。”他朝着世奕摆摆手,随着其他侍卫去换班了。幽长狭窄的房间给人一种坠落感,而世奕站在屋子尽头的镜子前 ,仔细端详着自己身上穿的侍卫服装:
黑色的短袖中衣从左向右交叉,上面刺绣着金色飞鱼,用胸膛一直延伸到后背,左右并不对称,领口和袖口处为黑色皮革材质,袖口缝纫了金色的棉布,双臂上套着皮质护臂,上面用细绳固定着金边如鱼鳞般的铁皮;而靠近脖子的两边分别缝了两块长条状的白布。
腰间也是绑了宽大的发光发黑的皮革马胃腰带,附在腰系上,左右向下耷拉在大腿旁,腰带的前下摆和后下摆描摹着胯部的轮廓剪出一个倒三角状;棕色的裤子外套着是宽大的红袍子,黑色布条状的装饰一条条的装饰在袍子上,遮住 了大部分的赤色;脚下穿着黑色皮靴,白的鞋底踏地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拿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绑绳,挽起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挽出一个细长的马尾,留着的一点头发随着后脑勺的轮廓而弯曲、自来卷起来,撩起两鬓的头发遮住耳后的伤口,蜷起来的发梢可以触及到自己的后脖颈的衣领。
“喂,小子好了吗?”阿五重的声音如同游荡的幽灵一般不定时的出现,着实吓了世奕一跳。
“......来了来了。”他走过去推开门,阿五重魁梧的身形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拖拖拉拉可当不了‘近身侍卫’啊。”世奕对这个近身侍卫并未在意,只是耸耸肩。而阿五重不自然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
“昨天的事情,对不住了哈......”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脑勺,“......没事。”世奕赶紧摆摆手,想到了昨晚如火烤般的疼痛。“对了,怎么称呼你呢?我叫做阿五重。”“我名为世奕。”他淡淡的回复道。难道是因为愧疚而把我带过来了吗......?世奕跳下了三级台阶。
他还以为王府里的道路错综复杂:看来只是一栋四合院。身后的后罩室用着上乘的青砖砌成,斜顶上面一律的排列着灰色的瓦砖;四面的墙壁上抹着朱红色色的墙漆,上面毫无粉刷的波澜与痕迹;地基用着灰色的花岗岩,棱角分明;墙壁上也是铺满了琉璃瓦片。
出了“宿舍”往右边走:是一段又直又长的走廊,部分地砖的缝隙中长出了杂草,尽头的墙根下垒起一个低矮的花圃,里面的泥土还算是湿润。继续向右拐弯,穿过优美的石拱门,一旁开了一个梅花状的窗子,可以看见小院子里的情况。
那女孩......真的是郡主吗?......世奕心里开始犯嘀咕,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院子里长满了低矮的小草,墙下人为种着一排发绿的灌木丛,一条蜿蜒向前的石子小路从刚才的拱门消失在右前方通往内院的另一个拱门里,温馨的阳光配合着小院子里的氛围让人感到很是悠闲。
少女歪坐在耳房前的木台阶之上,看起来和之前初见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小高跟被脱下整齐的罗列在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穿着丝袜的腿斜着搭在一起,两侧宽松的水袖向下自然垂落在阶梯之上;她撩开粘在眉宇的刘海,手里托着一份长长的“奏折”,左侧还堆着几摞其他各色的。少女表情显得很惬意,细短的呆毛随身体左右轻轻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