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他在住院观察期间，医生通过Hare精神病检查表对他做出的评价高达八十六分，击败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五的精神病患者，他或许就已经回归到正常生活当中了。

不过在这里的生活对他来说也不错，毕竟他在这里还有一份极为体面的工作——被人研究。

一般情况下，通过Hare精神病检测表，能拿到超越八十分的患者都具有一定攻击性与反社会人格，可程鑫歌却待人温柔，没有表现出一丝攻击性。

也因此他被允许在轻度精神障碍区自由活动，唯一令医生们头痛的点，是他时不时就会乔装打扮成各种人逃出精神病院，然后到附近的小区里散播他的手稿——《精神病人的自我修养》。

医生们翻阅过后，只当这是一本内容夹杂着克苏鲁恐怖科幻元素与程鑫歌自传相结合的故事集罢了，对此并未太放在心上。

“嘶——”见到程鑫歌被带回来，一名轻度精神障碍患者倒抽一口凉气，“这些白大褂简直恐怖如斯，他们居然又将全院唯一一名返璞归真境大佬抓回来了！”

“这些白大褂必不可留，若等他们成长起来，恐怕阑珊精神病院要变天了，一定要早日将他们铲除！”一名白须白发老者背着手眯眼看向将程鑫歌送回来的医生。

“什么时候动手？”旁人问道。

“今晚！今晚等它们驱使的人形傀儡走后，我们去供奉大厅将它们全撕了！”老子咬牙切齿道。

“好嘞～没有伤人倾向，只想去换衣间撕衣服，你说你，上次给你看涩图要说撕衣服多好，没准现在都出院了。哎～”旁人留下一声叹息，拿笔在病历表上写写画画，又走去和另一名精神病人交流。

这是混迹在精神病人中的护工黄宇，他每日的工作就是通过和没有暴力倾向的精神障碍患者交流，获取他们的病情资料。

“哟，返璞归真境的大宗师回来啦，今天发出去几本呀？”黄宇走到程鑫歌面前问道。

“三本全出手了。”程鑫歌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二人宛如老朋友一般，勾肩搭背畅所欲言起来。

精神病院内的摄像头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坐在监视器前的两名老者交谈道：

老者A：“沉浸舱到了么？”

老者B：“已经在快递分发站了，下午就能运到院内。”

老者A：“那游戏真跟宣传里说的一样？”

老者B：“放心，超现实的，昨晚我试过了。”

老者A：“第一批有几个名额？”

老者B：“官方给了十个。”

老者A：“那送十个精神病进去吧。”

老者B：“九个吧。保险起见最后一个名额给黄宇，跟个护工进去观察他们的行为，不能因为是虚拟世界就对他们放松警惕。”

老者A：“嗯，这项试验要成功了，以后可以把所有精力旺盛的患者都投放进去。”

二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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