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乾呀,你我皆知皇康妃当年是先皇的选侍,当年为争宠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些仇家到也正常,此事若无其它原因,依本宫看来也不必过于宣扬了。”
魏忠贤还是只得护短,提醒王体乾。
当然他的理由自然也可以让人信服,就算是皇上也不会怀疑,更何况于朝中的其它朝臣,特别是东林党人,当年主张废除西李,并强制把西李从坤宁宫移出的就是东林党以及前太监王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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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人刺杀皇康妃,于东林党人更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而会觉得是天道循环,遭报应而已,若要牵扯说不定又会扯到东林党人身上了,东林党人自然不会惹火上身了。
更何况依此时皇康妃慧明师太的身份地位,已是冷宫之人,谁还会在乎其生死呢?
“九千岁,依千岁所言到也合理,只是我还听说,昨日在刺客来前,信王府统领大人王穿得皇上应允可以随时进出后宫。
昨日有宫内太监回报说王穿确实又来了后宫,只是并未前往仁德宫探望懿妃娘娘而是去了仁福宫探望皇康妃娘娘,而夜间就发生刺客欲图刺杀皇康妃,这怕不是一个巧合呀。
而且依着老奴所知,皇康妃自礼佛以来,她的仁福宫内只有两个侍女,一个小太监一到晚上都睡得很早,相反只有皇康妃坚持每晚都颂经礼佛。
而他们都并没有知道有刺客来袭,而且若依刺客的身手,能出入皇宫如无人之境,那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康妃慧明师太,怕非是难事。
可为何却在皇宫大批护卫迟迟未到之后却依然未能行刺成功,此事当也让老奴疑惑不解,难道昨夜来人并非是想要刺杀皇康妃的而是另有企图。”
王体乾说完还是看着魏忠贤,可魏忠贤怎么会是如此容易表现心思之人,虽然听着王体乾的话内心里也是极为复杂,可却脸不改色,只是当一直端着杯子吹试着。
其实茶碗中的茶已经不热了,所说从这一点王体乾其实也能感受魏忠贤心里的变化,他也在捉摸着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的心思。
“体乾呀,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必猜测本宫的心思,本宫的心思若是你能猜测得出,那现在坐在九千岁位置上的就是你不是本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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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冷眼看了一眼王体乾,再饮了一口茶,语气里尖酸刻薄,不带一点情面。
“是是是,九千岁说得是,若无九千岁也无今日的老奴,老奴是不敢胡言,毕竟只是猜测,非敢揣测九千岁心思。
自这个王穿来了之后,似乎对于皇宫之事十分有兴趣,我怕他会私自或是受皇上来调查以前皇宫之中所发生的事。
这才会引得有人想刺杀皇康妃娘娘的。”
王体乾还是说了一部分想法,其实说与不说魏忠贤都明白。
“体乾呀,此事原本你我都向皇上提过议,调查梃杖案,红丸案,可皇上一直不应允,其实也是不想让你我把此事再涉及其它人,他怕本宫再借此机会铲除异党,甚至会因此事连累到几个王爷。
这是皇上的明智之举,他是不可能让小小王穿再提当年此事,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只是此事因王穿而引起,到也不是不可能,这个王穿所到之处,却也是麻烦不断。
先是东山酒楼被毁,紧接着工部董尚书之死,其后是董可威之死。
而且现在城外又有圣法教黑衣护法之死,只要他走到的地方,就会有人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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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若不是因为调查皇宫陈年旧案,那么又会因为什么原因,难道说是因为选秀,而选秀一事你一直参与,其中有什么不妥之事,你难道是知道了却有意隐瞒着本宫吗?”
魏忠贤再次施压,也慢慢把事情说得清楚明白,这也让王体乾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统领大人此时身为选秀使,到也是十分尽职尽责,但依老奴来看,其中也有循私之嫌,至于是为谁人循私老奴也不敢胡言。”
“哦,这个王穿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做出此事,妄皇上及皇后娘娘如此信任于他,可他做这些事有什么好处呢?
若说只是为惠王爷以及瑞王爷循私,那么此事说到皇上那里也不会怪罪于他,毕竟这两位王爷再各自捐了十万两白银必然与此事有关。
在此国库空虚之时皇上只要能筹得银子,自然也不会过分多问两位王爷选秀之事。
那么依体乾的意思,不敢胡言,你觉得他会与谁有所勾结呢?”
魏忠贤还是十分聪明之人,选秀本就只是关乎皇室之事,若说惠王爷与瑞王爷要循私以选自己喜欢的女人,皇上朱由校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会觉得王穿做得很好,凭白赚了二十万两赈灾银,并不会责怪王穿,反而会护着王穿,更何况王穿身后还有几位王爷支持,光凭这一点就想弄倒王穿是不可能的。
“老奴,老奴不敢胡言。”
王体乾此时是真的不敢胡言,因为魏忠贤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此时再次问他,已是给他最后的机会了,这一点他明白,可他还是不敢说出来,是因为他想说的这人就是秋月夫人,可秋月夫人是魏忠贤的对食,这让他又怎么敢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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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王体乾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其实正是在告诉魏忠贤,毕竟两人共事这么多年,能让王体乾不敢胡言的,怕只有秋月夫人了,这一点魏忠贤自然也明白,而这也正是王体乾的目的。
“你想说与王穿勾结的会是奉圣夫人秋月,这你就不必怀疑了,秋月此时是本宫的对食,天底下谁敢得罪于她,而她已非是当年的一个小小的宫女了。
此时她已牵出皇宫,有何理由再进宫图谋呢。
本宫在想,这个王穿若是与倭人勾结那么此事或许还十分可能。
倭人刺客如此厉害,可却屡屡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穿。
而每每他遇刺却又有逢凶化吉,就连在我东厂大营都能全身而退,这难道都可以说成是运气吗,所以本宫觉得此事当不可不防呀。”
魏忠贤先是避了自己的嫌,其次再把王穿与倭人相联系起来,这怕也是早有谋算的后着了。
毕竟王穿与倭人都是出自于大爆炸,而且倭人被劫,斩杀倭人,现在倭人得以保全,倭国刺客逍遥法外,这些似乎又都与王穿有关。
更何况几个圣法教几个黑衣护法的死也间接的与王穿有关,若是把王穿与倭人联系起来,任何人也不会怀疑,怕是连皇上与信王也会相信王穿其实就是倭人,目的就是想来捣乱的。
王穿出现之后,所有事都发生了变化,这也让魏忠贤不得不防备着王穿,此时若是把此罪嫁祸给王穿,怕是谁也保不住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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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体乾听到此言脸色也是一变,没想到魏忠贤这么狠,原本王穿也是他举荐之人,深得他的信任,可当王穿触及他的利益之时,魏忠贤并不会讲什么情义,而且依此情形,王穿并不依附于任何**,自然无法给王穿扣结党营私之罪,未曾想却把王穿一直提及的倭人扣在王穿头上,这可是卖国求荣之罪呀。
当然王体乾也知道,魏忠贤明白秋月夫人也有可能涉及此事之中,将来若是王穿查出什么事来,那么必然会再次牵扯到魏忠贤,所以他不得不从中斩断所有联系,先把王穿弄倒,这样才能保证秋月夫人,保证他自己。
对于说刺杀皇康妃之人,魏忠贤当然是心知肚明的,他知道此人就是秋月夫人,而秋月夫人之所以要杀了皇康妃,就是想让王穿从皇康妃处所得到的信息变得死无对证。
而这就是魏忠贤的阴险诡诈之处。
王体乾虽然明白这些,可听了魏忠贤的话心里莫名的惊慌一下,可很快就平息下来。
“老奴原奉九千岁大人,不知该如何配合此事,还望九千岁大人明示。”
王体乾也是及时的表着忠心,不敢再有异言。
“此事也不必,毕竟选秀之事尚未到关键之时,只要到时你出面指证于他,说他受倭人指使,在选秀之中作弊,那么他定然百口莫辨了。
而且本宫也要提醒于你,这大明天启的天下,除了皇上还没有本宫做不成的事,若是有一日本宫失势了,想必你这个司礼监管事太监也不必做了。
做人哪,要知道感恩,知恩就要图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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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乾呀,你就忙你的吧,本宫到要随处走走,这皇宫呀你来得多了会烦,才两日不来就又有些想念了,这就好比人对权势的喜欢一样,得之不足,失之有恨。”
魏忠贤说完,也不理已经跪在地上的王体乾,自顾儿向外走去。
他在提醒王体乾,其实也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忘了这些权势。
听着魏忠贤远去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此时也是十分小心的把王体乾扶了起来,王体乾似乎并不高兴,只是挥了挥手,自己双又下来。
面对魏忠贤王体乾虽然身居司礼监管事太监,可却依然不敢苟且半分,眼前的魏忠贤是他的榜样,同样是一座横在他眼前的大山。
他也想拥有魏忠贤一样的权势,谁都想拥有这样的权势,不论是太监还是其它人,只要进了皇宫,只有力争向上才可求存。
宫庭之斗既分上下,亦分生死,若不能取而代之,那么就只有永远臣服于魏忠贤之下了。
此时王体乾心里却是开心的。
现在的局势魏忠贤已经摆明了要与王穿对立,而王穿却是一个强劲的对手,至少从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之中可以知道,王穿并非一个可以随便就击倒的人。
借力打力,挑起纷争从而渔翁得利,似乎是最为省事的中国权谋之计,王体乾当然是用得十分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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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体乾自然也不希望王穿此时就倒,所以他现在已经整理好衣服,准备去侍候皇上了,对于魏忠贤交待提亲之事,他是责无旁贷。
因为要让魏忠贤与王穿真的斗起来,此时还差那么一把火,而这一把火正是魏忠贤递在他手中的,他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