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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短命天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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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短命天才实奇才

两招武学鬼影惊

但惜不肯行正路

却将聪明做刀柄

龟沱失笔连环案

巧攝贪官淫乐语

为民讨回救灾款

除贪擒匪无赞誉

石兔坝对河岸的山上有一座山庙,在它的旁边,有一对母女在专注地瞰视着坝中被冲毁的林场,有一个少年在横七竖八躺着的大树中穿梭着操练一种几乎失传的轻功步法,她俩是丁野风的老婆欧阳晓春和女儿丁姗儿,她俩惊喜交集,女对母:那少年会此轻功,说不一定能够从他身上找出爸爸一丝线索。

母叹了一口气:寻了几年,始终没有他一丝丝儿线索,今日遇见此少年会演练我门从不外传的惊燕飞鸿的轻功步法,也许有一些天意吧。

姗儿耸耸背上的小小旅行包,说:我们得赶紧下山,渡过河去,会会那少年,时间久了,别让他从我们辛辛苦苦寻找的视线中消失了。晓春带着坚毅的口气:既然让我们遇见了,岂有让他消失的理?边说边朝山下飘飞而去,渡船还在远远的下游,而且还在对岸停靠,丁姗儿比她妈妈性情急躁,在河岸边猛地一个飘飞,就停在离岸几丈远的渔船上,渔翁一惊,仰面朝河水倒去,姗儿急伸双手拉住,对惊吓的老汉一笑:老叔别惊怕,我和妈妈因有急迫的重要之事,想请老叔渡我们一渡,不知老叔可否愿意?老汉颤颤抖抖地说:姑娘是人还是妖?姗儿又是一笑:妖只是聊斋故事里面的虚构故事,人世间哪有真的妖?老汉渐停颤抖之身,姗儿松了手,老汉说:姑娘如此高人,我哪敢不答应?边说边弯腰拿船上的竹竿,将船划到岸边,晓春责被着女儿:看你毛毛躁躁的,惊吓了老叔,还不赶快赔礼。姗儿一笑:妈妈不要责怪于我,因事急迫,不得不麻烦老叔渡我们过去。晓春歉意地对渔翁一笑:女儿莽撞,惊吓了老哥,万望老哥不与计较,才好。渔翁赶忙说:你们有急事,在岸边招呼一声,老汉自然靠岸,姑娘高人,怎敢计较?快快坐稳。老汉边说边将小船调过头去,直朝河中划去,船小轻快,一会儿就到了对岸,姗儿性急,船未停稳,就急飘上岸,猛朝草堤直窜而去,老汉惊叹着:姑娘好本领呀。

欧阳晓春一笑:老哥莫笑,女儿贪玩,又生性急躁,心中更装不得急迫之事。一边谢过船翁,一边下了小船,轻快地上了草堤,背过老汉双眼,也急窜进大树成堆的林场,停在女儿身边,远远地窥视着演练惊燕飞鸿的少年,那少年便是勾红明,他在被洪水冲得乱倒乱堆的大树中,将涂天星传下的独门轻功演练得精妙绝伦,不由得母女俩大声地叫好起来。

勾红明大惊,情急中,脸自然一变,脚下也自然展开轻功步法,迅速逃跑,母女俩也很自然地展开惊燕飞鸿,在树堆中与勾红明玩起了迷藏游戏,姗儿与勾红明毎对一次面都变一次脸,使勾红明心中惊疑起来,渐渐地放慢了脚步,最后停在一片空圹的沙石坪中。

丁姗儿”格格”一阵嘻笑,又接着几次变脸,勾红明惊退几步问:你们是谁?怎可会此两门功夫?晓春哈哈一笑:我们正要问你,怎么会这两门功夫?母女阻拦在他的两侧,正是这门轻功展开后急飘逃跑的起步方位,不会此功的人,是绝不会挡在这两个方位的,勾红明彻底放弃逃盾,问:你们这样堵着我,想怎样?姗儿疑窦丛生地问:你这两门功夫,从何处学来?勾红明心中想到,她俩既也会这两门功夫,一定与妈妈有些渊源,逐不惊慌,平静地:从我妈妈处学来。晓春急忙问: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勾红明轻声慢答:欧阳艳丽。母女俩大喜,立刻换了方位,来到勾红明面前,姗儿急忙问:我爸爸来过你家没有?勾红明聪明绝顶,一下就猜出母女的来历,盯视着她,假装着问:你就是丁野风丁叔叔的女儿丁姗儿?母女俩更加大喜,姗儿高兴得直点头,勾红明又盯视着欧阳晓春,轻轻问:难道你就是我姨妈欧阳晓春?欧阳晓春傲然反问:我虽然没有你妈妈漂亮,难道就不适合当你的姨妈?勾红明久久地盯视着相貌平平的她,怎么也与惊艳绝伦的妈妈是姐妹联系不上来,好大一阵回答不出她的问话,丁姗儿再次急迫地追问:我爸到底来过你家没有?勾红明转过脸来:他没有来过我家,我怎么猜出你是丁姗儿?晓春急问:那他现在在哪里?勾红明一语惊人:死了。母女俩一听死了二字,惊跳起来,晓春倒吸一口凉气,双脚一软,跪趴在沙石上,丁姗儿赶忙扶住妈妈。

母女俩寻找几年,对丁野风的生死,早有预感,但,还是免不了急切地悲痛起来,勾红明看到悲伤的母女,断定就是丁野风的老婆和女儿,走到她俩面前,与姗儿一起扶起欧阳晓春:丁叔叔已死几年,你俩不必如此悲伤。晓春紧紧地盯视着勾红明,穷凶极恶地问:野风是怎么死的?勾红明轻描淡写:被人打死的。丁姗儿急问:被谁打死的?勾红明信口开河:被颜永章。晓春恶狠狠地:谁是颜永章?勾红明欲盖弥彰:他的身份说不准,一会儿说他是国民党人,一会儿又说他是共产党人,功夫非常高。晓春疑信参半:野风的功夫得自我爸爸妈妈两人的真传,内功外功无人能敌,怎么会死在一个村野匹夫手里?勾红明心高气傲:丁叔叔虽然厉害,但不及我妈妈一半功力。晓春不置可否:小子胡言乱语,难道你妈的功夫胜得过你外公外婆合传的功夫?勾红明有意无意:姨妈不要不信,难道你忘了千年灵蛇胆和老鹰肺能助其练功的密传吗?晓春看着勾红明,好大一阵才问:难道你妈得到两件神物助其练功?勾红明点点头,她才信服地点了点头,丁姗儿追问:颜永章打死我爸爸,你妈功夫那么厉害,难道也不帮忙?勾红明大造谣言:岂止只是帮忙,而是双双死在颜永章一人手上。晓春更加不信地:那颜永章到底是用的枪还是用的炮,将武功如此高的两人打死?勾红明信口雌黄:既不是枪,更不是炮,凭着一双肉掌,而且两人在他面前未使出一招半式,便送了性命。晓春突然一把抓住他,大声说:小子编话骗人,也不问问我是谁?勾红明一惊,忙问:我怎么编话骗你了?晓春质问:你说你妈与野风联手,在颜永章面前都未使出一招半式,你骗别人可以,骗得过我么?你妈的功夫我不清楚,难道野风的功夫我还不清楚吗?勾红明抛砖引玉:你不相信我,我还不相信你哩。晓春疑问:你不相信我什么?勾红明鬼设神施:你是不是我姨妈欧阳晓春,我还在怀疑。晓春茫然不知所措:要怎样你才相信?勾红明心怀叵测:除非你使出先祖涂天星的绝世神功:无极雷电圆形掌。晓春心中一惊:小小一少年,竟然知道我门的绝世神功,看来,还真是姐姐艳丽的儿子不假,只见她慢慢地,轻轻地推开勾红明,又推开姗儿,在沙石上运功起势。

突然,她腾空而起,双掌直击沙石坪边碗口粗的大树,双掌过后,大树已成三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落地一瞬间,一个旋腿,踢飞中间那截树木,直插沙石坪中间,如人立在那里一般,只听她大吼一声,双掌各自绕圈击出,奇迹出现,就见树木周围炸飞的沙石,全击打在中间的树木上,丁姗儿大声为妈妈叫好,晓春看着不为所动的勾红明,得意地一笑:姨妈这招无极雷电圆形掌如何?

勾红明冷语冰人:虽类似于无极雷电圆形掌,但功力远远不够,要在颜永章面前,恐怕不等你起势,就成败局。晓春原本使出本门神功,让勾红明信服,哪知他竟如此评说,一瓢冷水从头直浇到脚,好不气恼,没好气地问:你给我好好说说,那颜永章到底是何方神圣?勾红明不敢说出颜永章就是鬼影门的衣钵传人,还未找颜永章报仇拼命,就吓跑了她母女,于是便说:姨妈不要生气,合该你母女能够报仇。丁姗儿疑信参半地问:你把颜永章吹得那么厉害,怎么又该我们报仇了呢?勾红明实话实说:半月前,颜永章曾与四大高手大战,受了很重的內伤,那四人的后人又在几天前的晚上偷袭了他,他不顾内伤未愈,又使内功,从而更加重了他的内伤,现躺在塑料棚房中,如一滩稀泥,起不了身,正是你们报仇的好机会。

丁姗儿忙催:那你前面带路,我们趁机报仇。勾红明斗转参横:你们就这样去,是报不了仇的。丁姗儿喜忧参半:又怎么报不了仇呢?勾红明阴阳怪气:待我用计调开他那两个徒弟,你们才好下手。丁姗儿惊诧急问:他那两个徒弟有多大了?勾红明轻言慢答:七八岁吧。晓春暴躁道:小子今天说了多少胡话,你清楚么?勾红明成竹在胸:未说半句胡话。晓春不以为然:难道我母女还怕两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勾红明轻言谩语:姨妈不要不信,要是让他俩知道你们是去报仇,说句姨妈不爱听的话,他俩心情好,陪你母女玩玩,或许还可过过二三招,否则,恐怕半招都使不出,就要躺在地上了。丁姗儿言不由衷地问:七八岁的娃娃都这么厉害?晓春气愤不已:姗儿,别听他说鬼话,这小子说话颠三倒四,不知他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丁姗儿悄然轻说:可他知道我门这么多的事,定是大姨的儿子无疑。晓春沉吟半响才说:你小子先前说你妈妈与野风联手都死在颜永章手上,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公安局不管?勾红明信口雌黄:我爸爸要追案,又被他杀死灭口,那时我人小,假装痴呆,才躲过他的毒手,事后,公安局追查,因无证据,我是最后一个知情人,因我年龄太小,看似呆笨,就说我的话没有法律效力,不能指证,就这样不了了之。母女俩同时呵了一声,晓春看着勾红明: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勾红明苦笑了一下:家,我哪里有家?丁姗儿:你现在岂不是成了孤儿?他点点头,晓春:你现在跟谁生活在一起?勾红明直言:颜永泰。姗儿:颜永泰与颜永章是弟兄?勾红明直认:是亲兄弟。

姗儿:既然有仇,颜永泰为什么又收留你?

勾红明轻描淡写:也许他们觉得良心有愧吧。丁姗儿责问:你这岂不是认贼作父了么?

勾红明急忙争辩:不不,我是忍辱负重,寻机报仇。欧阳晓春不置可否:几年了,就没有一次机会?勾红明心有余力而不足:机会不是没有,但我自知功夫微末,有这样的机会,也不敢贸然下手。晓春对姗儿:这小子说话漏洞百出,我们不能信他,还是走吧。母女俩相视一点头,双双转身就走。勾红明大急,忙说:不是我说话遭你们相疑,我怕说出来吓跑了你们。晓春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就算颜永章是神或是鬼,也不至于吓得我们就跑吧?勾红明悠然自得:那好,我问你,我外公自己给自己取的什么名字?晓春:我爸江湖人称西北阎君,自己取名欧阳恨鬼,怎么啦?勾红明笑了笑:他为什么恨鬼?晓春自然而然:是鬼影门的人将我门赶到荒无人烟的漠北,所以他恨鬼影门,这又怎么啦?勾红明:姨妈是装笨,还是真不明白?晓春惊疑地:颜永章是鬼影门的人?勾红明:而且那两个小娃娃,正是当年楚天成所希望的石兔转世之人。晓春拉着姗儿,转身就跑,勾红明闪身挡在她俩面前:姨妈这下相信我的话没有骗你们吧?晓春气急败坏地:小子何不早说,绕了这么大的圈圈。勾红明半吊子:早说还不早吓跑了你们?丁姗儿疑窦丛生:你绕了这么多圈圈,目的何在?勾红明笑里藏刀:我不是先就告诉过你们,要报仇,现在正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吗?晓春想起父母在世时,告诫过她的话:遇鬼就逃。但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就死在颜永章手上,心中又涌起无限恨意。

她盯视着勾红明,心中又想到,他一个小小少年,都不惧怕他,我为何要惧怕他?

丁姗儿:颜永章受了很重的内伤,确实是一次难得的报仇机会。晓春:你知道个啥?那两个既是石兔转世成人的娃娃,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勾红明赶忙说:我们只对付颜永章,只要用计调开他俩,颜永章就是我们菜板上的肉,任由我们宰割了。晓春:你用什么样的计策去调走那两个娃娃?勾红明一副烂军师模样:机会总会是要人去寻找的,计策总是需要人去设计的,我既与他们住在一起,那机会随时都会出现,再稍微用一点点计谋,不就设下陷阱了么?晓春:他们既知你是我门中人,岂可轻易就入你的圈套?勾红明:他们怎可知道,我属你门中人?丁姗儿:你演练我门中的功夫,他岂能不识?勾红明:我演练惊燕飞鸿,除了被你们撞见外,没有第三人知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该他阳寿走尽。丁姗儿:我们该怎么做?勾红明:你俩暂不露面,待我计成,再行通知你们。

丁姗儿:我们怎样联系?勾红明转身指了指坝中唯一幸存的黄果古树:你们看见那树上有一片红布,表示计成,立即靠近古树,我自有安排。母女同说声好,就隐入河堤外的草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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