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勾红明借口去旺苍祭奠在劳改中死去的父亲勾长寿,一行人离开了丝绸厂,他是故意这么急忙离开他投资下五千万的丝绸厂,如钓鱼的人把众多的鱼饵撒下,让鱼大胆地来咬钩,让鱼不但把钩吃进嘴里,而且要深深地吞进肚里,钩住了鱼的肠胃,他才来收绳。
他在旺苍的大山腳下对着大片的荒坟,胡乱地燃烧了一些纸钱,又去各处的名胜风景区游览了一大圈,才不慌不忙地去了省城的神经病医院,他将其余人留在高级宾馆里,避开他们把自己的容貌改变一番,把自己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河南人,然后去到了神经病医院,仿称是勾伟明河南老家的亲戚,很顺利地打听到了医院为勾伟明单独安排的病房,见到了西装革履,手牵着一个年青,漂亮的大肚女人,正要走出病房来,使他大吃一惊,昔日疯疯癫癫的勾伟明,通过他在美国的叔叔寄给医院的美金,医院为勾红明专门请了一个年青漂亮的护士护理,而且医院安排了固定有经验的高级医师,对勾伟明进行了很好、很规范的治疗,现在已经处在完全康复的观察期,而且年青漂亮的专职护士,两人长期相处,日久生情,况且护士也知道他有一个很有钱的叔叔在美国,那出国享福的美景也不知憧景了多少遍,在家人和医院领导的默认下,很自然地同居了,而且是大肚凸显了。
他吃惊中赶忙对走出门来的勾伟明喊道:表哥,我是你河南老家的表弟,是你大舅的儿子楊强呀。勾伟明从大肚老婆手里收回手,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自己表弟的人笑了笑:你是河南啥地方来的?勾红明赶紧挤进屋里,把礼物放在桌上,才转过身来笑了笑:河南兰考呀,出的那个地方呀。勾伟明惊骇地盯着勾红明的眼睛,勾红明感觉不妙,忙笑了笑:表哥的病痊愈了,真是好事呀。大肚女人忙招呼勾红明:辛苦你了,从河南兰考来看望你表哥,伟明,快请表弟坐呀。伟明对红明木纳地说:表弟,请坐。红明忙低头在沙发上坐下,等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大肚女人问:你大概就是我的表嫂了吧?大肚女人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肚皮,笑了笑:表弟别笑,我叫肖丽珠,我们的房间太小,伟明,你陪表弟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表弟大老远地来看望我们,快别站着,泡茶呀。伟明久久地注视着红明,在老婆的催促下才不情愿地泡茶去了,肖丽珠吃力地趴下身从床头提起开水瓶,帮着伟明把水倒进杯子里,边对伟明说:伟明啦,表弟来看望你,你应该开心呀。伟明对她傻子般地笑了一下,端着刚泡的茶,转身准备递给红明。红明站起身来接茶杯,四目相对,伟明突然“妈呀”一声,杯子在两双手之间一滑,“乒乓”一声,掉落地上,杯碎茶水溅,伟明盯着红明的双眼大喊一声:大恶人来了!转身就跑出病房,肖丽珠一惊,提在手里的水瓶“砰”地一声,掉到地板上,滚烫的开水溅到肖丽珠的脚上,虽然已经是秋末了,但天气依然很热,肖丽珠穿的可是孕妇大套裙,脚上也是一双凉拖鞋,怎么承受得住那烫人的开水?只听她“哎哟”一声,朝后一退,谁知后面一条矮凳一挡,竟然挺着个大肚子朝地板上仰倒了下去,红明赶紧收回本已伸出拉扶的双手,闪身一让,任由肖丽珠跌倒矮凳,倒在地板上而大声地痛叫了起来。红明听见门外已有人奔跑的脚步声传来,这才跑到门口,装模作样地叫喊起来。
几个护士和医生,赶紧抬起肖丽珠,放在病床上,护士和医生看着病床上痛昏过去的肖丽珠,对站在屋内表情显得无措的红明问:这是怎么回事?红明平静地回答:她自己手里的开水瓶掉到地上,开水烫了脚,倒在地板上,我又不懂该怎样去扶她,只好叫你们来了。
医生问:那勾伟明又是怎么回事?勾红明说:我刚来,我怎么知道是咋回事?他本来就是神经病。医生说:胡说,他的病早就治疗好了的,经过长期的观察,他都没有反复发作的迹象,现在却弄成这样,是什么东西让他受了如此大的刺激?你到底是他什么人?勾红明故做尴尬地笑了笑:我是他河南兰考的表弟楊强。医生怀疑地看着红明:你说你是他表弟,为何见了你却把他吓成这样?还一路跑着大喊:大恶人来了,你拿什么东西刺激了他?请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看一下。红明笑了笑:表弟看望表哥,还需要身份证么?对不起,忘记了带在身上。这时,肖丽珠在病床上痛得叫喊起来,医生和护士赶忙围去病床边,勾红明趁机溜出了神经病医院。几天后的上午,一个自称是勾伟明在美国的叔叔派来的女管家贝谷娜丽,从美国特地来探望勾伟明,医院自几天前,自称是勾伟明的表弟的来人,其实是他的亲兄弟勾红明将他惊吓一番,今天有了警惕,拿着来人的护照等,通过越洋电话与勾文成亲自联系后,证实勾文成的女管家贝谷娜丽确实是从美国来到了中国,医院领导和医生们才对这个浓妆艳抹,穿金戴银,打扮得不男不女的来访者不加任何怀疑,而且还非常热情地将这个女洋管家陪进伟明的病房里,还如实地给双方介绍:快,勾伟明,肖丽珠,你叔叔从美国派了贝谷娜丽管家来看望你们,还不快来迎接?伟明目无表情地从病床前转过身来,医院领导又对女洋管家说:前几天,有一个自称是他表弟的人将他吓了一跳,肖丽珠又摔了一跤,护士和医生费了不少的精力,现在总算没事了。女洋管家“呵”了一声,扶了扶脸上那大大的墨镜,挺了挺高高的,扭着高跟鞋,耸一头爆炸式的黄头发,走进屋来,看了看失神呆望的伟明,裂开涂满口红的嘴唇,笑了笑,才拖着美国人说生硬的汉语,却又咬不准音地说:“阿伟得的明,你爹的数数叔叔浪让我来看依一看你得的病好了没油有?陪同来的医院领导忍不住想笑,赶紧几步跨出病房来,其实,这时医院领导只要再仔细一点,就能发现破绽,因为外国人学汉语,那都是特标准的国语,,根本不存在毎个字都咬不准音伟明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粗壮的女管家,他记起了几天前给他美国的叔叔通电话时,叔叔确实告诉过他,管家贝谷娜丽已经来了中国,曾安排她替叔叔看望他,就高兴地一笑,忙走到病床前,对病床上的女人说:丽珠,叔叔真的派管家来看望我们嘞。肖丽珠从床上撑起身,伟明赶忙扶起她靠在床头上,看着曾经在电话里通了多次电话的漂亮女管家,她知道,伟明的一切支出全是经过眼前这个贝谷娜丽的手转回中国的,忙说:管家辛苦了,快请沙发上坐,前几天伟明的弟弟红明来了一趟,将伟明吓了一跳,我也没有注意,摔了一跤,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请管家原凉。女洋管家装着吃惊的样子:红明死是伟明敌的弟弟,咋会虾吓着他依的?肖丽珠说:管家有所不知,据伟明病好后说,他前面老婆王小婷母子就是他兄弟红明投毒药害死的,所以他一见红明就害怕。女洋管家吃惊地问:他炸咋不搞早电化话搞告诉他数数叔叔呢?肖丽珠说:他说等他病完全好了之后,见着了叔叔,他要亲口告诉叔叔。女洋管家显得很吃惊的样子,他不动声色地转身坐在沙发上,沉思起来,其实,这女洋管家正是勾红明经过易容假扮的,他给院领导看的证件确实是真实的,因为他正是拿的贝谷娜丽的护照证件,能假吗?他在心里想到:勾伟明与肖丽珠马上就是三个人,叔叔的遗产他们要占去一大半,还有,万一叔叔相信了王小婷母子是我害死的,那荣华富贵肯定是没有了,不行,为了叔叔那耀眼的数都数不过来的美钞,一定要除去他们。他轻轻地抽出一支高级香烟,递给在桌边泡茶的伟明,自己又掏出一支边点燃烟边说:抽妈吧,这烟栽在梅美国上称层都算死是好烟了。说着,也给伟明点燃了烟,伟明笑了一下,又继续弯腰提水瓶倒开水泡茶,红明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圈,把屋里环视了一遍,见床头的输液架下有几瓶还没有输的药瓶,他暗自高兴,因为他准备投毒的药瓶正跟那些药瓶一样,他趁起身接茶水的时候,用身体遮盖药瓶,眼疾手快地换下一瓶,并迅速地转身过来,心里既兴奋又害怕地,竟然差一点失了女人腔:我闲现在还不能久陪你们,我含还有一丝些手续,没有办弯完,等办弯完了再来。伟明和丽珠很感激地说:谢谢管家。红明说:不比必送老了,我得给你数数叔叔通电化话,公恭西喜你们快作做父母了。说完,走出了伟明那独特的病房。第二天,护士查房才发现勾伟明和肖丽珠双双死在了病床上,而且是以二死三,医院自然是震惊不小,立即作刑事案件上报了公安局。大胆的勾红明带着管家和保镖,去峨嵋山观光了一圈,又才大摇大摆地回来看他阴谋实施后的效果,贪官肖克成与王铁牛已经被反贪机关抓走后,何新兰就被县委县政府任命为丝绸厂的厂长,在李永梅和广大职工的积极帮助和配合下,引进了先进的生产设备,建设绸缎厂房,那可是干得轰轰烈烈,蚕农们也为之兴奋了起来,勾红明见此,以为花的全是他的钱,心中暗暗地高兴起来。就在勾红明回到丝绸厂的当天下午,他的房间里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人,他一愣之下,忙将迎接进屋,将娜丽等人遣出房间后,一把抱住那女人:哎呀!谭姑娘,真让我想死你了呀。那女人笑了一下,推开抱住她的勾红明:你小子这几年成了大款,我还以为你把我谭姑娘给忘了呢。勾红明又抱住谭美人:忘了谁都可以,妲姬转世让人欲死成仙的谭美人,哪能忘呢?谭姑娘又推了他一把:去!去!尽说好听的话,我有何新兰一半值钱也不错呀!五千万啦,你小子为她真舍得花钱呀!
红明问:谭姑娘,你今天来该不是与我谈你的身价吧?谭姑娘嘻嘻一笑:谭姑娘我有啥身价可谈的呀,我是来谈谈你的身价来的。他嘿嘿一笑:难得谭姑娘这么几年还留恋我给你无尽的快乐。边说边抱住谭姑娘,就上了席梦思床,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裤子,她又推了他一把:你小子别搞错了,我是说谈谈你这条命值多少钱哟。他被推在床头边:谭姑娘,我这条命值好多个亿的美金,可是由四个武功高手保护着的呀。谭姑娘嘻嘻一阵大笑:可是,你那四个保镖没有我谭姑娘一个管用啊!他惊问:为啥?谭姑娘一板脸孔:你小子一共害死三条人命,我为你保守了这么多年,今天你就想抱一抱我,就算还清了我的情么?他惊愣愣地看着谭姑娘,好半天才下床扣自己的扭扣,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慢慢地,轻轻地问:你今天来是专为讨那三条人命价的吗?谭姑娘扭过身子,坐在床边,斜着头一笑:不错。他说:当初害死王小婷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颜永章的慢性毒药,都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也全是你给的毒药,更为重要的一点,我那时还不到法定年龄呀。谭姑娘又是一阵嘻嘻大笑:你小子这几年大肉大鱼,山珍海味吃多了,把脑袋都吃笨了,你想一想,要是你的叔叔知道勾伟明的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小子害死的,又逼疯了你哥哥,就算你小子不到承担法律责任的年龄,请问,你叔叔还愿给你以后这荣华富贵吗?再说,要是让颜智君何新兰知道了颜永章是什么原因起的病,就算他俩的金笔不射穿你的喉咙,但你想一想,落在他俩手上的人,有几个是好下场。谭姑娘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勾红明,继续说:不错,主意是我给你出的,毒药也是我给你的,可是,投毒药的人却正是你勾红明呀。我再提醒你:是你亲手投的毒药,害死三条人命,更为重要的是,你的户籍仍然是在中国而不是在美国。勾红明从包里掏出一包精美的烟,默默地抽出一支,点燃,又慢慢地掏出一支扔给谭姑娘,问:说吧,你打算向我勒索多少钱呢?谭姑娘刚打燃火,还沒有点燃烟,把烟在手里亮相般地把玩了一番,才坐到沙发上挨近勾红明,撒娇似地:哎哟,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现在实在没法混了,来找你借点小钱花花,怎么说得上是勒索呢?你现在是有钱的人,不在乎钱,只在乎命,对么?勾红明不说话。她又继续说:这样吧,我也知道,我不及何新兰美貌和值钱,可一半还是有余的哟。勾红明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问:二千五百万!你还要值二千五百万呀?她又是嘻嘻一笑:你小子的纪性真差,咋忘了这二千五百万是你给我替你保命保富贵的保命钱呀。勾红明又坐到沙发上,吸了一口烟,久久地看着问:谭姑娘对美国的高级烟不感兴趣么?她又是嘻嘻一笑:外国来的高级烟,我与你把生意做成了,才慢慢地来品尝它。勾红明无奈地看着谭姐手中捏着的烟,又吸了一口才问:谭姑娘,我抵命你跑得脫么?她仍是嘻嘻一笑,扑进他的怀里,撒娇地:哎呀,你小子咋个没有纪性啦?我先说了,你的贵命咋个与谭姑娘这条贱命来比呢?再说了,我谭美人现在不值二千五百万,可我年青的时候就让你分钱未出地好好享受过了呀,你实在不顾以前之情,这价格还是可以商议的嘛,既是做生意,总得有个讨价还价得噻。他一把推开她:去!去!一条害人的美女蛇。她爬起来,又是嘻嘻一笑:我这条美女蛇还沒有缠在你的脖子上啊,真要缠住了你的脖子,你可就没命了哟。他看了一眼她:好吧,你具体说一说,这笔买卖到底多少钱做得成?
她还是嘻嘻地笑着挨他坐下:给你要二千五百万是我与你小子开玩笑的,所谓同船过渡前世修,千年修得共枕眠,只要你我还记得以前那段要死要活的感情,随便给点钱,都比我做小生意强,是么?他不耐烦地:行!行!我现在没有多少现钱给你,你说咋个办?她显得很高兴地:暂时给些美金给我,我也不怕你耍赖跑回美国去的。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大叠美元,使气地递给她:你走吧,我有了现钱自然给你送去。她一手拿着美元,一手捏着烟,眼睛都笑咪了:谭美人我又可以过几天神仙日子了,哎哟,你小子别崩着你那张驴脸,我今天对美金感兴趣,陪你睡觉的事情等我有了性趣再来找你。他忙说:你千万别来找我,我现在对你已经提不起性趣了。她嘻嘻一笑,将美金和烟捏在一起,甩了一个响指,对勾红明又是嘻嘻一笑,走出了房间。其实,这个谭美人是假的,是何新兰与宋梅苦苦求来,经过何新兰导演多少遍才摸仿象她胞姐的谭小艳,只有宋梅提前安置在勾红明房间的秘密录像机才是真的。谭小艳走后,新兰就陪着智君的妈妈来到红明的房间,他因被谭姑娘一敲一气,正在火头上,见他的双慧婶婶来到,勉强地笑了一下:婶婶,你坐。马双慧一听他语气的生硬和不自然,怔了一下,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新兰见此,就对双慧说:妈,红明哥很累,你等一下再来陪他说说话,好么?他听新兰已经叫双慧做妈了,心里如突刺一剑,惊得呆了!完了!她与颜智君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了,我还有啥希望呀,心里就更加地难受到了极点,那脸色也更加地难看到了极点。双慧站了起来,轻轻地对新兰说:新儿呀,人不可忘本,忘了本就没有一点情意了,我们走吧。新兰一笑:妈,红明哥心里有事,你再等一下来陪他说说话吧。双慧说:算了,新儿,你妈又不会说美国话,我们走吧。新兰在红明面前把双慧左一个妈右一个妈地叫喊得那么自然、亲热,让红明如掉了心落了肝一样,醋火窜得老高,见新兰与双慧走出了房间,仍然对双慧以前给予的恩惠无动于衷,直至管家和保镖围在他身边,也视若无睹。其实,新兰陪她妈来看望红明是一个借口,她是来取刚才假谭姑娘与红明谈话的录像带的。好大一会,勾红明才对管家说:管家,我对何新兰的追求现在已经彻底地失败了,原来她与颜智君已经成了夫妻,我不想将那五千万给他俩做贺礼,你看该怎么办?娜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我们投了这么大一笔资金,还没有写一纸合约,他们就把钱拿去办事去了,我们给她们多多地提出些苛刻条件,看看她们咋说。红明无奈地点了点头。这一夜,勾红明又让贝谷娜丽陪着他睡觉,他知道对何新兰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彻底的绝路上了,就算何新兰知道了他与漂亮女管家那暧昧的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他将娜丽在床上一丝不挂地亲吻了一个遍之后,却仰躺在娜丽那火热的身子边,想象着何新兰的美艳,与颜智君在床上颠鸾倒凤的情景,他就醋火上涌,对娜丽侧身对他的抚摸,竟然无名火起,从宽大的席梦思床上跳了起来,一把将娜丽从床上拖了下来,猛力地按在地板上,等到娜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象条死狗一样趴着不动了,娜丽此时也是刚刚而起,恼怒地一把掀开他,从地板上跳起身来,迫不及待地从包里掏出随身备带的快乐器,看都不看他一眼倒在床上,成她的神仙去了。勾红明就这样恨恨地睁大眼睛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