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喊着什么？你他娘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吞吞吐吐，老子砍了你！”

“北虏还齐声骂道：‘宋蛮无勇，丧师辱国，龟奴姚古，遗笑万年’。”报信的亲兵壮着胆子，将金军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啪！”姚古气极，将率案上的茶杯掀翻在地，口中骂道：“狗日的胡虏，欺人太甚，本帅与其势不两立！传令下去，各部即刻回归战位，死战御敌，敢有靠近营寨者，格杀勿论，本帅就算是死，也要让北虏脱层皮。”

“喏！”众将齐声领命道。

随着众将领命而去，宋军营寨内开始忙碌起来。弩箭、羽箭成捆地搬到寨墙上，铁蒺藜被投石车抛洒到营寨外的空地上，刀盾手在寨墙后列阵，长枪手在刀盾手之后，再往后，就是十数架投石车。

中军帐前垒起瞭望台，令旗挥舞，鼓声隆隆，大战之前的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看得出来，姚古所部士卒虽然有不少孬兵，那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但此时，看着外边那一千多被反绑驱赶的袍泽，再联想到金军破寨之后的情景，士卒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想弃寨而跑，但是这四周都是旷野，两条腿儿还能跑过四条腿儿的？现在看金军的阵势，摆明了人家不想留活口。

“呜~呜~呜~”随着号角声响起，金军开始进攻了。

千余宋军俘虏裸露着上半身，在金军的驱赶下，缓慢地往前走，有不愿意前行的俘虏，被身后的金军照着后心就是一枪，当场倒地而亡；有的俘虏想往两边跑，被后面追上来的骑兵像撵兔子一样，直至跑到脱力，被一刀劈倒，引得整个军阵哈哈大笑。傍边有被俘虏的宋军将官绝望地吼道：“儿郎们，与其死在金狗的手里，不如死在自己兄弟手上，某先走一步。”说着，用尽全力往宋军营寨跑去。后面的宋军俘虏也是心知必死，也紧跟着地朝宋军营寨飞奔。

而宋军寨墙上，目睹这一幕的士卒也被激起血性，一阵乱骂。

“狗日的北虏，日你姥姥。”

“狗杂碎，猪狗不如啊。”

······

看着宋军俘虏在前，金军骑兵在后，宋军守将也不敢怠慢，连忙下令道：“弓弩手，准备！”

“李都头，下面可是咱们自家弟兄啊，真的要放箭吗？”一名年轻的弓弩手向自己的上官问道。

被问道的李都头也是于心不忍，但片刻后，咬咬牙，露出了一脸坚毅和狠厉道：“你懂个球，你不射杀了他们，到时候他们冲破营寨，北虏尾随而来，咱们一个也别想活。”说着，叹了口气，痛心道：“死在咱们手里，总比死在那帮畜生刀下好，我相信弟兄们到了下面也不会怪咱们。”

“都他娘的瞅准了，别让咱们的兄弟受罪！”

“喏”弓弩手们齐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