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
“你摔伤了本公子,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拿出一千贯钱作为汤药费,这事就了了,否则······打断你一条腿。”
“是你当街纵马在先,险些撞伤我家公子的,现在居然反咬一口?”富家公子的小厮见恶少又是让人磕头,又是狮子大开口,出言回护道。
“谁家的小厮,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掌嘴。”说着,身后的护卫上前就要打那小厮。
刘胥拿起刀鞘,直接抵在那护卫的脖子下,说道:“谁敢妄动?”这时,刘胥的家将也已经越过人群,护卫在刘胥左右。
“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君父,汝何德何能,当得起我一跪?”
“哟呵~看来是个硬茬?给我上,打得他们给我磕头赔罪。”
“住手!”此时,大街上又来了大队顶盔贯甲的骑兵,约莫百余人,领头的一名中年将领在马上大声喝道。这名将领身着朱漆山文甲,腰缠虎头护带,身材健硕,眉眼带凶光,杀气腾腾,一看就是百战之将,一声大喝,周围的人都被镇住。
待走到近前,看着摔得不轻的恶少道,黑着脸问道:“解洵,发生何事?”来将正是刚刚接替姚古,驻防隆德府的镇抚使解潜,而那恶少则是解潜的亲弟弟解洵。
解洵起身,扶着腰身,一脸痛楚道:“大哥,我本想着先带着家将赶往府邸打扫安排一番,让您回去就可入住,却被这糙汉拦住,从马上摔下来,我让他赔些汤药费,他非但不给,还欲动武打人,还请大哥为我做主啊!”
解潜为人刚正,心知自己这个弟弟的德行,所以回身看着刘胥,想要他给个解释。
“末将游骑将军刘胥,拜见将军,方才,这位衙内······”刘胥见对方的行头和阵势,定是大官,赶紧见礼解释道。
不待刘胥说完,解潜喜出望外道:“你就是云麾将军的大公子刘子夔?”
“末将正是,将军是?”
“哦,某乃隆德镇抚使解潜,奉皇命驻守隆德,正准备去府上为令尊上柱香呢,没想到在此遇到你,走,我们这就去,顺便给某北虏的战法!”刘存义父子的大名解潜可是早就听说过,军中崇尚英雄,眼下他驻防隆德府,去为英烈上柱香,乃是应有之意。
刘胥恍然大悟,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前面不远,将军这边请,说着,二人将马交给随从,大步向前。”
“哎,大哥······?”见自家大哥将他抛在脑后,解洵不知趣地问道。
“赶紧滚,回去再收拾你!”闻言,走出几步远的解潜回头喝骂道。就算不用解释,解潜此时也明白,肯定又是弟弟在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