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羽潇洒的转身,牵住季鸾儿的手:“把饭菜端到上将军的房间!”
“是!”
路过季长帆的时候,秦少羽停下了脚步,看着小舅子口水流了一地的样子,他贱笑道:“长帆啊,你真的不准备说你是如何逃出府的么?”
季长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是个聪明孩子,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阿姐,姐夫,你们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说,往后我就还得吃这些蠢货做的猪食么?”
“不不,你先前说了,他们做的挺好吃的,怎么可以食言而肥!”秦少羽再次笑了笑,然后牵着季鸾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厨房,“我就随便问问,小小年纪,想得还挺多。”
季长帆摸了摸滚圆的肚子,幼小的心灵陷入了自我挣扎,一度开启了本我、自我、超我的课题研究......
一边酒足饭饱,一边怨声载道,季鸾儿失误了季长帆花栗鼠般提溜圆的小眼神儿,将他丢回了府中学堂。
而季鸾儿久未回中军大帐,许多军伍积攒着需要她处理,于是给松伯留了个带秦少羽熟悉一下将军府的任务后就匆匆离开,走的时候,还逼迫秦少羽交出了两坛子“绿林笑”!
一坛子封口上写着20,一坛子封口上写着60,秦少羽很奇怪的看着季鸾儿远去,心中猜测将军府亲军中肯定有某些人要上了季鸾儿的恶当了。
会不会是公孙长存那个老白脸儿?
秦少羽怀着深深的恶意诅咒者那个可怜的的白化病患者,对于小肚鸡肠的他来说,只要不跟他站在同一阵营的,统统算做敌人。
“姑爷,想必升龙堂您已经去过了,”松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少羽便起身跟随,他对秦少羽的态度似乎十分亲切,“老奴其实很意外,您竟然能毫发无伤的从升龙堂内走出来,要知道,本来云姑三人可是对您很不看好,准备考教您一番的。”
“嗯,看得出来,刚刚进升龙堂的时候,他们几个看我的眼神都很不友善,”秦少羽一边走一边回复。
“姑爷您看,东南那边的院子连通后山,修建十余年尚未完工,乃先帝御批百兽园,您与大小姐大婚之前,尽量不要私自进去,”松伯带着秦少羽从后院穿过前厅,指着东南方向说道,“里面有几个老东西忒不讲情面。”
“我晓得了,只要鸾儿不带我进去,我自己不会进去的,”秦少羽最是从善如流。
一路上,所遇到的奴婢家丁纷纷给秦少羽和松伯请安,搞的秦少羽颇不自在。
“姑爷,您以后一定要注意了,将军府的威仪该有还是要有的,这是为了您和大小姐好,将军府中的官员必定有些是.....的眼线,”松伯一边说话,一边指了指天上,用意很是明显,“老奴知道您性情随和亲善,但说实话......您入府之前的那十年装的就很好,老奴认为,您可以继续装着。”
看来这将军府还真的是四处漏风啊,秦少羽严肃的点点头。
松伯见到秦少羽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便笑了笑,继续带路:“您瞧那边,那里是三大库房所在的地方,金库房、金库房和铁库房,尤其是金库房,那是我镇北将军府的底蕴所在,可惜,金钥匙丢失已久,没人打得开,老奴都快忘了里面长什么样了......”
“还有那里,那个建有九层宝塔的院子是老国公爷的衣冠冢,每逢节日的时候......”
“差点忘了说这里,这边过去是马场,大小姐最爱去的地方......”
“还有这里,将军府自建的学堂,可惜那些腐儒不肯来我们将军府讲学,那些个腐儒,都是茅坑里的石头......”
看着眼前这位身形略微有些佝偻的老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同样话痨的倔老头。
衣冠冢么?老爹的坟墓可不是衣冠冢,他到底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