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真不是一般的像!
明玦想,清平这性格,真是和当初的赤轩一个样!
都是瞧着挺机灵一人,一干正事就容易犯傻犯楞。
明玦感慨万千的拍拍胸脯,从房顶上跳下来,几个闪身,也跟着清平进到屋里,然后又一个纵身又跳上了屋里的房梁。
清平闯进屋的时候,王全贵正在不辞辛苦的和自家小妾亲热。结果清平撞开门,大吼着闯进来,把他惊得一哆嗦,完事了……
“啊啊啊啊!”王全贵的小妾震惊的看着闯进来的人,大声尖叫。
“大胆!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官的寝房!”王全贵涨红了脸,气势汹汹的瞪着闯进来的狂徒。
清平是个地地道道,老老实实的渔民后代,从小到大,和人起争执都没有过。今天干的这事儿,几乎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勇气。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了不该看的画面,
清平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迅速背过身去,脱口而出道:“对不起对不对,我没有想看的。”说着,他就想要退出去!
刚刚爬上房梁的明玦见状,额角的小青筋仍不住跳了跳。
清平刚退了两步,忽觉不对,天才刚黑,这个狗官就在荒淫无度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有时间享乐,没时间剿匪!
想到这里,清平怒火中烧,又猛地转回去,握紧了柴刀,几步冲到床边,狠狠比划了两下,恶声道:“狗官!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大平渔村的清平,前些日子击鼓状告的清平!”
“是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本官杀了你们村的人,你……你胆敢行刺本官!来……来人啊!有刺客!来人呐……”
小妾惊恐的盯着清平手里挥舞的柴刀,尖叫着往王全贵身后缩。哪知王全贵也下意识的往小妾身后缩。两人在床上拉拉扯扯,谁也没能成功的缩到对方身后去。
清平怒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这事儿你不该管吗?”
王全贵一边往后缩了缩,一边气道:“本官怎么没管?我这不管着呢吗?”
清平冷声:“你怎么管的?凶手在哪你查到了吗?你有剿匪的打算吗?你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就很好忽悠!”
“那你知道凶手在哪吗!?那……那凶手在哪,这不得慢慢查吗?”王全贵色厉内荏的训道:“你这个刁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你这是行刺朝廷命官!你这是大不敬!这……这是杀头的大罪!本官要诛你的九族!”
清平惨笑两声,瞪着发红的眼睛,声嘶力竭的吼道:“诛九族?哈哈哈哈!诛九族!我哪、里、来、的九族?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啊!有本事你找出来去杀啊!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儿!无亲无故的孤儿!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正在逍遥法外!而你!本该将他们绳之以法,可现在你在干什么,你根本不配做这个官!我……我今天要替天行道!你若是不管,我,我就先就把你杀了!”
说着,清平挥着柴刀就要去把王全贵拖下床来。
房梁上,明玦的耳尖敏锐的动了动,他已经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明玦默默的叹了口气。好吧,他不跟这个已经家破人亡,丧失理智的人计较,他本来只是想默默的,不留痕迹的偷走县衙的地图。
现在想想,可能是前世的职业习惯和所处环境所致,导致他办事都习惯性的来去无声,尽可能的不惊动多余的人,毕竟那时候被他惊动的人,很大概率都不是泛泛之辈,一但被缠住,脱身就很麻烦了。
至于现在嘛……
县衙侍卫的身手非常非常一般,没啥威胁性,这个知县老爷又是个软脚虾,就算他们暴露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明玦悄无声息的飞出寝房。
来多少人,就敲晕多少人好了!
王全贵做了这么久的县老爷,顺畅日子过惯了,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敢这么径直闯进县衙后院,拿柴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只是个半大小子。
该死的,他就不该为了和小妾厮混,把侍卫赶远。可这里动静儿不小,怎么还没有人过来呢!这些家伙一个个的玩忽职守,到时候看本官怎么治他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