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
刘子文紧张的东张西望,却没看见人,问眀玦:“山匪在哪,怎么办啊。”
眀玦叹口气:“声音明显来自于上方,你的头除了前后左右的转动,就不能往上抬抬看吗?”
清平痛心疾首,一脸焦灼:“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和我们抬杠,逃命要紧啊!”
眀玦面无表情:“你的方案我是赞同的,你倒是跑啊。”
“我这……”清平手忙脚乱,抖了抖缰绳:“驾!”
马儿原地打了个转,鼻腔喷出一口热气,又停了下来。
“哈哈,你们是哪里来的小弱鸡,可真够逗的!”头顶两旁的山林里接连抛出几条结实的藤蔓,几个粗布麻衣的汉子顺着藤蔓从天而降。
刘子文立刻双手举过头顶,紧张道:“我投降!”
清平:“……”
眀玦神色奇异。
清平心虚胆怯,思索片刻,弱弱的接上一句:“那……要不……我也投降?”
眀玦目含嘲讽,打量了一番几个围着他们的山匪,挑了挑眉道:“我对此没有意见,那就承蒙各位叔叔收留了。”
清平、刘子文以及山匪:“……”
此时一位头绑红巾的男人排众而出,瞧着像是领头之人,他把眀玦三人上下一番打量,命令道:“下马!”
刘子文和清平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看向眀玦。
眀玦十分配合,依言翻身下马,刘子文二人只好效仿。
“哪来的?”男子问的时候,目光却不由飘向刘子文三人的后方,仿佛是想看看这三个小孩子身边跟着的大人在哪里。
眀玦贴心解惑:“就我们三个人,没有别人跟着了。”
山匪头子显然不信,他刚刚听见这几个小孩儿聊天,话中分明还有其他人。
眀玦诚恳劝导:“雍临关峡道的山匪,我们久闻大名了,可惜我们身上确实没什么值钱的,我知道你们有不走空的规矩,不如就把我们劫回去吧。”
“……”
山匪头子无语片刻,突然挥挥手吩咐道:“把他们杀了,马牵回去。”
刘子文心头一紧!
清平下意识大叫:“救命啊!”
“……”眀玦眯了眯眼,冷笑道:“你们果然不是山匪。”
山匪头子愣了愣,忍不住皱眉,拔刀上前,准备把这个瞧着机灵过头的小子亲自宰了。
眀玦一面若有所思,一边也摸上了腰间软骨鞭的手柄。
就在此刻,由远及近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在场的人显然都听见了,清平双手做喇叭状,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山匪杀人啦……”声音满含慌张惊恐!
明玦听着清平的大声呼救,叹了口气。
刘子文极力镇定,拔出腰间的短剑,双手紧握,意图防身,坚持等待救援。
土匪头子听见马蹄声响,目光猛然狠厉,一个箭步跃起,横臂挥刀,却是直直斩向一旁的刘子文。
刘子文条件反射的举剑挡在眼前。
土匪头子刀势极快,眼见就要割裂刘子文的脖子!清平失声发出一声惊叫。
忽而一条软物破风袭来,勾住了刀身,截住了刀势。
清平定睛一看,那条软物是一条看不出材质的鞭子,形状犹如人身的脊骨,两指宽,边缘处是一节一节的倒刺,瞧着极为锋利,绕住刀身收紧时,它仿佛会呼吸般的调整自身宽度,变得更加细长。
当这根鞭子身上的倒刺勾住刀锋时,那土匪头子便硬是抽不出刀来。
顺着鞭子看去,眀玦手里握着鞭柄。
清平大大松口气,果然还是阿玦弟弟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