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白欻怿先是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而后才起身。
“顾晨,你醒了吗?”轻声问,不听回应,掀开帘子才见原先的床上已经没了顾晨的身影,被子也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边。
“太子殿下,你醒了。”侍女在门外问候。
白欻怿拉开门,“你见到顾晨了吗?”侍女行礼,“回太子殿下,顾公子今早卯时就起身去找皇后娘娘了。”
卯时,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白欻怿为难:娘亲的起床气一般很大,平日都要到辰时才起床,顾晨这么早去找娘亲不会有什么事吧?
“太子殿下,需要奴婢伺候你更衣吗?”侍女问。
白欻怿瑶手拒绝,“不用,你们先退下吧。”让侍女退下后赶忙穿鞋赶往叶千初那里。
殿,白欻怿喘着气推开叶千初寝室的门,见没人不由皱起眉头。
“小宝,你怎么在这里?”素月见白欻怿站在叶千初门口不由疑问。
白欻怿微笑的转过身,“月姨,早啊!”
素质,“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早!吃早膳了吗?”
白欻怿尴尬的低下头,“月姨,你看见我娘亲了吗?”
素月看见白欻怿的表情,似是知道了他专程跑来这的原因,“皇后现在在书房,还有顾晨。”末了,还临时加上一句,“不过看顾晨的样子,似是专程来向皇后辞行的。”
白欻怿呼吸一顿:顾晨这是要走了吗?心情低落的叹气。
素月看白欻怿这副样子无奈摇头,“小宝,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自便。”
白欻怿,“那月姨去忙,我逛一会便回宫。”
素月点头,转身离开。
看素月不见了身影,白欻怿提起脚跑向书房。
顾晨见叶千初面上为难的表情,垂下手,“这玉佩是和皇后有关?”
叶千初叹气,“是和我有关不过这玉佩……嘶——此玉佩是我赠给儿子的贴身玉佩,名唤和鸣。”
顾晨似乎有点不相信但叶千初不像在骗他,“是白欻怿太子殿下?”
叶千初深深的点头,“这玉佩是我无意得到的,最初是一块玉石后来我便让人打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时小宝刚出生,我便特意刻上了一个宝字,后来有一天,小宝告诉我玉佩丢了,我还为此生气了好一阵子,直到救了你时再次看到了它。”
叶千初已经委婉的告诉顾晨这玉佩是白欻怿赠他的,可偏生7顾晨绕了弯路。
“即是太子丢的,我定当归还。”说罢伸手去解。
叶千初咽了咽口水,连忙阻止:“诶诶,戴你身上吧,别解了。”
顾晨想把和鸣奉还,可这和鸣都认他为主了,拿在自己手上不过就是块普通玉佩而已,再说了要是自己家傻儿子知道,说不定又要闹翻天了。
顾晨,“莫不是嫌弃这玉佩常年戴于我身上?那我明日将它洗干净,再送还于你。”
叶千初笑着摇头,“没有,接下来这件事也是我要与你讲的,和鸣它有灵性,认主;既会出现在你身上,必是认了你为主人。呃……”嘴角微抽,“而和鸣会认你为主,必是你与他上一任主人进行了滴血之亲,结缘之命,就此定下了命数相联,共生共死。”
顾晨楞住,他听明白了:叶千初这番话,无非是告诉他自己的命数与白欻怿相连,同生同死。
所以这块玉佩是白欻怿儿时赠他的,但是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白欻怿啊。
顾晨,“所以,你要我怎么做?”
叶千初像是一个狡猾的狐狸,即使说出了这件事,必是有目的,不会简单了结。
叶千初严肃的说:“我要你接除和我儿子的结缘之命,你会吗?”
两人沉默的看着对方,许久顾晨问:“如何解除?”
叶千初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和你开玩笑呢,结缘之命哪有那么好解,既是定下结缘之命,除了双方再无爱意,狠心以滴血解除,除此之外再无解法,而结缘之人则是定下生生世世的夫妻之约。”
她的傻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爱上了顾晨,也许是一见钟情,也许是暗许芳心,既在第一次见面就把和鸣给她,可以说在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的命给了顾晨;还与顾晨定下生生世世的夫妻之约。
生世夫妻,不知为何这个词让顾晨心底有一阵刺痛,但这个刺痛很快就被他忽略了。
叶千初看着顾晨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叹气,“想和我打个赌吗?”
顾晨,“赌什么?”
叶千初,“赌你最后会爱上我那个傻儿子。”
顾晨当下摇头否认,“我不会,况且我只能活两年了,所以我不会连累他人陪我一同入地狱,你放心,我一定会解除与太子殿下的结缘之命。”
叶千初笑了,笑起来像一个天使但她并不是,“别急着否认嘛,毕竟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不是吗?而且你们还有结缘之命在身,现在我唯一怕的是你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会狠狠伤了他的心。”
顾晨紧紧的掐住自己的食指,叶千初说的对,她的心中有一道坎,是他跨不过也不敢触碰的坎坷。
顾晨,“既没什么事,我先告退了。”
叶千初点头,眼角撇到了窗边一抹白色的衣角,无奈摇头:有些事他该知道的,现在自己已经把选择权放在他的手中,该如何选择那便是他的事了,毕竟儿子大了不由了;他要追求他的爱情自己不反对,当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过一生平淡幸福的生活,只不过小宝这段感情终究会是一场错付啊!
顾晨依据来的路线走回东宫。
“顾晨,你刚刚去哪里了?”白欻怿扬这笑容站在门口问,露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