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欻怿本咬着桃子往上爬,谁知那冒出一根树杈勾住了他的褥裤,他一用力便听见“撕拉!”的一声,他的裤子破了,因吃惊口中的桃子掉了下去,正中刚好到他下面顾晨的面门。
表情难看,迎上顾晨看向他的目光轻松一笑:“嗨,顾晨,这么巧你也来看月啊!”
顾晨挑眉,看了一眼一片蓝的天空。
白欻怿暗气: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大白天哪来的月亮。
“下来!”顾晨忍住要爆发的情绪。
白欻怿看了一眼地面,咽了咽口水,刚刚关顾着往上爬,忘记了自己可是个恐高的主啊,上来容易下去难啊。
顾晨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往上轻轻一跃,飞到白欻怿旁。
白欻怿所在的树枝不粗不细,刚好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此时顾晨一上来便发出一声脆响。
白欻怿吓得抱紧树干,“顾晨,嘿嘿,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枝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
顾晨右手搭在白欻怿肩上,左手提起他的后衣领,“放手,我带你下去!”
白欻怿听此话放开手,一放开便感觉脚底悬空,再睁眼就已站在地上。
顾晨放开手,“解释。”
白欻怿一楞,随后开口:“顾晨,我穿红裤衩是因为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平时我是不穿红色的,我一般都是穿黑色的。”
顾晨睁大眼:谁要听他穿什么颜色的裤衩,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是白国太子,若不是叶千初的儿子,若不是和自己有结缘之命,按照自己的暴脾气早就提剑把他砍了。
“为什么要躲训练?”
训练?白欻怿后发觉原来顾晨问的是为什么不去训练,而不是为什么穿红色的裤衩!天哪,他都胡说八道了什么。
“为什么要练武,我是医者又不是屠手,我的职责是仗医救人,又不是仗剑杀人,干嘛老逼我练武功啊?”这是白欻怿心里的话,可是却不经意说出来了,虽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顾晨心下一惊。
顾晨冷了声音,“是啊,我这种刽子手怎配为你师。”转身离开
看顾晨离开的背影,白欻怿打了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不敢追上去向顾晨道歉。
日子依旧,训练不停。
白贝贝发现,为何近日的顾晨比刚见到时更加冷漠,与哥哥之间似乎有什么道不清的隔阂,两人不在讲话,似乎在冷战一般。
午中,顾晨将自己关在房里。白欻怿也将自己关在房里。
“咚咚咚!”
白欻怿抬头看了一眼木门又低下头:“进来。”
门被推开继而又关上,白贝贝轻悄悄地走近白欻怿。
“贝贝,你要干嘛?”白欻怿不用抬头便知道来者是自家妹妹。
白贝贝被猜中后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嘟着嘴坐在白欻怿旁,“没意思,为什么哥哥每次都能猜到我。”
白欻怿扯开嘴角笑了,“你哥哥可是神医欸,鼻子天天闻草药早就能轻易识破你了。”
从学医开始,白欻怿每天被叶千初逼迫着闻了许多草药,识遍了不少珍稀灵药,贝贝又是他一把手带大的,儿时在药房磨药时,身后总跟着这个小丫头,一来二去身上也染上了药香。
白贝贝抬起手闻了下袖子:似乎真的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不由撇嘴,自己明明已经洗过澡了,而且还加了许多花瓣,可为何总有药香味。
看白贝贝的动作,白欻怿不由轻笑出声。
白贝贝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似乎太过幼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白贝贝,“对了,哥哥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师父冷淡了不少?”
白欻怿一愣,连神经大条的蠢货妹妹都发现顾晨已经开始疏远他们了,不对!应该说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近过;连贝贝都发现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的认为顾晨性子本就如此。
白欻怿低声,“贝贝,哥哥好像伤了顾晨的心。”
白贝贝,“什么?”
白欻怿无力地回道:“前些日子,我说了一句话,说我是医者不是侩子手;可能那句话,伤到了顾晨吧。”
白贝贝听完后恍然大悟,“奥~我就说师傅怎么疏远我了,原来是你捅的篓子。”
白欻怿无语的看着白贝贝,随后目光逐渐深沉,白贝贝被看的浑身不舒服往后倾了倾身子。
“你看我干什么?”
白欻怿笑,“贝贝,你的鬼点子比我多,帮哥想个办法呗。”
白贝贝扭过头拒绝,“不要!”
白欻怿凑上前小声道,“你难道不想要顾晨做你的嫂子吗?”
白贝贝听言震惊的扭过头面向白欻怿,“啊!原来那些侍卫传的都是真的!既如此,那就更不能帮你了,我师父有家有妻,哥哥你这么一做可是如了世人口中破坏别人家庭的老三,哦不!小三!”
白欻怿背着白贝贝无力叹息,“唉,如果顾晨是个女儿身呢,哥哥这么努力的给你找嫂子,贝贝,你竟然都不要吗?”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放出顾晨真实身份让贝贝帮忙牵红线,自己的船上也就多了另一只蚂蚱。
顾晨是女儿身!这个重磅消息惊的白贝贝半天都反应不过来,难怪哥哥在一夜之间就喜欢上了顾晨,感情是看诊那次看光了顾晨的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