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扬等修者走到那摊位前时,更加近前地听到了一位年轻修者的声音,诸多的修者们议论着,猜测着,等到年轻修者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们安静了一些。张扬听到年轻修者讲起了自己的故事,他将所有的彩头都买了红东队,因为之前的它们一直都是赢的。可是这次比拼之后,输得却是如此之惨烈,他没有金票还欠款,许多借给他金票的修者们都在向他索要金票,他根本就无力偿还,所以就想要了此一生,想要以自亡来结束自己的魂体。
年轻修者的父母好言好语苦劝无果,只好是让一些熟悉的亲友去找镇中执卫队。很快,这镇中执卫队的修者们就来了。
一共来了八位镇中执卫队修者,为首的是一位长相如同猛虎般的执卫队员,粗壮高大的身躯看似坚不可摧。只见它走到人群当中,看了一眼摊位楼上的少年,谆谆善诱地说:“学些什么不好?学别的修者跳楼?你怎么不学人家好好修炼?你父母将你抚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自亡?你怎么这么自私?你不好好学习,不好好工作,不好好生活,去学着买彩头,还想要一夜暴富,这不是痴巴说梦呢吗?说好听点叫彩头,说不好听的就是赌徒,你不知道十赌九输吗?会倾家荡产的!你现在既然已经做了就想办法去打拼,将那些欠款还上,别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去结束青春。”
围着的修者中传出起哄的声音,为首的执卫队员破口大骂:“都一个个的起什么哄?这是没有逼到你们,要是你们哪天都输光了,可别哭着喊着要自亡。”
“我有买了一辈子的彩头了,到现在都没有输光。”一位头发如杂草的老修者说道。
“那您有什么成就呢?”执卫队员冷冷地问。
“这还不够吗?谁能做到和我一样呢?”老者狡辩说。
“那您活到现在除了用攒的金票去买彩头,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吗?”执卫队员紧跟着问。
“我凭借着自己的巧嘴找了媳妇,结了婚,有了孩子,这还不够吗?”老者抻着脖子说。
“您父亲继承下来的金票还有吗?你帮他花了不少吧?您的媳妇不也是看上您的这个优点吗?活活被你给打回老家,她不委屈吗?您有多少年没见您的孩子了?自从被你打出家门之后,就没有了吧?您每天把时间都用在了研究彩头上,为何不去做做其他的事情呢?”执卫队员有理有据地回说。
“我家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愿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快乐,我高兴,怎么了?他们那是咎由自取,我这是安然自乐。我现在都多大了,做别的事情还能做动吗?”老者趾高气扬的大声说着,等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明显是底气不足,一边说着还一边摊手,想引得其他修者的同情。
“到底怎样,您心里最清楚了。”执卫队员说完后,也不再搭理老者,而是对着周围大声喝到:“从今往后,我们蹴鞠马戏镇停止一些彩头业务,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不要只为了赚金票,而不让其他修者生存。”
修者群中一片安静,连呼吸声都小了许多。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谁敢将这彩头业务给停止了,这可是他们的传统,已经有几百年之久了。他们心中虽有些反抗的心思,可是也有些早想如此的小心思,所以谁都没有言语,只是在心中默默地盘算着各自的得失。
“那没有谁说话,就是答应了啊,明天我起草个稿子。”执卫队员说完之后,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些什么。
这位执卫队员是执法修者的领头,只不过它是冒充在其中的药灵,就是那个想要锄强扶弱,为民除害,一身正气的灵虎。
一个光头少年在修者群中慢慢地往前挤着,他的袖子中藏着一把短刀,准备趁着执卫队员在本子上写东西的时候偷袭他。
当光头少年出现在张扬视线中的时候,正好看见他的衣袖被其他修者的衣服带起一点,露出了短刀,而张扬从光头少年的步伐就可以看出是要行刺执卫队员,便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小心”。
张扬的话音还未落,光头少年就一跃而起,手中短刀发出嗡鸣声。
灵虎仿佛还沉浸在设想中,对身旁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张扬身上的魂火陡然射出,灼的那光头少年跌落在地,不住地翻滚着,想要盖灭身上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