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声望?”
见他憨憨的样子,谢青清没好气地解释了起来
半天才让南宫斐明白,她这是要他为自己造势,为将来做准备。
南宫斐立马意识到,今后这样的事情,恐怕会不少。
但他其实并不想去争那个位置。
“清清,这样不太好吧?”
他踌躇起来。
谢青清鼓起腮帮子,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奶凶地瞪着他。
“你怎么这么糊涂!”
“莫非把这天下百姓交到南宫烨手里,就好了?”
“再说,我又不是让你当皇帝!”
“我不会弄个小皇子么?”
“谁稀罕靠你!”
说完,她站起身,气呼呼地往外走。
南宫斐慌了。
“清清!”
“我……”
“你别生气,我错了!”
他跟个大狗熊一样,坠在她身后,想要伸手去拦她,又缩了回来。
“清清,你听我解释!”
“不走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谢青清听到这话,顿住脚,扭头看他。
“都听我的?”
南宫斐立即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
谢青清见他这傻样,本就没有生气,又忍不住被逗乐了。
“扑哧~”
“这还差不多!”
“那你就按我的意思去办,回头要是事情办得好,我再给你奖励。”
说完,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尖,这才翩然离开。
等回了宫,想起方才南宫斐傻乎乎的样子,她抱着被子偷笑起来。
在南宫斐忙着处理福建的事情,邹大人和一众清流党也没闲着,极力地配合着稳定朝局。
哪怕是此刻的阉党,想要谋取更多的权利,也只能暂时妥协一二,以免南宫烨迁怒下来。
很快,高党的势力在朝中被连根拔起,树倒猢狲散,但凡有门路的,都早早给自己寻了退路。
而剩下的用来替罪或被清洗的,杀头的杀头,抄家的抄家。
阉党还不忘在倒台后的高家尸体上再踩上一脚,将高家府中数千万两的金银珠宝,展示给了南宫烨看。
瞧着比自己的国库还充盈的高家库房,南宫烨暴怒。
他亲自下令一尺白绫,一杯毒酒送到了冷宫高玉兰的面前。
谢青清带着小福子,亲自到了冷宫,看着已经浑浑噩噩,面容枯槁,整个人已经没了精气的高玉兰,她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如今的高玉兰与当初的自己,何其相似?
“没想到,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会是这样。”
高玉兰看她,却一句话都不愿再说。
谢青清也不过是来了却原身的一桩心愿而已。
挥挥手,小福子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上前。
“当初你命人来灌我毒药,甚至连脸都不敢露。”
“我肯来瞧你,也算对你不错了,对吧?”
高玉兰嗤笑。
“成王败寇,何必如此假惺惺?”
“我竟然不知,你原来是个如此虚伪之人。”
谢青清也笑了。
“你也真是有趣,从前我那么单纯,一心只想偏安一隅而已,也未曾奢求过什么宠爱。”
“可你放过我了么?”
“这后宫又有谁放过我了?”
“我所中的毒,我殿中埋下的麝香,我首饰盒里泡过毒水的头面,哪一样不是在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