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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师尊水端稳(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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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人站在一处,一人虽看起来淡漠,却明显对面前之人爱护至极,另外一人独自时毫无畏惧,此刻却目露依恋。 最大的祸患已死,其他人回神,皆是暂且立在原处并未去惊动。 虽然他们成年时便不会对师尊依恋撒娇了,可是乐幽师弟/师叔到底是从小被养在身边,寥郅峰也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出来带了无数宝物,可见师尊宠爱,若他们师尊如此宠爱,他们也……不敢顶着寥郅尊者那样的雷霆之威去撒娇。 难怪寥郅尊者宠爱。 乐幽心中情绪翻涌,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庆幸,却也知道此处有外人,只手指轻轻拉紧了他的衣袖处,不知该如何宣泄出来。 “谁?”宗阙瞧他眸中湿润,本欲伸手摸摸他的头,却看向了远方藏匿气息之处。 他提剑转身,乐幽自是被挡在了身后,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师尊在此,很多事情都不必紧张,但他的确对那层出不穷的麻烦给弄得心烦神乱。 其他弟子纷纷看了过去,那处未有身影,宗阙一剑挥动,剑意破开虚空,一道人影从其中掠出,声音中满是求饶:“莫劈,莫劈,我并无恶意。” 宗阙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合欢宗人?” “寥郅尊者慧眼,在下合欢宗主虞娇儿。”虞娇儿站定行礼,外袍却略有下滑,露出了极为细腻的肩头,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男人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实在是满意的不得了。 一剑便可破血竭所有功法,不待他反应便能让他道死身消,身形修长高大,气息沉稳,眉目俊美而不含情,只让人看一眼便觉威重而不可冒犯,这样的人,却宠弟子甚深。 身形,样貌,修为,脾性,在这修真界当真是无人能及。 宗阙听她姓名暂未动手,合欢宗主虞娇儿,化神中期修为,在魔道四尊之中最弱,却最会处事,即便正道见她,亦不会一开始便打打杀杀,因为她兴致起时救过不少正道弟子,不少人都欠了她人情。 魔道之中亦无人动她,因为合欢一道她最是精通,据说在魔道有不少情人,占领合欢宗与不占领,没有多大的区别。 宗阙不动她是因为原世界线中她是乐幽的下属,在乐幽成为合欢宗主后居于护法之位。 整个合欢宗尽灭,她亦未逃生。 “何事?”宗阙问道。 “寥郅尊者真是明理之人,不似那些正道修士见到奴家便打打杀杀。”虞娇儿掩唇笑道,“在下可未动您的宝贝徒弟,反而出手相助了一一。” 宗阙回眸,乐幽轻轻点头:“虞宗主确有相帮。” 宗阙看向了那女子道:“宗某欠你人情,想要什么?” 虞娇儿以袖遮住了口鼻,眸中含羞带怯:“娇儿也无何需求,一不要灵器,一不要宝物,只求尊者双修一次,有一次露水姻缘便能偿此情。” 其他人皆是瞪大了目光,有惊叹于她孟浪之语者,亦有惊叹她胆大包天敢觊觎寥郅真人者。 乐幽攥着衣袖的手蓦然收起,心头瞬间火起,眸中沉意缓缓浮现,她竟敢觊觎师尊! “那就杀了她……” 心头细语蓦然响起,乐幽回神,调理着自己的心性,觉得自己那一刻简直是疯了。 “此事不可,宗主若无想要之物,此人情便先欠着。”宗阙敛眸说道。 对方虽有冒犯,但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许多事情可以不计较。 “可娇儿只想要此事……”虞娇儿对上他的目光,浑身蓦然激灵了一下笑道,“娇儿突然觉得这人情欠着也不错,能得寥郅尊者的人情可不容易,便就此告辞了。” 她转身就溜,宗阙也不阻拦,只是收起剑看着面前垂着眸的小徒弟道:“此行还是何事要做?” “无事了。”乐幽检索道心,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便回去。”宗阙说道。 “嗯……”乐幽轻轻点头。 “前辈。”元宁等人见他们交谈结束,上前行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同宗之事不必言谢。”宗阙开口道,“召集弟子,即刻返回。” “是。”元宁行礼,转身去整顿此事了。 有化神尊者在此,之前的担忧可尽去了。 弟子得召令汇聚,其他宗门亦有上前行礼致谢之人。 “可是累了?”宗阙看着身旁有些没精打采的小徒弟道。 “精神松下来有些疲惫。”乐幽看着人来人往,勉强打着精神道,“师尊可要入舱休息?” “嗯。”宗阙观他神态应道。 “徒儿去为您准备静室。”乐幽松开了他的衣袖道。 “同去便是。”宗阙说道。 乐幽轻怔,跟在了他的身后笑道:“好。” 他一人同行,宗阙目光本落在前方,过往弟子皆是行礼,却是在看到一青衣之人时目光停住了。 “前辈。”陵江碰上他时恭敬行礼,却觉那目光似能穿透他的灵魂一样,吞咽了一下口水。 宗阙收回目光,带着人从他的身旁路过,修为无异,并无采补之虚浮,反而很圆融。 前世之事不可尽查,只能后续再观。 乐幽跟上,陵江低头看着那前后离开的袍服,抬头时眸色沉了一下,这才向前走去。 宗阙要休息,元宁早已代为安排好了静室,其在飞舟之上最是宽敞明亮,更是准备了一应需要的东西,十分细致。 “多谢。”宗阙说道。 “前辈客气,您请休息,有何事尽管吩咐。”元宁执礼道。 化神修士自可独自离开,从此处往宗门,若借助通道,不过一日,若不借助,也不过几日便能到达,而飞舟时日颇久,即便日夜不休,比之化神修士也是远远不及,前辈随行,自是有护持之心。 “嗯。”宗阙应了一声,进了静室。 “乐幽师弟也请先休息,此一战极其耗神,还是要调息。”元宁说道。 “是,多谢师兄。”乐幽进入静室,带上了门,看着坐在榻上的师尊,踌躇了两步走了过去。 “休息一会儿,你脸色不太好。”宗阙看着他有些发白的神色道。 “是。”乐幽看了他一眼,轻轻垂眸上了榻,侧身躺下时拉住了那榻边之人的衣角。 宗阙回眸,榻上的青年却未松开,而是轻声要求道:“师尊可否在此陪着徒儿?” 他已是成年,可如此静卧之时,眸中仍有脆弱之态。 此行与化神修士对抗,他们做的极好,能支撑到他来,未折损人,于心性上而言是极大的考验,但过了此关,窥见实力高低,正恶两道,于他未来是有益的。 “好。”宗阙静坐,看着青年眼下的疲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乐幽略有抬眸,只觉头顶很是舒服,却未能睁开眼睛,好困,似乎从未这般困过。 “困了便睡,睡着了便无需担忧这世间诸事……” 似乎有一道悠悠之语在耳畔响起,听起来很是温柔,带着诱惑之意,却又与他的声音有些相似,可他绝不会那般说话才对。 可是……好困…… “夺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若乖乖伏法,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生路!” “留我一条生路?还是想要我这炉鼎之身用来采补?”乐幽轻笑道,“不过我这身体只能用来采补一次,用过一次就废了,你们可决定好是谁用了? 火红的荼靡花开遍了整个合欢宗,其中躺着无数人,渗着无尽的血液,所谓顺应天理,不过是想要突破那传说之境便能提起屠刀。 “魔头,你休要出此蛊惑之语,挑拨我等。”有人愤怒道。 “可我说的是事实嘛,我只有一人,总不能这个采补一点儿,那个再采补一点儿,那于你们无甚大用。”乐幽笑道,“反而浪费了。”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休要听这魔头之语。” “那你说最后该给谁?” “这……” “你们商量好了没?不如商量好之后再来。”乐幽看着他们,手指微微翻转笑道,“你们若是决定不好,不如我替你们决定!” 杀戮,无尽的杀戮,心火焚烧起了整个合欢宗,所有人都在其中,死去的化为了他的修为,未死的想抓住他,却不想伤了他的身体,他的脸。 正魔两道觊觎,修士与天争命,却未给他留下一线生机,既然如此,便一起死,以血肉祭这天地!!! “幽!”身体被轻轻推动,那呼唤的声音极是沉稳有力。 乐幽蓦然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出现的人时蓦然伸手,却被那人伸手握住了,他轻轻挣动,却发现自己如今才是辟谷修为,怎么回事?! 宗阙看着蓦然惊醒,眸中溢过杀意的青年,抓住了他的手问道:“做噩梦了?” 魔道之人手段毒辣,此行如何经过,他还未了解,但想来不是很舒服。 乐幽对上他的眸色,手指轻轻挣不出时亦无法察觉他的修为,修为比他高,莫非他夺舍了这副身体?可他何时夺舍的?竟无记忆。 此人绝非弱者,乐幽轻轻侧开了眸,总觉得那目光似能看透内心般让人无法放松,但此身主人能在他身旁睡着,可见是信任的,多说多错。 “嗯。”乐幽轻应了一声道,“我再睡一会儿。” 宗阙听着他的称呼,垂眸看着轻轻阖眸的人,松开了他的手腕:“好。” 乐幽的手腕轻轻放定,当留意到腕上之物时,发间却落下了轻抚的力道,他的身体略微紧绷,手指收紧,那手却只是摸了一下便离开了。 他们是什么?道侣?那怎会未察觉神魂更换了? 乐幽不解,却是闭着眼睛小心探查着体内,在发现阴火时轻轻蹙起了眉头,他的阴体是天生,故而即便修炼阳火之力,亦以阴火为主,他的绝顶心火便是因此而生,以自身为炉鼎,吸取他人修为炼化为己用,非此体质不能成,这人竟拥有跟他一样的体质,竟未修心火,至辟谷期还未被采补。 他可知自己体质?身旁之人是将他视作道侣,还是日后养成再用? 届时背叛,想来他便是成长到那时,心也该伤透了,不过有炉鼎之身就行,心又算什么东西。 如今既被他占了身体,那么也就无此祸患了。 乐幽尝试调动阴火,可每每汇聚时,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冲散,化为了阳火之力流淌进丹田之中。 怎么回事?! 乐幽心有不解,只能慢慢尝试寻觅,在发现力量来自腕上时,将灵力注入了其中。 上品灵器?!辟谷修士怎会有这种东西? “莫运功,蔽日被损,需修复才能再用。”宗阙看向身旁不断运转气息的人道,“不必担心。” 乐幽亦发现了那灵器上的裂痕,其中蕴雷火之力,非炼器大师化神修为不可为,他心神微沉问道:“能修复?” “自然。”宗阙看着榻上躺着的人,灵魂无异,但他的性情的确有些变化。 他回答的如此平静,乐幽轻轻抿唇,继续闭上了眼睛,果然是化神修士,想要逃走可真是一个巨大的难题,不过重活一世,断无放弃的道理,化神修士若想用他,起码要将他的修为堆积到元婴期,否则便浪费了。 不能运转气息,只能在此休息,乐幽沉下心神闭口不言。 在未弄清彼此的身份之前,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好容易再得来的生路也要断绝了。 他躺了许久,身旁之人也坐了许久,未有动静,也未做什么亲昵之态。 以他的修为,自然能察觉他是醒着的,却能陪他在此处待这样久。 舱门之外略有气息浮动,乐幽神识轻动,只觉房间内结界撤离了些,让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拜见寥郅前辈。”那青年声音甚是端方。 辟谷初期修士。 乐幽知道此处在飞舟之上,但不知要前往何处,但再躺下去,他整个人都要僵在此处了。 寥郅?修真界未听过此人道号。 “何事?”那身旁之人平静询问道。 “前辈,晚辈前来看看乐幽师叔恢复的如何。”舱外之人说道。 乐幽?! 乐幽呼吸微滞,什么意思,此人连名字都与他相同吗?到底怎么回事。 “他未受伤,不必担心。”宗阙察觉了榻上人的气息微动。 “那晚辈便放心了。”殷长明对着舱门思索了一下,想着乐幽也有十几日未出来了,“不知晚辈可否邀请师叔探讨剑道?” 与师尊待在一处,久别重逢自是喜悦,一两日还是亲近,三四日还很顺眼,一旦到了七八日,简直是瞬间相看两厌,彼此都很烦心,还是早些叫出来好。 “可想去?”宗阙看向榻上之人道。 乐幽对上他的目光,堪堪错开那视线起身道:“想。” 外面之人只是辟谷修为,比之面前这个让他下意识忌惮的人要好探查的多,只是不知对方是否愿意放他出去。 “嗯,去吧。”宗阙说道。 乐幽眸中略有错愕,却是垂眸掩住了,他下床穿上了鞋子,起身时却不知该对面前人如何称呼,只能直接往外走,而舱门打开,身后之人却并未阻拦。 门口青年看到他时眸中虽有惊艳之色,却无下流之意,反而轻轻挑眉朝他示意着。 乐幽眸色轻动,带上了舱门,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觉得好像在何处见过,但印象实在不太深了。 “你身体还好吗?”殷长明伸手邀请,看着身旁的人询问道,“那天看你脸色不太好。” “还好。”乐幽跟在他的身旁思索着。 “没事就好,看你缓过心神我就放心了。”殷长明看着他笑道,“你这十几日是在被寥郅前辈指点剑道吗?” “指点?”乐幽发出了疑问。 “没有吗?”殷长明问道。 “没有,我在休息。”乐幽跟上他的身影,觉得思绪十分混乱。 他不知自己身份为何,便无法探查目前情况为何,可原身好像与周围人的关系还不错。 “这边。”殷长明带他转入了旁边的静室。 乐幽在门口站定了一下,眼睛微阖打量着静室内的几位青年,还有少女,除了身旁人,皆是筑基修为。 “乐幽师叔来了。” “小师叔来了。” 静室之中的人在他出现时皆是看了过来,有起身行礼者,亦有过来相迎者。 乐幽被面前的青年抓住了手臂,顺着他的力道踏入了进去,看着一应人脸上的熟稔之意,唇角露出了些许笑容,眸底思绪却极深。 “小师叔喝茶。”一青年倒了茶水。 “长明师兄可算将你带出来了,乐幽师叔休息的还好吗?” “还好。”乐幽端起了茶盏笑道,“多谢。” 他垂眸水面,看向其中自己的面孔时却是眸色大变,一样的,这就是他自己的样貌,只是比他从前少了几分锋芒,多了几分未经人间之苦的明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舱门被关上了很久,宗阙并未动身,只轻轻翻看着玉简之上的文字,偶尔以灵气注入其中,更改一一。 【宿主,乐乐身体好像不太舒服哎。】1314说道。 出去的时候招呼都不打了。 【你没发现什么异常?】宗阙问道。 【什么异常?】1314反问道。 【没什么。】宗阙又修改了其中的一样物品,事情暂时不能确定,还需要再观察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 静室之中青年们在最初的招呼过后交流着剑道,乐幽静坐,并不开口,只是静静聆听着。 他不习剑,但修为到达化神期,很多基础的东西都有涉猎,便是不曾磨练出剑意,基础的剑道还是会用的,而这些人探讨的剑道实在浅显,还在求知阶段,无甚探讨价值。 而且他听的不是剑道,而是他们言语间的信息。 “武朔,你勿要胡闹……” “卫师妹别与他置气,一会儿告诉师伯就是了。” “这怎么还带告诉师尊的?” 师尊……乐幽缓缓收紧了拳头,他不仅确定了自己的样貌,还确定了自己身上的痣,同样确定了这是他本来的身体,只是不知为何回到了年轻时,还有了数位友人,还一起出来历练。 这一切真的太奇怪了,就好像他原本的经历是一场梦一样,不,现在的一切才像是一场梦,可他却无法寻到梦境的边缘在何处。 他无法擅自开口,因为未了解信息之前,一切疑问都有可能暴露自己。 “乐幽师叔,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武朔靠近探问道。 “没有。”乐幽抿唇笑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难道是跟师尊待在一起太久被责骂了?”武朔问道。 殷长明哎了一声:“不可如此妄议前辈,化神尊者岂是可以随便议论的?” “失言失言,我……我……”武朔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乐幽看着他们,手指缓缓收紧,他觉得不太对,他的师尊应该是陵江,他这个年岁时,陵江不过是金丹修士,难道他此时是化神?不对,那寥郅又是何人?为何他会在那处醒来?为何那人说能修复他手上的灵器,不对不对……若他手上有这样的灵器,陵江岂会不觊觎? “小师叔勿见怪,他就是嘴快。”一弟子说道。 “无事。”乐幽目光流转,看向了殷长明道,“方才你是想将我从师尊那处救出来?” 殷长明对上他的眸,连忙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道:“返宗时日长久,亦是想与你探讨剑道。” 寥郅真的是他的师尊。 可他从前并未听过这号人物,乐幽笑道:“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此次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们,若无小师叔在,我们恐怕撑不到寥郅尊者前来。”殷长明说道。 乐幽掩在袖中的手收的极紧,面上却带着笑意:“你们亦不必客气。” 他没有这段记忆,这个身体是他的,又不是他的。 从前的记忆皆是没有,这个世界也与他从前所处有所不同:“此番回去,你们打算去何处历练?” “此番回去我只想闭关一段时日,暂时不想历练了。”武朔说道。 “我亦是。”冯陆叹道,“还是待一段时日吧,乐幽师叔此次回去也要稳定一下修为,若是觉得闷,便来紫清峰比试。” “此次再来,就不找你了。”武朔啧了一声道,“师兄他们可是等乐幽师叔突破等了很久……” 他们相互调侃着,言语间并无嫌疑,乐幽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紫清峰。 化神长老紫清真人的紫清峰,他所处的仍是上穹仙宗,只是他原本是没有资格与紫清峰扯上交集的,而且原本在此年龄,他才堪堪过了筑基期。 到达筑基期,炉鼎之体出现,噩梦才刚刚开始。 但他现在明显安然度过了筑基期,腕上的手钏不仅压住了他的阴火,更是掩盖住了他的炉鼎体质。 时间或许还是原来的时间,但人事早已不同,许多事不宜再问,多说多错。 他几乎闭口不言,诸位弟子也只是觉得他应该是心神还未调整过来,并未勉强。 论剑一月,乐幽也多少知道他为何会对面前这些人听着熟悉,紫清峰,元宁座下的殷长明,蓝霜座下卫素。 这些曾经都是上穹仙宗的天之骄子,他这般被碾落尘埃之人只能仰望,是没有与之结识的机会的。 后来他离开上穹剑宗,与他们便再没有交集,正道之中虽道貌岸然之人颇多,却也有不少一腔正直容易被人骗的傻子,傻到让人觉得骗他们无甚成就感。 乐幽陷入思绪,有传音自外而来:“长明。” 殷长明起身道:“师尊唤我,你们先谈。” “不谈了,我有些累了。”卫素说道,“想回去休息休息。” “我也回去了。”武朔起身说道,“散了吧,我要回去躺上几日,若是回去,还得日日苦修。” “武朔。”传音再度传来,武朔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这张嘴啊。” “那先散了吧,待回到宗中再聚。”殷长明说道。 “好。”乐幽起身,思索着要再回那处,心中有些没底。 以他如今的修为硬碰化神尊者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一旦表现有异被对方察觉,可不像从前那么好脱身。 但幸好对方是师尊,不是道侣,还能走一步看一步,若对方按捺不住,他自也有办法,大不了就故技重施,只要对方下得了嘴。 静室门打开,诸位弟子皆散,几人一三相携,冯陆说道:“乐幽师叔,我们是一路的,他们是那边的。” “好。”乐幽笑了一下,与他并行,心中沉吟着,却听到了身旁人的行礼声,“陵江前辈。” 陵江…… 乐幽气息滞住,身体停下,抬眸看向迎面走来的人时浑身血液都有些逆流,心脏鼓动的极快。 他以为他需要一番功夫才能见到这个人,没想到会在此时见到。 他还是那般的清风雅韵,还是那般的道貌岸然,还是那般的让他想亲手剥了他的皮。 真是令人感到亲切和想念。 陵江近前,目光与青年交错时莫名觉得其眸中有些晦暗阴诡,凝神去看时却发现是舱内光影变化的错觉。 “陵江前辈。”乐幽恭敬行礼。 “乐兄不必多礼,实在是折煞在下了。”陵江伸手,面前的青年却收回了手臂。 “前辈修为比在下高,理应如此。”乐幽朝他笑道,“告辞。” 青年天人之姿,如此笑时却极惑人心神,陵江看着他过去的身影回头,难忍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寥郅真人的徒弟,不是寻常人能轻易招惹的,即便他是金丹修士,在化神尊者面前也不值一提,但若是他自己愿意,即便是师尊也不能阻拦。 乐幽转过拐角,眸光划过那回头之人,跨过去时眸中浮现了极血腥的笑意,既然如此主动上钩,就怪不得他了。 光影明灭,冯陆蓦然觉得背后有些发毛,左右看顾却未发现任何异样:“乐幽师叔,我先走了。” “好。”乐幽朝他笑了一下,停在了之前的舱门外时轻沉了一口气,轻轻敲了下门,“师尊。” “进。”其中传出未带什么感情的话语。 乐幽沉下思绪,打开了舱门,在看到那室内静坐之人时对上了那双眸,心神微微收紧。 化神尊者,他以往即便遇上化神尊者,也不会这么紧张,此人只是坐着,带给人的压迫感也太强了。 他绝不是陵江那样易与之辈,想要与之打交道,必要打起十一万分的精神。 之前不知身份,离开时未行礼,如今必要有所解释。 乐幽顶着那目光踏入,转身带上了舱门,近前两步行礼道:“师尊,弟子失礼。” 宗阙看着面前思绪极多的青年,开口道:“无妨,可有所得?” 乐幽不闻他情绪,略微抬眸,对上那只是平静看着他的人道:“弟子愚钝,未有所得。” 他竟问他剑道?莫非还真的把他当成弟子培养? 此刻还是莫要暴露为好,谁知道原本的他悟到何处了? 宗阙观他言行,原本的小徒弟爱娇,每每有所得总是忍不住想要夸赞,有些孩子心性,如今这个,虽执弟子礼,却未真的将他认作师尊,反而有试探之意。 如此心性变化,与前世相关,但应是未有今世记忆。 原不想他受苦,未曾想还是尝了一遍,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眼前人于他,不过是那个人罢了。 他的目光不动,乐幽背后的汗毛皆是竖起,隐有薄汗,就在他觉得自己被发现时,听到了传唤之语:“过来。” 乐幽身体一僵,无法反抗,即便他一时心中想了千万种办法,此刻也无任何方法反抗面前的人,他轻沉了一口气,捏紧手指走了过去,停在对方面前时看着对方伸出的手,神识已探入了储物戒中,却发现对方并未拉他入怀,而是手中放了一枚储物戒。 “师尊,这是何物?”乐幽心神微松,同时还伴随着无尽的复杂。 “一十道剑意玉简和求援玉简。”宗阙说道,“你收好此物,若有意外,当能撑到为师来时。” 乐幽手指微紧,看着那枚戒指,又看向了面前之人。 化神修为剑意玉简,即便对上化神也是不虚,他竟给他这个?剑意离体入玉简,便是无主之物,只受执玉简者控制,他可知若他将来想要用来对付他本人也是可行的? “多谢师尊。”乐幽沉住了心神,拿过那枚戒指,看着对方收回的手,轻轻捏紧了这枚戒指,神识探入,其中除了玉简还有丹药和灵石。 丹药上品,灵石亦是上品。 除了剑意玉简,他自己的储物戒中还有一件上品灵器,乃是本命灵宝。 养一个炉鼎,他还真是尽心竭力。 可养一个炉鼎,真的需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功法不可运转,剑道还需打磨。”宗阙看着他略沉的神色道。 无论是何记忆,修为才是傍身根本,原本之道不可行,既有阳路可走,作为师尊,便该避免他踏上原本的路途。 “是。”乐幽未曾想到他当即便让人修炼,但修炼也好,可以避免交流出错。 他未上榻,而是寻了一处空处盘腿坐了下来,打磨着那还处于稚嫩期的剑道,虽是一剑破万法,可是习剑甚苦,原本的他不知为何选了此道。 “专心。”宗阙开口道。 乐幽收拢心神,好歹开始认真打磨剑道,但不能太快,要不然超过他如今领悟,便难了。 这一打磨便是一月有余,乐幽未敢分神,那坐在一旁的人也未扰他。 宗门近前,飞舟停下,将外门弟子放下,又入内门时乐幽从入定中抽离出来。 虽然修为不高,但很是扎实,明显是一点一滴修炼得来的,未有任何丹药催化的痕迹。 飞舟停稳,弟子们皆是离开,乐幽起身时甚至未离开此处静室,便被身旁之人挥手带离了此处,直落一处峰顶之上。 洞府极大,庭院宽敞,灵气充沛,峰顶高耸,完全是化神尊者的规格。 一人落地,宗阙看着身旁正压着情绪打量此处的人,伸手再设数道结界,以灵器罩住了此处。 乐幽观他动作,本是心神微紧,却见他伸手道:“蔽日给我。” 乐幽抬手,将手钏取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看着他拿过,其离开时道:“这段时日暂且勿离开峰顶。” 他的身影消失,已入洞府,乐幽站在原地,仰头看着头顶那隐隐散着波光的灵器,他本以为对方到此也该暴露本性了,结果对方对灵器的兴趣比对他大。 他体内阴火全靠蔽日压住,若此灵器为他所炼,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体质。 压制是为了不让他人发现,可让他打下如何厚实的基础又是为何? 炉鼎之体修炼最快的方式就是丹药,一切力量皆可化用,只是本身强弱于否无关紧要,因为也无使用的机会,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但不管如何,对方愿意让他修炼这是好事,只要有了修为,命运才能握于自己的手上,至于他的目的,待他真的修行圆满,可不会那么好控制。 宗阙闭关,检查着那灵器之上的裂痕,点燃心火,以无数天材地宝注入其中,提炼淬取,再融入那裂缝之中。 灵器愈合如初需要时日不短,乐幽待在峰顶探查各处,却发现这峰顶除了他如今的师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其他的徒弟呢? 此事未解,乐幽也寻到了自己的卧室,屋舍极简,却收拾妥当,其中有不少留下他气息认主的东□□自一间,聚灵阵覆盖此处,灵气源源不断,行至窗前,庭中景象尽收眼底,比之他从前在陵江峰住的茅屋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还真是被娇养长大的,不知人间疾苦。 乐幽坐在榻上,轻轻抚摸此处,躺了上去,便是在此处睡熟,灵气也会源源不断滋养他的身体。 他的手臂搭在额头上,轻轻闭上了眼睛,真安静啊…… …… 几个时辰缓缓划过,床上躺着的人轻轻动了动眉头,从一片漆黑中醒转了过来,眼睛睁开,他还未看清周围景象,口中已有呢喃:“师尊……” 周围未有回应,乐幽从榻上起身,看向周围景象时眸中有疑惑划过,他下床打算出行,却蓦然看向了自己的手腕,蔽日不见了! 他从房中离开,却觉师尊房中有气息流动,可想要进入,其上却有结界。 他回来了?可是到底是如何回来的?乐幽揉着额头,却没有这段经历的任何记忆,内视体内,阴火遍布。 难道真是心魔? 乐幽心中不安,入了房间盘腿调息,可体内阴火却似是虚妄一般无法调动,内视自身,并未发现心魔的痕迹。 可他当时的确对那救他命者动了杀念,师尊不容亵渎,幸而师尊拒绝了。 他其实不该有此忧虑的,师尊他素来洁身自好,不染邪门歪道,又岂会随意与一人行双修之事,至于救命之恩,还需他自己去报。 内息无法调动,乐幽从体内调出剑道打磨,却发现比从前似乎盛了不少。 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他梦醒之余自行行事?又或是修行哪里出了问题,记忆也出了问题? 乐幽心不能静,索性从戒中取出了朝晖,落于庭院之中,不用灵气,不动剑光,只练招式。 周围是从前之景,磨砺是从前之式,剑式挥动,如今他已至辟谷,无需饮食,休息时日更是拉长,一练便是三月,中间未有终止,亦再未发生变故。 灵气朝洞府之内聚拢时,乐幽收剑,心已平静了下来。 灵气迅速汇聚,蔽日再度成型,其中又蕴了宗阙一丝剑意,心火收起,手钏落于掌心,神识轻扫峰中,察觉庭院气息时宗阙从房中走出,待见庭院中的青年时还未开口,青年笑意已露,一身明媚的迎将上来:“师尊!” 宗阙目光微顿,看着面前似拢尽光芒的青年,明白是换了回来,但似乎仍未有异动。 “师尊?”乐幽对上他平静停留的目光,一时以为身上有何不妥,四下打量。 “手。”宗阙垂眸说道。 乐幽伸手,看着被那修长双手重新扣在腕上的手钏,已再不能察其上裂痕,心中热意翻滚,竟不知如何宣泄:“师尊为徒儿辛苦,徒儿实不知该如何报答。” “时日长久,不急。”宗阙松开了他的手腕道。 “是。”乐幽轻轻抚摸腕上,一想到时日长久,竟是满心的欢喜,“徒儿定会好好修炼。” “嗯。”宗阙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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