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都是这样想的吗?”七国大元帅杨雄问道。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大将军欧阳恒回答道,“君王一天到晚跟个野孩子一样,国家若是在让他统治个十几年,必然会走向衰败,我等众位将军早有反心,就等大元帅您发话了。”
“此事若是走漏了风声,”杨雄并没有身旁的那位大将军那么激进,“可就是会招天下人所不满。何况君王虽不理朝政,贪图享乐,但也没像殷莽帝那么暴虐无道,而且这么多年来国事一直由相国在料理,并无大碍啊。此事牵一发则会动全身,若是起事,必然会导致全国上下战争并起,此事不可随意抉择,还是改日再谈吧。时候也不早了,众位将军请回吧。”
欧阳恒本想再次谏言,但见大元帅已拍案起身,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意愿。便只好起身告退,与其他十多位将军一起离开了元帅府的地下书房。
到了书房上面的小厅,众将军便开始跟着欧阳恒,丝绸外衣在他们强壮的身躯上显得并不那么合身,一行人一起走过香气四溢帅府花园,走过宽敞的帅府大院,然后便走出了帅府大门。
“列位将军可随我一同前往府上吃些茶水,不知众位将军意下如何?”欧阳恒牵着缰绳问道。
“若大将军不嫌弃,我等自然是求之不得。”众将军齐声回答,随后便起身上马,跟随着欧阳恒的坐骑,十余匹战马一起奔走在晚间的京城大道上,马蹄声响彻在宁静的夜幕里。
“将军们请随我来。”欧阳恒说道。然后转身命令门童,“关上大门,所有人今天宵禁。”
门童仆人们点了点头,随后便安命令关上大门,各自回房了。
欧阳恒一行人并没有去什么地下书房或者是秘密小屋,而是径直来到了中厅大房。
“家中并无茶水,还望各位将军多多包涵,”欧阳恒微笑着说“但是今夜过后,我会把整个国家交于列位将军。”
方桌周围的十二位膀大腰粗的将军们听后便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
“此举最大的问题并在于我们名不正言不顺,”前将军燕雄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正如大元帅杨雄所言,国王虽不理朝政,但大相国这么多年来为了国家兢兢业业,事必亲躬,人民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没有出师的名头,我们拿什么和正统王朝抗衡。”
“正统王朝,哼”欧阳恒冷冷一笑,“你以为士兵和百姓怕的是这个,信的是这个吗。
“士兵和百姓们真正畏的是权,为的是钱。”
下面有两名将军点了点头。
“论钱财,谁人不知道我们欧阳家族富可敌国,连国库里的钱都没有我们家族的地窖里的多。”
又有两位将军跟着点起头来了。
“论权利,我欧阳恒虽只挂了个大将军,但是将士们心里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将,况且杨雄老元帅已是老朽之躯,我虽名挂将军,实为元帅啊。”
周围的众将纷纷点头,只有燕雄还在低着头,面露不安。
“燕将军若是担心惹火烧身,那请将军今晚速速回到黄沙城吧,那里有你父亲,你不用害怕什么。”欧阳恒说这话时眼神看起来很是真心。
燕雄马上起身半跪,双手相扣,“将军何出此言,我燕某岂是怕死之人,况且燕某追随将军二十余年,从未离弃。若将军信任燕某,某愿做先锋。”
“好!就等将军此言。”欧阳恒拍了拍手掌。随后便走出一门吏打扮模样的人。
将军们用疑虑的目光打量着这个门吏。
欧阳恒指着这个门吏向将军们说道,“这位是小李,我在十七年前捡到的他,那时我不忍心将他弃之荒野,便收养他多年,今日他欲来报恩于我。”
“来,小李,”欧阳恒对缓缓走来的门吏说道,“按照计划,拿着我的虎符,率领我的卫队及京师三营直接冲金巅宫。”
“您的卫队只有五百人,京师三营只有三千人。这点人加起来连金巅宫禁卫队的一半兵力都不到,这岂不是送死吗。”燕雄诧异地说道。
“就是让他送死。”欧阳恒站起身来。
众将军们四目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