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赶路快些,能节省时间,凶手可能要逃了”
白音离一听陈炳这话先是一怔,随后抬头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陈炳,陈炳看着白音离那精致地瓜子脸,鼻尖上还有些许粉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昨天晚上自己地想法跟白音离详细说了一下。
原来昨天夜里陈炳趁着白音离睡着,已经去过了案犯现场。他到破庙后,仔细地查看了周围,没有什么发现,只有地上的一些血迹,他当时觉得那些血迹有些奇怪,可是他一时也说不出那里奇怪,直到他无意看见一片雪落到了佛像上,他突然看到佛像的头出现了一丝裂纹,这个裂纹很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陈炳觉得奇怪,按正常来说,这间庙已经荒废了很久了,很多地方都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为什么就这佛像还能保持这么完整且身上还没有一丝灰尘,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要么这个佛像有经常被人打扫,要么就是这个佛像是被重新修复的,前者基本可以排除,没有人会闲的每天给一间破庙的佛像进行打扫,想到这里,陈炳立马去外面捧了把雪把佛像从头到脚给擦了一遍,擦完后陈炳又发现这个佛像的头和身体有些颜色上的差距,而且这个佛像的头经过雪的擦拭刚刚有裂纹的地方已经脱落,陈炳凑近一看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泥巴,而是人头发,还散发着淡淡的尸臭味;陈炳一发现这个,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几度,突然,他听见了庙外传来了脚步声,陈炳立马跳上了屋顶,因为角度的原因他没有看清来人的样貌,只听见了几句话,都是些骂人的话,陈炳见那人穿的是一身儒袍,腰间一把佩剑,儒袍是大唐读书人经常穿的衣服,款式都是大同小异,一只手是拿着酒,另一只手指着佛像,用沙哑的嗓音说道:
“既然当年的事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个畜生!你不是喜欢礼佛吗?我把你的头放在这儿,让你陪她......”
后来的话因为那个人醉的太厉害,没有听清,陈炳本想趁着那个人醉了直接把他拿下,却没料到,又有一个人进了庙,这次陈炳看清了,原来这后面进来的人就是上次陈炳追捕的通缉要犯,此人名叫赵龙,本身一个江湖上走镖的,因一次走镖看上了雇主的女儿,起了歹心,就在镖运到一半时,强行将雇主的女儿给玷污了,还将那次一起运镖的人都杀了,后来被县衙悬赏通缉,陈炳见状就没有下去将他们拿下,他怕再一次中上次的埋伏,就直接离开了。
白音离听完陈炳的讲述,皱着好看的眉毛想了一会儿说:
“你是说凶手是一名读书人,还将头就放在那个破庙,而且还有帮手?”
陈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件是查那间破庙以前发生过什么,另一件是查昨晚出城的人有哪些?准确说是查昨晚是不是有书生出过城?”
白音离觉得陈炳的话很有道理,因为受害者已经死了三天了,凶手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将受害者运到那件破庙,还将头砍下做成佛像,可见凶手与受害人和那间破庙的关系不一般,而至于昨天晚上凶手晚上是否出过城,那更好查,最近北方有因严冬没有收成的流民往洛阳逃,为了便于管理流民,城门每天都会有士兵在城门口登记来往的百姓,只要一查就能知道那名书生是谁了。想到这儿,白音离不禁开始佩服陈炳,才一个晚上就锁定了凶手。其实,陈炳也没想到自己运气会那么好,刚去现场就碰见了凶手,他还以为要查好几天呢,陈炳不禁心里感叹:
“看来破案有时也有运气的一部分,等抓到凶手,再抓住赵龙,逼他供出当时偷袭他的同伙......”
一想到这儿,陈炳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万一到时那个同伙背后的人发现他还没死,那他都不敢想到时候那个人会怎么对付他,想到这儿,陈炳额头冒出了冷汗,白音离看见陈炳这个状态以为他累了,赶紧关心的问道:
“你没事吧?是不是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陈炳看了白音离一眼,平淡的说道:
“没事,我现在就送姑娘回城,接下来的事就看姑娘的了,希望姑娘不要忘记与我的约定”
白音离一听陈炳的话,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点不舒服,其实她并不讨厌陈炳,尤其是当她觉得冷的时候,陈炳二话没说直接用内力驱散她身体里的寒意,那个时候她就知道陈炳不是什么坏人,本来还想通过查案的这七天好好了解一下他,但没想到那么快就找到凶手了,所以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在白音离胡思乱想的时候,陈炳的话让她回过神来,
“姑娘,已经到洛阳城了,我就把姑娘送到这儿了,等姑娘回了衙门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我们有缘再会!”
说着就将白音离放在了地上,准备要走,白音离连忙拉住陈炳的衣角问道:
“等等!”
陈炳回过头来看着白音离,只见此时的白音离,她那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两抹红晕,他依旧用那平淡的语气说道:
“姑娘,还有事吗?如果是狐裘的话,我就送于姑娘了,就算是我给姑娘的道歉礼物,还请姑娘原谅我对你无礼行为”
白音离慢慢地松开了抓着陈炳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谁让你道歉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炳淡淡一笑说道:
“我叫陈炳,那姑娘我们有缘再会”
白音离小声地念了几遍,正准备开口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却已经不见陈炳的人了,白音离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然后紧了紧身上的黑色狐裘,转身慢慢向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