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方从看着景阳君说道:“我有一种闭气的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我进入一种昏迷、没有呼吸的状态。”
“这种状态我称之为假死。”
“君可制版一个送丧的队伍,我藏在棺木之中,棺木封死。”
“我在服下那种闭气的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正常情况下,看到棺木封死,这二人就不会在怀疑了,而即便他们怀疑开棺,只要不侮辱尸身,他们只会觉着我是真的死了。”
“二位,如此便是可以前往咸阳城了。”
“之后日夜兼程,应该是能够在年前给咱们的那位陈奉常一个巨大的惊喜。”
景阳君与胡川君对视一眼,而后直接说道:“好。”
“那便按照你说的做。”
..........
三川郡
石悬尼按了按额头,他早已经收到了自己老师的信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近些日子出现的事情。
他坐在院落中,看着外面的风吹雨打,轻轻的叹气说道:“老师啊老师,难道您就真的一点野心都没有么?”
“封王你是真的不犹豫的么?”
石悬尼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似乎是什么人经常来此与他对弈一样。
他的声音刚落下,就有一道声音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我说石兄啊,不管老师心动不心动,你都不能心动啊。”
孟秋走到这院落里,坐在石悬尼的对面,微微的笑着说道:“老师不心动,是因为知道,心动了也没有任何作用。”
“石兄啊,你可不要在关键的时候湖涂。”
“你以为这分封的事情,是谁定下来的?”
“你以为陛下是什么人物?”
孟秋砸了咂嘴说道:“即便是宗室的那群人一起上吊,加上朝堂上的所有人都一起上吊,陛下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分封制是不可能施行分封制的,郡县制是一定要施行郡县制的。”
“你我都知道,那些人如果想要实行郡县制,需要搞出来什么事情。”
“无外乎是这郡县的事情罢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可问题是,若是真的出了事情,应该怎么办呢?”
“陛下第一个处理的会是谁呢?”
“第一个杀的就是咱们这些郡县上的郡守啊。”
“老师身为棋手,尚且可以保存己身,但我们这些人呢?”
孟秋看着石悬尼,语重心长的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真的妥协了——咱们且不说这种可能有没有。”
“只是说陛下真的妥协了,难道陛下会放过我们?”
“只要我们插手这个事情,无论如何,我们都只能死。”
“所以,咱们看着老师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何必插手呢?”
他端起来面前的瓷杯,左左右右的看着:“这是蓬来洲传过来的瓷器?还是从咸阳城传过来的?”
石悬尼一边喝水,一边说道:“当然是从蓬来洲传过来的了。”
“咸阳城那里的瓷器是咱们能够盼望的?”
他砸了咂嘴说道:“据说咸阳城的青瓷名为碧波点峰翠,白瓷名为一片雪,乃是最顶级的东西。”
“蓬来洲那里传来的,只是最基础的青瓷、白瓷,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据说连制造的材料都不一样。”
石悬尼说道:“再者说了,咸阳城中的东西,怎么轮得到你和我使用?”
孟秋却是撇了撇嘴:“还是霍实那个小子占了大便宜,他在临淄郡,老师在蓬来洲,老师走了之后,留给他不少东西。”
“到时候不都算是他的政绩么?”
石悬尼指着孟秋嗤笑道:“你啊,就知道惦记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他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三川郡城,眉宇中都带着些许的柔和。
“我这一辈子啊,已经找到了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儒家所言,为民为国,如今我为民而活,又何尝不是实现了自己心中的抱负呢?”
“即便一辈子呆在这三川郡城中,我也是愿意的。”
远处东风凌冽,打在他的身上,显得些许的不堪一击。
.........
蓬来洲,临淄郡城外
李信、王贲两人站在那里,神色不改。
他们已经守在这里许久了,一直没有离开,等待的人却一直没有到来。
此时,城内敲敲打打的来了一队人
两人对视一眼,眼睛中都是带着一抹欣喜:“来了!”
于是,不管是王贲还是李信,都是坐直了身体,而周边的士兵们见到了,也纷纷都是认真了起来。
一场戏的戏台子已经搭建好了,角也已经是到场了。
大戏不就开始了么?
...........
宗室府中
许久不见面的众多宗室们汇聚一堂,全都是在等待着时机、
川穆候身着打扮全都是盛装,从那后院中从容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点点慈悲。
“诸位,我们等了许久的时机,要到了。”
.........
临淄郡外
李信、王贲随意的看着那队人马离开,而后全然都是放松了起来。
王贲伸了个懒腰说道:“等了这么多天了,终于是等到了。”
“走吧走吧,回去喝点酒。”
李信却是看了一眼王贲,声音中带着严肃:“喝酒?早着呢。”
他翻身上马:“走吧。”
“咱们要去煤矿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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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郡
会稽郡,郡城外,些许人站在那里,神色中带着紧张。
漆黑的夜色席卷了一切,无数的雾霭从海上而来,将一切都是覆盖住了。
远处的天穹上出现了些许的光亮。
天幕下的所有人都看着上方的那一抹光亮,眼睛中带着激动的神色。
“终于要来了么?”
“陈师预料的没错,果然这天象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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