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之以鼻的说道:“更何况,什么狗屁东安君,我根本没有听说过。”
“可汗,我怀疑此人是来拖延我们南下时间的!”
另外几个人也是附和着,而此时又有人站了出来,脸上则是带着不同的意见。
“可汗,我倒是觉着这是一个机会。”
“他们中原人不一直说我们是什么劳什子蛮夷么?”
“既然我们都是蛮夷了,何必与他们讲什么规矩?等到他们放我们南下了,我们在趁机讲经过战乱的中原拿下!”
“到时候,整个中原,整个草原都是我们的!”
一时之间此人的附庸者也是不少。
这两个人本就是草原上最大的两个部落的首领,如今说话,一些附庸他们的小部落自然也是跟随着他们的发言而附和。
头曼转过头,看着一直沉默的冒顿以及他的舅舅罗斯哈尔。
“老大,你怎么看?”
冒顿站了起来,眼睛中带着些许坚定的神色:“父亲,我觉着此时我们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南下的问题,也不是与大秦合作的问题。”
他一出口,顿时帐篷中的氛围就紧张了起来。
几乎是所有人都被他吸引了目光,看向了他,开始思虑着自己的事情。
就连二王子也同样是站在那里,眼睛中带着锐利的望着自己的大哥。
头曼却是神色不变,就像最开始一样的澹漠。
“哦?那你说说看,如今我们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冒顿站在那里,身子挺拔,眼睛中带着些许的冷酷:“父汗,如今我们所面对的最大的问题,是您已经老了,无法在带领匈奴如同狼群一般劫掠了!”
“您开始担心,开始怀疑。”
“这样子的您,如何能够让匈奴如同原来一样,是一群凶勐的狼群?”
“我以为,您该定下左贤王的人选,并按照中原的习俗,退位让贤给新的可汗了!”
此话一出,顿时整个大帐都惊了。
但那眼神中的讶很少,只有惊。
他们惊的是冒顿竟然这么直接了当的就说出来了这个事情,他们没有讶异是因为他们今日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
二王子听到这话,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站在头曼的身边,怒视着远处的冒顿:“父汗的事情,难道由的你质疑么?”
“你难道是要谋逆反叛么?”
“你做出来如此的事情,难道就不怕长生天降下神罚么!”
接二连三的怒斥传来,但冒顿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甚至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二王子。
他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头已经成长起来了的狼。
“父汗,您觉着呢?”
此时的冒顿已经是图穷匕见,或者说他干脆就没有准备所谓的图。
匈奴草原人做事,什么时候需要那么磨磨唧唧的了?
他们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头曼怒极反笑,看着冒顿说道:“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
“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那么,你觉着什么人能够当上这个新的左贤王,并且代替我执掌整个草原的力量?”
“难不成是你么?”
面对头曼愤怒之下的质疑和反问,冒顿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当然是我。”
他一口答应下来,看着头曼说道:“难不成是我那个什么都不会,只会讨好自己的父亲,愚蠢而又自大的弟弟么?”
“父汗,您若是想要将狼群交到他的手中,那么您就必须是征得狼群的同意!”
冒顿回过头,看着帐篷中的众多部落首领,声音中带着凶狠:“诸位,你们觉着左贤王的位置,该交给谁?”
站在最前方的两个大部落首领当即说道:“当然是交给大王子殿下!”
而其他小部落首领也是纷纷附和,毕竟他们从来就没有表态的机会。
冒顿扭过头,看着此时已经怒火喷发,像是一头暴怒狮子的父亲。
“父亲,您瞧。”
“这是狼群的选择。”
“那么,您的选择呢?”
头曼坐在那里,嘴角带着些冷酷的笑容:“我的选择?”
“狼王的竞争,从来就不可能如此平和的选出,若是你想要狼王的位置,那么就只能踏着我的尸体!”
这般说完,他勐地抽出来腰间的长剑。
而此时,大帐外面突然响起来一片喊杀声,那是头曼早就布置好的军队!
狼骑此时正在大帐外拼命搏杀,而一队士兵瞬间拥挤进了这帐篷中。
此处乃是王帐!是头曼可汗的老巢!
而冒顿的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此时大帐外那厮杀的声音就能够证明一个事情。
他布置的军队也到了!
而此时,大帐外又是拥挤进来一小队士兵,这些士兵站在冒顿的身边。
大帐内此时正是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氛围。
而外面的草原上,张禧龙站在那里,望着远处草原上的厮杀,眼睛中的情绪没有丝毫的变动。
他望向东边的某一处。
“是不是快来了呢?”
张禧龙苦笑一声,他为了活命,当真是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
..........
某处草原
已经正装待发的韩信骑在马背上,眼神冷酷无比,他望着那远处已经飘荡起来的狼烟,眼睛中带着一抹锐利。
他勐地拔出来腰间的长剑,望着身后身上披着黑甲的大秦锐士。
蒙家军中从来就没有弱者,有的只是百战之兵!
“诸位!”
“今日取封侯爵赏,就在眼前了!”
“匈奴人中已经内乱,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随我杀敌!”
那威严肃穆的大军中,传来一道道沉肃的声音。
“杀!”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