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誉眼眸微闪,最后轻轻一笑,带头起身向李寅弯腰鞠了一躬,闫部长在怎么不甘不愿,但一想起这些天来顶头上司个个都找他去批斗时,他就焉儿了,也知道自己之前说出那番话造成了什么后果,可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憋红了一张肥肉横生的脸。
楚云天嘲讽一笑,也不知道是在打电话,还是在说他们,总之除却贺子誉和两三个人之外,脸色都难看得要滴出墨水来了,“啧啧,现在有的人啊就是这么的不让人省心,既然拉不下脸来道歉又何其假惺惺跟着来一趟呢,这不惹人嫌嘛,我可爱又乖巧的小璐璐,以后遇到这种人一定要绕开走啊,不然被传染了,大师兄可就不要你了,嗯嗯,中秋快乐,什么还要礼物,师傅让八戒给你寄过去的月饼还不够吃的嘛,一天就知道压榨我这个可怜的大师兄,你都不知道大师兄被人欺负惨了,嗯嗯,等你来京城了一定要帮大师兄报仇啊,那是当然的,你是我亲亲小师妹嘛,到时候你的一切开销费用八戒都给你包了,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长孙千暮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贺子誉倒是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楚云天,有点好奇楚云天口中的那个小师妹,再看了一眼面色稍缓的李寅,心中暗叹这个小师妹肯定不简单,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让楚云天这只狐狸这么惦记,而长孙千暮这个男人被叫做八戒,咳咳都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贺子誉想或许他应该见见那个小师妹,不过他是不会去调查的,他还不想被李寅这三师徒惦记上。
楚云天当着贺子誉的面将电话递给了李寅,做了一个口型说是秦璐找他,李寅瞬间笑得像朵菊花闪瞎了贺子誉那双温雅浅笑的双眸,嘴角的笑意也微微僵硬住了,就听见李寅温柔对那头的小徒弟说道:“丫头,放心好了,师傅身体健朗着呢,不用担心师傅我,月饼收到了吗?师傅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的,就选了很多种的,下次喜欢吃什么就告诉师傅,师傅给你寄过来,你是我小徒弟,和我亲孙女一样的存在,不疼你疼谁啊,你二师兄啊,不在,出门去了,不知道他一天瞎忙活什么,好了,你们十一要放七天长假的吧,哦哦,你要来京城,嗯,好的,我会转告千暮让他准备好材料给我乖徒弟做饭吃。”
被明着嫌弃的长孙千暮坐在一边接受贺子誉同情的目光,岿然不动,不过心里面却已经将楚云天骂了一个遍,还有李寅,什么叫做他不在,什么叫做他出门去了,什么叫做他一天都在瞎忙活,什么叫做他是八戒,什么叫做开销费用他包了,虽然他也有这个想法,不过被楚云天这么一说出来就完全变味了,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欺师灭祖将这两个狠狠揍一顿。
等李寅挂断了电话,看向贺子誉挑眉眯眼:“怎么,你还不走等着吃月饼,月饼就三个,没多准备你的份儿,哪来的就会去哪儿吧,这件事我会好好重新考虑过再向上面报告的,不过闫部长这个人是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了,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就如你刚才话中之意,想要坐上闫部长那个位置的人太多,不缺他这一个,不过你也清楚现在京城的状况,再来一个像闫部长这样的人可谓是毁了。”
贺子誉没有任何意外李寅会说出这番话,微微点了点头,便告辞了。
李寅看着贺子誉离去的背影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叹气。
在行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经由本人也就是风水面相者同意,绝对不能破坏规矩去查看那人面相。
贺子誉双手插在裤兜里悠哉上了车,看都没看伏小做低的闫部长一眼,温雅的眉宇漾着淡淡的浅笑,显然心情极好,不过闫部长却心惊胆颤地看着贺子誉却不敢开口先说话,如同一个被等着斩首示众的犯人心里郁淬着,忐忑不安等着极刑的到来,却又在心里祈祷着有那么一个人喊刀下留人。
不过很显然在京城里面只有刽子手没有喊刀下留人的人,因为那样的人早就已经死光了。
贺子誉再这么温雅浅和,他也是一名手持沾血刀剑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