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殷殷不出意外的起晚了,不仅如此,嘴巴还被亲肿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连声哀叹,织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蛰的,要请大夫来看,被她无奈制止。
“王妃,真没事吗?”她不放心的凑近了要看。
楚殷殷简直没脸见人,尴尬的话都说不利索,“没事,能有什么事,那个王爷呢?”
“王爷在外面赶人。”织金对容无崖还是怕,提到他时,脸色正了几分。
楚殷殷不明所以,“赶什么人?谁过来了?”
她不由想到昨天在楚府发生的不悦,下意识以为是姜思意又派了人过来。
织金脸色舒缓了些,就连语气里带着几分痛快,“当然是住在王府的那群人了,王爷嫌弃他们碍眼,找管家置办了几座宅子,限他们一天之内全部搬出去,有些不大愿意的,又哭又闹,死活就是不走,管家压不住他们,只好请了王爷过去。”
楚殷殷大概能想到容无崖不耐烦的表情,刚想勾出讥讽的笑,结果嘴巴肿的难受,只能作罢。
她小心翼翼的牵动嘴角,“王爷过去,哪还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谁说不是呢!相比较之下,二房张氏和三房胡氏就很识相,那孙氏脑子不灵光,她那两个儿媳妇看起来也不大聪明,尤其是老二家的那个媳妇,闹得最凶,不过奴婢刚才听到的消息,王爷已经叫人直接把她扔出府了,简直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呢!”
“孙氏呢?”楚殷殷经她提醒,才想到这几日没怎么见孙玲。
先前听说她频繁往来衙门,一门心思想要把容浩修和孙庆从大牢里弄出来,近来倒是安静如鸡。
织金要说的也是孙玲,“奴婢也好奇呢,孙氏最近都没回过王府,没人知道她在做什么。”
楚殷殷估计她还没对营救容浩修出大牢这件事死心,有很大可能还在为此奔波。
只是她没想到,黄昏时候容由来报,说孙玲求见。
还真是不能念叨。
楚殷殷没打算见,直接叫容由回绝,哪想她在看书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起初她以为是织金做了甜点过来,没甚在意,直到闻见一股难闻的馊味,抬头就看到了孙玲。
对方蓬头垢面,眼窝深陷,模样狼狈,但目光凶狠,与她视线相对的时候,忽然诡异的大笑起来。
楚殷殷直觉不好,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孙玲却看出她的意图,骤然停下笑声。
“楚殷殷!你去死!”她猛地从袖中拔出一把刀,朝她奋力扑来,“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楚殷殷眼中寒光闪过,俏生生的小脸彻底冷下来。
她轻嗤了声,直接站起身,就在这时,孙玲的刀已经近在眼前,眼看着要刺到她身上。
一条鞭子横空飞来。
灵活的鞭子缠上了她的手腕,楚殷殷轻轻抬手,那紧攥着的匕首就被甩到地上。
“哐当——”
孙玲见状,眼睛都气红了,咬牙切齿的啊啊大叫。
她手脚疯狂挣扎,还不死心的要对楚殷殷下手,可那鞭子扬起又落下,之后每一下都抽在她身上。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在骂,楚殷殷因此也弄明白,她在发什么疯。
“你弄死我儿子!我就找你偿命!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你个贱女人!都是因为你!”
“就算我要死,也要带上你当垫背!”
“你去死!死!”
孙玲痛极了,一开始是撕心裂肺的大喊大骂,后来就是哭哭啼啼的求饶,最后趴在地上只剩喘气儿。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