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听完这话,有点幸灾乐祸的说,“她的事我可管不了。”
“是吗?”容无崖没什么情绪的挑眉,“那堾州的事情,就交给她负责吧。”
傅予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能让她一个小姑娘去那种打打杀杀的地方?”
“不然你去?”W
傅予语塞,半晌回过神来,悻悻的扯了扯嘴角,“王爷好算盘,您一开始不就打算让我去吗?”
“你还不算太笨,另外,本王再强调一遍,把她拦下,我可不想她来坏我好事。”
傅予耸了耸肩,“我只能帮你尽量拖延,她要是真来了,到时候王妃的事,你想办法跟她解释吧。”
“本王凭什么要跟她解释?”
傅予不明白了,他端详着容无崖的表情,试探着开口,“她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清楚?”
“她对本王的心思,是她的事情,本王从未允诺过她什么。”
傅予张了张嘴,还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知道容无崖这人,狠得要命,说一不二,当即认怂,“行,我会劝住她。”
“还不滚?”
“属下这就滚,滚的远远的。”
傅予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雨还没停,庭院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
他撑着伞慢慢走出小院,在拐角处,和迎面走来的楚殷殷对上。
女子穿一身明艳的江户紫襦裙,雾蒙蒙的天幕下,她白的发光,亮丽的叫人挪不开视线。
梨花白的油纸伞之下,她面上表情淡淡的,周身气质温柔似水。
明明纯洁无比,却莫名叫人生出些烂七八糟的欲念。
傅予这会儿顿时明白了容无崖的那句话——
确实是个十足的妖精。
这谁看了不迷糊?
他撑着伞立到一旁,主动让开道路,楚殷殷从他身边经过,只扫了眼,并未多问,便进了小院。
织金原本要上前通报,不料和上次一样,像是心有灵犀般,书房的门自行打开。
容无崖走出来,笑着拉过楚殷殷的手,“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过来了?”
“叫织金做了些点心,听说王爷连午饭都没吃,特意给你送来的。”她声音软软的,就连埋怨责备的时候,都温柔的像是能掐出水来,“忙归忙,但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才堪堪恢复的不错,王爷怎么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小女人说话时眉心微蹙,看得他却莫名心里舒坦。
他将她的手拿到嘴边,低头吻了下,“殷殷教训的是,以后我会注意。快进屋来,外面有点凉。”
织金将点心和茶水摆好,识趣的退出了房间。
楚殷殷坐在椅子上,刚要招呼他来吃点东西,就见他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两眼盯着她的鞋看。
“王爷……”
他捏住她的脚踝,轻轻抬起脚,“鞋子湿了,穿着不舒服,我帮你脱掉。”
“不碍事的。”楚殷殷有点尴尬,瑟缩着想要抽回,“我等下回去烘干就好,王爷不必挂心。”
“本王帮你。”他固执的不肯放手,“湿气入体,女子受寒很麻烦,你是大夫,这点都不知道?”
“我……”她的脚趾都害羞的蜷缩了起来。
“亏得还要本王照顾好自己,你就说别人的时候在行,轮到自己身上,也不见得多心疼自己。”
她被说的讪讪的,到底还是抵不过容无崖,被他脱下鞋子,哪想他还不作罢,竟把袜子也给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