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长这么大,是没笑过吗?”楚殷殷听到白灵桃的话,忍不住出声呛她。
她大摇大摆的走到众人面前,先看向容无崖,旋即扫了眼白灵桃,故意上下打量。
白灵桃拧着眉,没好气的说,“你看什么看?”
楚殷殷啧啧出声,“看看示爱被拒的女人,能有多扭曲?你没能得到王爷,便嫉恨我吗?”
白灵桃四年前追求容无崖,那叫一个轰轰烈烈,被拒后恼羞成怒,由爱生恨。
在容无崖身患怪病,生死难料时,她私下里蹦的最欢,说这是他的报应。
当时隆康帝得知,狠狠责了她,她才有所收敛,但再也不让人提之前她追求他的事。
本来楚殷殷想不起这茬,甚至都快忘记这么个人,哪想她突然跳出来,搞这么一出,想不记起都难。
白灵桃被人揭了痛处,脸色青白的指着她,“闭嘴!你倒是伶牙俐齿,不是要表演吗?还不开始?”
一边是公主,一边是瑞王妃,太子妃哪边都不想得罪,便哪边都没帮腔。
这会儿她缓和了脸色,客客气气的颔首,“瑞王妃,不知你准备了什么节目?”
“诗酒会,自然应当有诗。”楚殷殷福身行礼,“还请太子妃叫人搬来长桌,备好纸墨笔砚。”
“你是要作诗?”太子妃嘴角微抽,问出这个问题时,都觉得十分不真实,“确定吗?”
楚殷殷会作诗?她在学堂读书的时候,次次功课都是垫底的,连大学中庸都背不下来,还作诗?
“太子妃是有什么意见吗?”回答她的是容无崖,“王妃要作诗,很好笑吗?”
“来人,应瑞王妃要求来!”太子出声,“本宫也拭目以待呢。”
在小厮搬来桌子的空档,公子小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什么不言而喻。
要说楚殷殷唱支小曲弹个琴什么的,虽然不在行,好歹能糊弄过关,不会出什么大错。
可她非要不自量力的选什么作诗?
作诗这种高雅的陶冶情操的活动,也是她这种读书废料能选的?
还真是拼了命要给楚丞相抹黑!
众人笑闹着,没多久,小厮就退下,楚殷殷站在长桌后,缓慢蘸墨。
“这模样还挺唬人的!”
“也就这个样子像那么一回事了吧!她能写出来什么诗!不会吧,你们不会真对她有所期待吧?”
“还有人没见过楚殷殷的字吗?跟狗爬一样,反正我是被恶心吐了。”
“她写出来的诗,不说诗好不好,能不能看懂是一回事!”
“嘘……小点声!现在人家有瑞王撑腰呢!”
“瑞王撑腰怎么了?”有人心中忿忿,“人贵有自知之明,显然楚殷殷没有,还不让说了?”
闲言碎语被夏日的细风吹进她的耳朵里,但她并不在意,在落笔前,只朝着容无崖看了眼。
那人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一副懒散样子,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捏着葡萄的手顿了顿。
他远远看来,蓦地嘴角上扬,朝她眨了眨眼。
天淡云清,绿树红亭,男子一身玄衣,桀骜浪荡的模样,看得人心脏怦怦乱跳。
楚殷殷慌乱的收回眼,深吸口气,回想着容无崖教导时说过的话,手腕一扬,衣袖翻飞似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