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白生墨靠过来的时候,楚殷殷有所察觉,这会儿听到他的话,反感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谢?
他还好意思说谢?
她不责怪他说话恶心她就得了,这人居然还厚着脸皮肖想她的感谢?
“有人要你传授经验了吗?”楚殷殷现在在他面前,懒得虚与委蛇,话也直白锐利的多,“宣王,你要是没话说就别说,说的都是些人尽皆知的废话,跟不说有什么区别?合着等会儿我要真靠运气投中了,还欠您一个人情?”
白生墨的脸当即僵住,嘴角抽搐,略显狰狞。
他难以接受现在的楚殷殷,印象里的她,虽然外界都传嚣张跋扈,但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温驯听话的像只小绵羊,更是把他的话奉为圭臬,他随便装模作样的糊弄她两句,她都对他无比崇拜。
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白生墨抿了抿唇,下颚绷的很紧,余光扫见她身后看好戏的容无崖,又忍了下来。
他把她对他态度的变化,都归结为她对私奔一事上的怨恨。
看来她是记仇了。
“宣王还有事?”楚殷殷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疼,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催促他离开。
白生墨对外一向是儒雅斯文的,他顿了顿,依然笑脸相待,“本王见到王妃愁眉苦脸,也只是好心帮忙,不知王妃为何出言咄咄逼人,似乎很讨厌本王的样子,本王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虚伪的要死。
哪得罪她的,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
楚殷殷努力克制,才把体内想暴打他的冲动给压下去。
她仍然没给好脸色,甚至语气更差劲了,“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宣王以后还是选对了对象,再释放您的好心,您看来是好心,我看来是自作多情。你明白了我对你的态度,以后就少来我跟前乱晃。”
“殷殷……”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叫她,“你气劲儿也太大了。”
楚殷殷索性脚步一转,和容无崖换了位置,到旁边去了。
面对的人忽然换成容无崖,白生墨的心里别提多膈应。
他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深情,讪讪的朝容无崖点了点头,“瑞王。”
容无崖还是那副厌世脸,凉凉的扫了他一眼,那一眼中带着不屑,不耐,还有几分饶有兴致的玩味。
白生墨的心不由发紧。
他以为容无崖会再低声警告他几句,不料对方什么都没说,因为楚殷殷又说话了。
她轻声细语的问容无崖,“王爷,我不太会投壶,你教教我方法和要领吧?”
“不教。”他一字一顿,话中带笑,“你到时候随便丢几下便是。”
“不会拖你后腿吗?”楚殷殷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继续小声的嘀咕,“说好要带人家赢的。”
容无崖比她高,垂眸就看到她略显低落的表情。
他啧了声,语出惊人,“你一个都没中,本王也带得动你,只有废物才靠女人,才需要女人努力,本王足够强,所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高兴就好。”
霸气!
狂妄!
迷人!
这样的男人,很难叫人不动心。
楚殷殷脸都涨红了,她越看容无崖越迷人,相对比之下,容无崖身边的白生墨,简直没眼看。
她真就听容无崖的话,没再纠结,当主持者下令之后,随心所欲的丢出了第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