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学医,为的就是救死扶伤,所以不存在害怕病患找上门一说,毕竟能够帮到别人,她也高兴。
原本这世她也没打算隐瞒自己会医术一事,不然也不会亲自出手帮容浩修续筋。
可自从在诗酒会上,听了方幼珠的猜测之后,她觉得暂且还是不要外露的好。
若容无崖的病,真是隆康帝所为,得知他身边有她这个大夫,隆康帝断然不会安心。
他连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容无崖都舍得下手,因此为了除掉容无崖,牺牲一个她,又算得了什么?
她担心出师未捷身先死,所以决定避而不扬。
一来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二来也可以让隆康帝放松警惕。
万一他真的让李鹤归再对容无崖做什么手脚,她也能有所发现。
兴许还能倒推出容无崖的病究竟是什么情况。
这些都只是楚殷殷自己的猜测,没有证据之前,不便讲给旁人听。
更何况,容无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知道她的猜测又如何,总不可能和隆康帝翻脸。
所以什么都不说,是最好的。
她含糊的打着哈哈,“哪有藏着掖着?只是我如今所有心思都在照顾王爷身上,致力于专心为王爷找出怪病的病因,哪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人?世上的大夫千千万,他们又不是没了我不行,王爷不一样,王爷您没我不行。”
又来了。
当她不想聊的时候,最擅长说些讨人喜欢的漂亮话。
偏偏她说出那些话来,莫名撩拨他的心,他岂是真的看不懂她在刻意转移话题?无非纵着她罢了。
左右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她不说就不说。
他若真想知道,有的是法子。
容无崖眉心舒展,方才被压下的那股火气,因为她三言两句敷衍的恭维,又蹿了上来。
他抱着她肩膀的手,不安分的将她推倒在床,居高临下的压下来。
红烛烧的房间亮堂堂的,光影绰约之中,她的眼睛水亮而漆黑,里面盛满了娇羞和温情。
容无崖轻轻抚摸她的脸蛋,将散落下来细碎的发丝,勾到一旁。
白净的脸蛋上,她还在笑着撒娇,“王爷千万别真压下来,你好沉。”
容无崖失笑,两腿换成半跪在她身侧的姿势,“殷殷说的不错,他们没了你可以,本王没了你,确实不行,比如眼下就有一件,非你不可的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他捧起她的脸吻下来,楚殷殷早有所料,闭着眼睛迎接。
从诗酒会回来之后,她又遇上了那件事,接连三天,两个人都只顾着查正事,并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所以容无崖这次吻得急了。
一开始还克制着很轻柔,渐入佳境之后,手和身子都不安分起来。
他到处抚摸她,身体下沉与她紧紧相贴,隔着一层夏衣,他所有的反应,都如实的传递过来。
楚殷殷很热,被吻得嘴巴疼,身子发汗,香腮如雪,两眼迷离。
她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歇一歇,男人才留恋的抬起眸子来,满脸汗涔涔的。
他的眼睛里似乎住着头狼,目光都是带着侵略性的。
楚殷殷被盯的更热了,笑着从旁边扯过帕子,给他擦汗,“要不要叫织金送点水来?你看你热的。”
“殷殷,我还想做点别的事。”他手握成拳头,青筋都给忍出来了。
该来的躲不掉,早晚会有这么遭,况且她对他的好感是真的,也是真的愿意把自己交给他。
他们名正言顺,又算是两厢情愿,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楚殷殷脸刷的红了,她用胳膊挡住眼睛,小声的说着,“你把蜡烛先吹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