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姜思意,因为楚霜霜的事情,大吵大闹之后,她就没有回过楚府。
她不想在短时间内看到姜思意,姜思意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连句话都没叫人给她捎过。
楚殷殷苦笑。
她的这位母亲,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只是在情感上,她给与她的,总让人失望。
楚殷殷回到楚府,是楚鉴心来接的,听说她要回家,一大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殷殷!”
他每次见到她,都很高兴的样子。
楚殷殷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到底还是三哥疼我,爹爹回家了吗?”
他家小姑娘嘴巴真甜,回回说的话,都恰好说他心坎里去。
楚鉴心拉着她往府里走,提到楚风骑,脸上便是愁容,“没有呢,堾州一事到现在还没个说法,两边算是僵持不下,敌方不退兵,我们肯定寸土不让,爹爹前两日来信说,这一仗怕是要打。”
战事上的东西,楚殷殷略懂一些,不过最近她无暇关注那边的情况,便识趣的没开口。
楚鉴心本就没打算和她这么个姑娘家聊烽火连天的事,随口提了嘴后,迅速转移话题。
他跟她通风报信,“阿娘这几日情绪不高,因为那个人的事。”
那个人指的是楚霜霜,不然还能有谁?
事情指的是诗酒会上那桩,毕竟楚霜霜如今成了京城的笑话。
尤其是她和大鹅的故事,上到八十老头,下到三岁小孩,没有不知道的。
甚至还有折子戏,专门出了一出养女与大鹅的戏码,闹得轰轰烈烈,余韵悠长。
楚殷殷自然知道事情发酵到人尽皆知,绝对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她猜是容无崖,但他没同她说,她也就没问,默默接受。
总之结果是她乐意看到的。
楚鉴心怕她不知道,长话短说。
楚霜霜自诗酒会后就臭名远扬了,姜思意把她关禁闭,对她不理不睬,倒是她总求着要见姜思意。
“烦人的很!”他说完后舒出一口气,“真想把她赶出府。”
“快了。”楚殷殷顺口说道。
“恩?”楚鉴心猛地一顿,狐疑的看着她,“殷殷,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她打死不说。
楚鉴心不信,瘪着嘴又问,见好几次都无果,泄气的道,“行吧,不说就不说,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告诉我,三哥我赴汤蹈火都为你办,我主要还想问一件事,诗酒会上你什么时候走的?后来我去找你,到处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人,王爷也不见了,你们走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容无崖告诉她,她被绑走一事,没有声张,拢共只有几个人知道,主要是为了照顾她的名声。
毕竟堂堂王妃被绑走,那引人遐想的地方多了。
他把消息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思虑的周全,善后做的也不错,是以楚鉴心不知道很正常。
楚殷殷莞尔,没让他担忧,“我和王爷约会去了,新婚夫妇你侬我侬,跟你说做什么?”
“你!”楚鉴心一副自己养大的猪被白菜拱了的口吻,“罢了罢了,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只是这份轻松愉悦的氛围,在见到姜思意后,荡然无存。
姜思意坐在高座上,冷着张脸,不等她进门就开始责备,“现在这种结果,你高兴了?”
楚鉴心拧着眉头,试图和稀泥,“阿娘,殷殷才刚回来,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她把事情搞成这样,是想和我好好说吗?”姜思意素来很端庄典雅,她出身名门,自小就是以贵女的标准教导的,此刻显然已经气到不行,直呼她的姓名,“楚殷殷,我问你,诗酒会上陷害霜霜出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