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霜霜。”他说,“让她做鬼去吧。”
黑衣人若有所思,只是短暂的停顿,也被容无崖捕捉到了。
他边剪灯芯,边哂笑着问,“有问题?”:筆瞇樓
“不。王妃的意思……好像是将她囚禁起来。”
“我家殷殷心善。”容无崖这么说,下剪时果断无情,“本王不一样,让本王亲自出手对付的,只有死这一个下场,那么个碍眼的丑东西,早早死了算了,省的操心。”
黑衣人回答,“是。”
容无崖又问,“堾州那边怎么样了?”
黑衣人不假思索的说,“咱们放出去的消息起了作用。傅予做的很好,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容无崖啧了声,“把水继续搅的浑一点,局势越混乱,有些事情才看的越清楚。”
夜晚悄无声息,有些事静静的发生着,有些人静静的消亡着。
楚殷殷次日得知容无崖把事情办成了后,也并没有生出要去看楚霜霜的念头。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见到她,之所以要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确保,她再无法伤害她。
楚霜霜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她那样出身的人,根本也不该和她有交集。
这一世的她,不过是将前世走错的路,都修正了过来而已,所以解决了楚霜霜,她倒没有多兴奋。
反而是整个京城里,对此事的讨论有增无减。
别人都没办法直接对话她,方幼珠却有和当事人聊八卦的机会,于是接连六七天都来府上找她。
在听说姜思意的所作所为后,她连声感慨,“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阿娘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只是我很好奇她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以前不是什么都向着楚霜霜吗?这回楚霜霜那么惨,没了清白这种头等大事诶,她居然没有大闹着要查,甚至就直接给赶出去了?为什么啊!你阿娘是不是被人给穿越了?”
“什么穿越不穿越的?”楚殷殷无奈的笑笑,“你少说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方幼珠理直气壮,“我不一直都这样吗?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阿娘怎么回事?”
“此事我确实知道点内情,”她故意吊起方幼珠的兴趣,在看到她满是期待的眼神时,又话锋一转,“但说来话长,也不易透露,总之一句话,你只要知道,我阿娘最爱的还是我就行了。”
“……”
方幼珠见怎么都问不出来,也识趣的不再为难她,她提议为了庆祝楚霜霜滚蛋,要带她逛街。
楚殷殷一想,前前后后约莫一个多月没逛街了,隐隐也生出些许兴奋。
她跟容由说了声,便带着织金和方幼珠离开府邸。
在上马车前,她看到开始枯黄下落的树叶时,才惊觉时间不知何时溜走的。
嫁给容无崖的时候,还是盛夏,如今眨眼近三个月,马上要迎来萧瑟秋天。
方幼珠要置办秋装,不允许她没有,于是两个人各自置办了好几套。
出了成衣铺子,没走多远,便是间糖果铺子,楚殷殷扯了扯方幼珠,领着她一起进去。
“以前也没见你喜欢吃这个啊!”方幼珠看着花花绿绿的糖果,好奇的问,“不过还是少吃点糖,虽然我们殷殷天生丽质难自弃,但女人还是要抗糖,不然老的快。”
她说的抗糖,楚殷殷不懂,倒是掌柜的听完,一顿乱夸。
说她们二人貌若天仙,不会变老,生怕做不成这笔生意似的。
楚殷殷好笑的打断掌柜的恭维,指了几种糖果,让他包起来。
方幼珠目瞪口呆,见自己说的话不起作用,她还要了那么多糖,恨铁不成钢。
楚殷殷小声告诉她,“王爷吃的。”
“王爷居然喜欢吃糖?”方幼珠啧声,“这还真是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