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容无崖瞧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语气却带了点戾气,“你干了什么活?鱼是我抓的,火是陈公子生的,要照你这么说,你也别吃了,我看你比她还圆润,更饿不死。”
巴美一都要傻了,明明昨天容无崖还向着她,默许她欺负楚殷殷,怎么今天就又替楚殷殷说话了?
她呆呆的张着嘴,脑海中嗡嗡的回响着他刚才的话,火光照耀下的小脸渐渐发白。
容无崖视若不见。
他专注的看着烤鱼,时不时的翻着面,身边姑娘因他而伤心,但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气氛陷入凝滞的时候,还是陈浔剑笑着打的圆场。
他对巴美一说,“郡主一点都不圆润,这身材刚刚好。王爷方才是逗你呢。”
巴美一紧张的看向容无崖,想确认陈浔剑话中的真假。
容无崖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尽显漫不经心。
巴美一悄然松了口气。
她和容无崖认识十几年,知道他这人素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一反常态的护着楚殷殷,大概也只是心血来潮。
这样想着,她心情稍稍好了点,惨白的小脸上有了血色,笑着试探,“我也开玩笑的,王妃和我们一起来的,哪能不让她吃东西呀,阿崖你知道的,我并非是小气苛刻的人。再者说了,毕竟她是你的王妃,以后说不定还要和我成为一家人。”
容无崖对于她的暗示无动于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放下烤鱼起身往楚殷殷的帐篷走去。
巴美一立马就想跟去,被陈浔剑叫住,“我要是郡主的话,现在就不会跟去。”
“为什么?”她眼睛还黏在容无崖身上,不甘心的问,“他去找她做什么!他不是不喜欢她吗?”
陈浔剑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提醒她,“追男人追到这地步就太跌份儿了,尤其是对着容无崖,你得进退有度,松弛结合,掌握好分寸则事半功倍,他向来散漫不羁惯了,你追的越紧,管的越严,他就离你越远。”
巴美一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所以哪怕心里头好奇的不行,她也硬忍着坐了下来。
等再朝着容无崖看去,他已经钻进了帐篷。
帐篷本就是单人的,楚殷殷自己的话,尚有盈余,突然多出来容无崖,则显得逼仄狭窄。:筆瞇樓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倒在地上那团,跟着坐在她身边,“起来去吃点东西。”
楚殷殷闷声的回答,“我不饿。”
容无崖拧眉,静静的注视着她。
她的小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毛绒绒的发顶,还有光洁的额头,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
帐篷空间小,到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清冽的雪松香,好闻又不浓烈。
他冷着脸把她的被子往下拽了拽,楚殷殷猝不及防,就与他四目相对。
她眉宇间的厌恶还未完全散去,顿了顿说,“别折腾我了,我不舒服,你想要就找你青梅去。”
不在乎他才不会管他和谁搞在一起,甚至还催着赶着他去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容无崖的那点柔情沉到心底去,粗暴的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没发烧之后,问她哪里不舒服。
楚殷殷不说话,重新闭上眼睛显然不想理他。
他索性上手扒被子,要替她检查身体。
楚殷殷一下子惊的坐起来,到处躲着他的手,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上衣就凌乱不堪。
她气急了,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下面那地方还发疼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弄死她?
“你够了。”
她忍无可忍,见他丝毫不收敛,反而还变本加厉,脑袋一热举起巴掌就朝着他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