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墨的提议,在楚殷殷意料之中。
她太了解他了,仔细琢磨,便能猜到他早晚会提这茬。
他果然一点都不让人失望。
他知道自己怎么都比不过容无崖,害怕她日久生情会变心。
她如果变心了,意味着楚家的所有资源都不会为他所用,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损失。
白生墨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是要解决容无崖。
容无崖一死,她就只能选他,到时候,连人带财还有人脉等将全是他的!
那可是丞相府和瑞王府啊!
他人长得一般,想的倒是挺美。
楚殷殷听他劝着,再看他紧张的眼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生墨不明所以,小心的询问,“殷殷…怎么了?你笑什么?”
她摇了摇头,回答他最关心的问题,“我当然愿意,可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做过这种事,而且……”
“什么?”他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而且什么?”
楚殷殷沉吟着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让瑞王死的最佳时机。”
白生墨闻言有点不悦,他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她懂个屁?
但现在不得不说,他多少还是要依靠她,只能收好情绪。
他拧着眉担忧的问,“为什么?殷殷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当然不是。”楚殷殷如今说这种话张嘴就来,“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啊,墨郎。”
白生墨心中暗暗得意,“那你为什么不肯对瑞王下手?”
“是这样的。我得知他名下还有不少藏在暗处的产业,那可是一大笔钱,于是我想等拿到了管家权,挖出那些产业后,再对他下手。左右这些产业,你以后兴许能有用得着的地方。”楚殷殷委屈的说,“我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还怀疑上我的真心了?”
这番话,正中白生墨下怀。
要知道瑞王府的产业,明处上的已经叫人眼红,暗处那些只怕更会丰厚!
白生墨眼都红了,急不可耐的对她说,“还是殷殷想的周到,那就照你说的来。你回去好好伺候他,争取全部都套出来,如果有必要,可以使用美人计,事成之后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殷殷……你为我付出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吃相可真难看。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耻!居然连这种不要脸的话都说的出来!
楚殷殷顿时没了和他演戏的兴致,答应下来后,借口不宜久留,便匆匆离开。
回王府的路上,她脑海中想到都是容无崖,以及他先前说过的那句话——
废物才靠女人。
白生墨真是令她作呕,前世对他有多上头,这世就有多下头。
她对他的恶心程度,逼着她加快进度,得想办法早点把他解决了,还必须得是那种一击必中,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的那种法子,否则他再蹦出来恶心她,想想就头疼。
楚殷殷下马车的时候,表情还是很难看,织金在旁边提醒她,她才调整情绪。
容无崖还没回来,说是陪着巴美一在准备嫁衣,当真一副要成亲的样子。
这次的赐婚来的快且急,日子定的也很紧迫,再过五天,就是巴美一过门的日子。
楚殷殷信任容无崖,他说会解决此事,她便等着。
他一天天不在家,然而眨眼还有两天,就要当准新郎官了,一切好像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成亲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楚殷殷难免疑惑,不知道容无崖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她想着得找机会问问他。
好巧不巧,这天睡醒之后,出乎意料的看到,身边居然躺着容无崖,差点给她吓一跳。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睁开眼,看见的是空荡荡的床了,骤然看到个活人,还有点不习惯。
“王爷?”她狐疑的唤,“是你吗?”
“不是。”容无崖懒洋洋的接过话音,随后侧身转过来,一把搭在她的细腰上,“是你男人。”
他眼底有浅浅的乌青,看得出来最近这些日子,确实没有休息好。
楚殷殷心疼归心疼,可想了想,还是提醒他,“再有两天你就要成亲了。”
“恩。”容无崖抿了抿唇,倏地睁开眼睛,“你先叫声哥哥,我再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叫声哥哥听听。”
这人自打那天她坏心思的学着巴美一喊了声哥哥之后,就莫名对这个称呼很执着。
楚殷殷觉得难为情,脸烧了起来,可又真的好奇他要说的是什么事。
她舔了舔唇,轻声轻气的道,“哥哥。”
话音未落,躺着的男人忽然动了,他压在她身上,抓着她好一顿吻。
等两个人气息都变得不稳时,他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乖乖,成亲一事,抱歉。”